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唯一下意識地攏住領口,試圖盡可能遮蓋住上他留下的痕跡:“你們是……?”
“閣下出門了,午餐已經為您準備好了。”
坐在餐桌上,顧唯一著一桌盛的味,即便香味俱全,可此刻卻并沒有品嘗味的心思,口,只覺得味同嚼蠟。
傭走過來,為送來手機。
“顧小姐,您的手機,已經充滿電了,需要幫您開機嗎?”
顧唯一接過手機:“你先退下吧。”
“是。”
顧唯一著手機,一時猶豫要不要開機。
怕開機,哥哥們爭相打來電話。
傅廷岳既然敢把扔在這里,便篤定,他回來之前,離不開這里。
也就是說……
恐怕這座酒店四周,警戒森嚴。
再說了……
就算哥哥們來接,也不想讓他們看到自己如此狼狽的一面。
顧唯一喚來傭人:“傅廷岳什麼時候再來?他不會就這樣把我一個人扔在這里,不管不問了吧!”
這個男人,把吃干抹凈,然后丟在這里去忙自己的事。
然后,他不會忘了,然后任憑一個人在這里吧!
傭道:“閣下的行程,我們當然無權過問的,至于,他何時來,我們也不清楚,但我們隨時待命,若是閣下來,我們會提前收到消息的。”
顧唯一環顧四周:“我不喜歡住酒店。”
傭介紹道:“顧小姐,雖然這是酒店,但這間套房,除了閣下之外,還沒人住過。您是這間套房住的第二個主人。”
顧唯一:“嗯?”
傭解釋道:“這座酒店,是傅氏全資控的,位置距離國會大廈不遠,許多重要的會議,也在這家酒店舉行。閣下經常開會到很晚,然后直接在這間套房住,這里算是他的第二居所了。”
顧唯一愣住了:“他在這里住了很長一段時間嗎?”
傭點點頭。
顧唯一驚得說不出話。
婚后兩年,傅廷岳很回翰林宮。
剛就職總統時,他很忙,忙著訪問其他國家,忙著全球通勤,而即便是回國,除了重要事務,他一般不會回去。
以為,他不回翰林宮,是因為要去比弗利山莊陪宋南梔。
結果,傭人說,這里是他常住的第二居所?
并且,除了他之外,沒有其他人住?
傭道:“顧小姐,您吃完飯,若是累了,可以繼續回床上睡會兒,閣下今晚應該會來。”
顧唯一:“他和你們說的嗎?”
傭道:“嗯,但不知多晚。”
顧唯一吃完,便回房間了,躺在床上,抱著被子,又覺得困了。
原本想起床刷牙再睡,可困意來的突然,沒有抵抗的力氣,貪懶,直接閉上眼睛睡了。
再醒來時——
通過窗簾過的空隙,外面的世界已是天黑了。
到晚上了。
一室濃重的黑暗將裹襲。
一種難以名狀的孤獨,包圍了。
可能是睡得太久了,的腦袋又開始地疼了,妊娠反應也隨之而來,胃里的酸水也不住地翻涌著,難至極。
顧唯一無力地抬起手,想要去弄作疼的太,然而卻有一只寬厚的手掌先一步,搭在了的位上,修長的指尖蘊著恰到好的力道,替著。
適度的,腦袋的脹痛竟好轉了些。
然而待反應過來,這只手來自何時……
顧唯一本能地閉上眼睛。
后,男人炙熱的軀,了上來。
伴隨著他的作,聞到了一專屬于他上的香味。
他不知何時回來的。
不敢轉,只假裝自己還沒醒,又將手搭在枕邊。
男人的大掌忽而扣住了的手,霸道地并過的指,與十指相扣,將的小手完完全全包裹在掌心。
接著,他另一條手臂,扣住肩膀的一端,將翻了個面,朝向他。
顧唯一眼睛閉得更,但的,能覺到有一束目,正落在臉上,打量著。
“醒了?”
傅廷岳低下了頭,湊近了,溫熱的息拂上了的臉頰,一下子將的臉都燙得漲紅不已。
他的聲音,著幾分方才從睡夢中醒來的沙啞與慵懶,低沉的聲線,竟是那麼富有磁。
仿佛,他剛從短歇中醒來。
靜謐之中,男人的問話,卻驚了。
顧唯一心跳如雷,但并沒有回應,仍舊閉著眼睛,持續撞死。
傅廷岳著僵的,大掌拂過的背脊,能覺到渾的都繃著。
不得不說……
裝睡的本事,還怪拙劣的。
那他,到底要不要拆穿拙劣的表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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