“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不需要什麼事都自己扛。”
“你還有我呀。”
“雖然我個子比你矮,見困難也不如你堅強。”眼睛的,語氣也是,字句之間頗多停頓,“但總歸能幫你分擔一些呀。”
額角重重一跳,口像被鈍來回敲擊著,周嘉讓控制不住地把抱回懷里,手臂箍住:“不許這麼說自己。”
“我們恬恬,最勇敢了。”
“謝謝你寶貝。”他低下頭,半張臉埋在頸窩里,聲線發,“謝謝你保護我。”
臺面略,坐久了不舒服,周嘉讓抱著回到沙發上。
溫書棠給他看自己剛剛好的花:“怎麼樣?是不是還可以?”
“好看。”周嘉讓從不吝嗇夸獎,一著纖細的手指,“我們恬恬怎麼這麼厲害。”
耳發燙,溫書棠總覺得他像在哄小孩,不自然地干咳一聲:“哪有。”
指腹捻住葉片,順著細小的脈絡紋路,想問他放在書房合不合適,突然聽到他自己:“寶貝。”
溫書棠偏頭:“嗯?”
他眸很深,似星系中央的風漩,專注又探尋地凝著的眼:“怎麼從來都沒和我說過?”
瞳孔怔愣,清的琥珀倒映出他的面孔,溫書棠一時沒懂,下意識反問:“什麼?”
不到半秒,猛然想到微博里提及的容。
眼簾簌簌抖,仿若雨幕中被打的尾蝶。
神盡收眼底,周嘉讓把抱得更,話語也在不停追問:“為什麼不說?”
沉默許后,溫書棠錯開他視線,緩緩垂下瑩潤的眼:“因為——”
數不清的回憶涌心間,深吸一口氣,聲音漸弱:“高中時,我不確定你是不是也喜歡我,擔心說出來后發現是自作多,也擔心給你帶來不必要的困擾……”
鼻尖不爭氣地發酸,用力掐住手心,不讓低落漫出來:“這樣就連朋友都沒法做了。”
相比于無名無分的曖昧,形同陌路才會讓更加崩潰。
所以寧愿以朋友的份悄悄喜歡著。
“傻瓜。”周嘉讓眼眶也紅了,語調中添上幾分無奈,心疼地捧起的臉,“我怎麼會不喜歡你呢。”
也不知怎麼了,溫書棠莫名泛起矯:“可喜歡你的人那麼多,你又那麼優秀……”
怎麼敢妄想他喜歡。
“那后來呢?”
后來他們重逢,他很多次都直白地表達過心意。
溫書棠想了很久,犯難地搖搖頭,實話實說:“我也不知道,就是不想說。”
暗是一種太復雜的心思。
無數次停留,無數次窺,卻又無數次逃避,無數次緘默。
就像落隙中的種子,希它枝開花,卻又擔心它遭外面的風吹雨打。
暗本該是一場啞劇。
不知不覺地開場,悄無聲息地落幕。
眉心逐漸擰,周嘉讓掉眼角的薄:“恬恬。”
溫書棠從難過中離回神,模樣很乖地去看他。
四目相對,周嘉讓一字一句地沉聲:“我喜歡你。”
彎眼笑笑:“我知道呀。”
“不一樣。”周嘉讓握的手,漆黑眼瞳里寫滿認真,“這個是替十七歲的周嘉讓說的。”
腦海中憶起什麼,溫書棠眨眨眼睛,和他相同程度的認真 :“可十七歲的阿讓早就對我說過了。”
這次迷茫的人變他,周嘉讓不解地抬眉:“說過了?”
“是呀。”溫書棠鉆進他懷里,主攬住他的腰,“上次回漓江,我去了先遇書店,找到了我們當年寫的明信片。”
周嘉讓頓時明白過來,下顎輕蹭在發頂上:“看來恬恬也發現我的小了啊。”
“說起來也是我不好。”他語速慢了一點,“如果那時就和你表白的話……”
溫書棠抬手捂住他:“只要我們現在在一起,這就足夠了呀。”
無論過程有多坎坷,無論經歷了多阻礙。
只要路的盡頭是你。
那麼跋山涉水也沒有關系。
或許是今晚氣氛太好,又或許是彼此解開了心結,溫書棠覺得心臟格外,對他的喜歡也滿得快要溢出來。
倏然想起那天,他對自己說,喜歡到本忍不住。
此刻有些懂了。
因為也忍不住想去親他。
仰起頭,第一個吻落在頸側,力道很輕,似貓尾掃過。
順著下顎向上,又蔓延到他的角。
凌的氣息纏,溫書棠沒有那麼多技巧,只能笨拙地在瓣上輕磨,他不放,就闖不進齒關。
像個初學繪畫的小朋友,溫吞描摹出線的形狀,緋紅從鎖骨攀染到耳側,整個人都快被燒了,仍然沒有功。
只能氣餒地,憤憤地控訴:“你不配合我。”
周嘉讓忍得難耐,但依然好笑地逗:“寶貝想讓我怎麼配合你?”
