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夏冬的心里頭是很不好的。
他覺得這個世界太不公平了,對沈俏太不公平了。
怎麼這世界那麼多的人,就逮著沈俏一個人欺負。
盡管他沒有去問宋之珩關于沈俏親生母親的事,還有那些突然冒出來的家人,但聽宋之珩的語氣,以及他居然先找來了沈佼商討此事,就可以想象得到,這個況會有多麼的不好。
沈俏已經背負的足夠的多了,怎麼老天還要背負那麼多。
而他,也是讓沈俏痛苦的一部分。
邱夏冬攥了拳頭,眼里都是對自己的厭惡。
他活著就是一個拖累。
他就不該在這個世界上,就不該活著,這樣,宋之珩不用背負那麼多,沈俏也不會痛苦。
是他的錯,全部都是他的錯。
突然,一道清亮的聲音傳了邱夏冬的耳中。
“冬冬,你在干什麼呢?下來玩兒啊!”言晏歡快地朝著邱夏冬喊道。
言晏從剛才就看到了邱夏冬,注意到了他在窗邊站了許久,只是,這個距離,并不能夠看清楚邱夏冬臉上的表。
邱夏冬好一會兒才朝著言晏看過去,可他的視線并不能夠聚焦,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拉扯著他,讓他本看不到聽不到外界的靜。
言晏又喊了一聲:“冬冬,快點兒下來,我們還要洗四只小狗狗呢!”
是和沈俏,可要累死了。
沈俏也朝著邱夏冬大聲地喊道:“冬冬,快點兒下來。”
聽到沈俏的聲音,邱夏冬好似才終于恢復了意識。
他朝著沈俏看過去,終于,點了點頭。
轉往房門走,邱夏冬在經過帽間的時候,往里頭掃了一眼,卻在鏡子里頭看到了自己一張厭世臉。
他定住了腳步,站在鏡子面前,努力調整著自己的表。
他不能用這樣的表下樓,不可以讓沈俏看到他的不對勁兒。
不可以。
努力地調整了好一會兒,邱夏冬才從樓上下來。
來到狗舍,就聽言晏說道:“快點兒來幫忙,這個小東西也太不聽話了,給它洗個澡,快要把我和俏俏給死了。”
言晏說的是這只拉布拉多,很不愿意洗澡的一個小家伙,那尾搖的,得胳膊上都一道一道紅痕。
邱夏冬的視線現實朝著沈俏看過去,并沒有看到的上有什麼被這只拉布拉多過的痕跡,這才放心了下來。
視線再落到言晏的胳膊上,邱夏冬很是不客氣地評價了一句:“菜狗。”
言晏當即就炸了,“你這個小屁孩兒,你到底會不會說話?什麼菜狗!你不菜你來!”
說著,言晏就把這只拉布拉多往邱夏冬的懷里一塞。
邱夏冬瞬間就被弄了一的泡沫和水,同時而來的,是被這只拉不拉多的尾在胳膊上的痛。
登時,邱夏冬的臉就黑了。
言晏卻哈哈大笑了起來。
言晏指著邱夏冬,“你不菜,你不菜,哈哈哈哈,你才是最菜的好吧。”
和沈俏可都沒有這麼狼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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