“你……”
剛發出字音就被卡住,溫書棠不好意思往下說,鼓著腮幫,委屈地盯著他。
周嘉讓哪的住這種,索也不再收斂,掌心扣住后腦,墻壁上兩道人影霎時重合。
吻覆下的前一秒,他摁住的,啞著嗓子使壞:“寶貝。”
“學習能力明顯退減了啊。”
“不然怎麼教了這麼久,吻技還是這麼差。”
說罷,他反客為主地吻進來,直腰的姿勢容易累,他帶向下倒,沙發凹陷得更深。
周嘉讓纏得很,空氣中是鋪天蓋地的旖旎,熱沿著畔游走,落在耳后,又落在鎖骨。
四肢發,呼吸也,溫書棠像火爐上的雪糕,幾乎要融化在這片溫存中。
眼里是朦朧的水霧,揪起他肩頭的一小塊布料,仄又的空間里,到他的些許變化。
意識到事在朝著越界的方向發展,周嘉讓咬牙關,著自己找回理智。
溫書棠不是不懂,輕輕抓住他的手,腦袋里一團麻,循著本心他:“阿讓。”
“其實是可以的。”
嗡的一聲,有無形的弦斷掉,周嘉讓眸變得很暗,發音也更艱難:“恬恬,你想清楚了嗎。”
子費力抬高,溫書棠摟住他脖子,熱氣過耳廓,嚅聲對他說:“我只想要你。”
……
暈黃影鋪滿浴室,薄紗般將兩人籠罩起來。
淋浴間四周都是玻璃,影影綽綽倒映出他們倆的影子,溫書棠不敢看,掌大的臉一個勁兒往他懷里埋。
察覺到的小作,周嘉讓混笑了聲:“害了?”
他覺得自己太壞,但又沒辦法克制:“那要不要我把燈關掉?”
什麼都看不到,聽起來更折磨人,溫書棠撥浪鼓似的連連搖頭:“不要。”
周嘉讓哦了聲,尾音拖得很長,故意給挖陷阱:“那恬恬的意思是,一會我們不關燈?”
溫書棠:“……”
赧地瞪他一眼,不想讓他繼續說了。
周嘉讓倒也沒再鬧,腔里震出幾聲得逞的笑。
頭頂花灑被打開,淅瀝水聲在周遭回。
周嘉讓把人抵在墻上,一邊細細地吻,一邊去解睡前的紐扣。
手掌向下攀移,他本想圈住的腕,但卻到一個略為硌人的。
余掃過去,是最常戴的那塊手表。
于是他又去幫摘手表,撥開側的金屬扣,干脆利落地出表帶,瞳仁也在這一刻猝然頓住。
手腕側,靠近管的地方,白皙皮上多了一道紋。
是一朵黑的鳶尾花。
第89章 備注 為什麼是1205Y.
水聲還在繼續。
熱氣浮沉,玻璃上蓄起一層白霧,周嘉讓慢慢將人放下,拉起的手腕,目盯在那紋上。
方才腦子不清醒,溫書棠全然忘了這回事,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慌與怯一齊涌現。
頭發在上,逃避似的低下頭,扭著試圖把手出。
周嘉讓卻不肯放,力氣逐漸收,長睫低垂,攏住眼中晦暗,口無端騰起一躁意。
拇指覆在圖案上,碾開一陣糲,他聲音里摻雜著化不開的沙啞:“什麼時候紋的?”
指尖深深掐進掌心里,溫書棠后悔就這麼被他看到了:“高考結束后。”
周嘉讓呼吸重了些,眼尾染上不易察覺的紅:“為什麼要去紋?”
沉寂許,溫書棠知道自己逃不掉,下被咬出一圈齒印,幾近囁嚅:“因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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