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神專注地看著屏幕。
修如梅骨的手在鍵盤上,時不時敲擊幾下。
姜甜躺在床上,側頭看著對方,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在批改作業麼?”
“不是。”
陸忱看了姜甜一眼,然后說:“是帶的幾個學生的畢設初稿。”
“噢。”應了一句。
陸忱在工作,也不想打擾對方。只是轉過頭盯著男人看了好久,腦子里放空著。
也許是被盯得久了,陸忱轉過頭看了姜甜一眼。
“怎麼了?”
“沒事啊,就覺得你很好。”
姜甜如是說。
男人的手忽然頓在鍵盤上。他轉過頭看著孩兒,輕掀起眼皮,啞聲問:
“哪里好?”
“就很優秀啊!年紀輕輕就有作為。”
“不煙不喝酒,脾氣好,很有耐心,很包容,格也很溫。這還不算好?”
姜甜如實說著。
夸陸忱的時候很真心實意。
男人卻只是看著,最后略微地扯起角笑了笑。眸子里像是被墨漆過一樣的黑,里面是姜甜看不懂的緒。
“那可能算吧。”
他說著,語氣很輕。
————
姜甜沒有什麼事做,洗漱完便睡過去了。
等孩兒睡著后,陸忱才合起筆記本,出了病房門。
形頎長的男人站在走廊盡頭的地方,自帶著一種天然的冷靜和迫。
他慢條斯理地點了一支煙,隨著火在黑暗中閃現,英俊的五逐漸模糊在半明半暗的煙霧里。
只了幾口,隨即扔在地上踩滅。
最后,陸忱從西裝口袋里拿出了那支zippo定制款的打火機,和剛剛的那包煙一并扔進了垃圾桶。
作干凈利落,沒有任何遲疑。
“不煙不喝酒,脾氣好,很有耐心很包容,格溫。”
想到這兒,陸忱的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來,眼眸沉黯,不知對誰嘲諷的笑。
姜甜形容的他啊——
都不能說是不太像。
本就是毫不相關。
第5章 桃子汽水 不止心
姜甜在醫院住了幾天,因為是輕微傷所以很快就能出院。
這幾天里面,有時候是何曼來陪護,有時候是陸忱。后來慢慢恢復以后,姜甜白天一般就自己在房間里琢磨畫畫。
喜歡那種房間里只有自己一個人的覺。時間自己支配,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沒有任何拘束。
很自由。很舒服。
雖然事已經過去久,也知道自己和男人已經結婚了,很好。但或許是失憶的緣故,自己的記憶和思想都停留在一年前,所以還是和媽媽,或者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才更有安全。
拆了石膏,傷口基本已經不疼了。護士小姐說明天換完最后一次藥就可以回家修養。
這天上午天氣不錯,姜甜一個人在床上畫畫。
因為失憶的事,最近拿著板子都不知道怎麼畫畫。自己有飛一般的進步當然是好事,但對于失憶的姜甜來說就不是這樣了。
翻著看了看相冊里自己近期的幾幅作品,和一年前相比,自己不僅換了筆刷,人結構更好了,畫風更加明確,而且還養了很獨特的一種眼睛畫法。
這一年里畫了一百多張圖,畫技一點點在變化,最后是質的飛躍。
可是姜甜現在的腦子在一年前,再加上起碼幾個星期沒畫筆,手全無。
不僅如此,還要一點點慢慢研究自己進步之后畫法。不然憑這一年前的腦子,本就畫不出來。
再加上那件質疑抄襲描圖的事,弄得力很大。
小姑娘拿著筆畫了幾幅草圖都覺得不行,甚至和自己的例圖都相差甚遠。畫了一兩個小時也沒畫出來自己滿意的東西,心里越發著急。
同時還有極大的愧疚。
其實,因為抄襲的事,已經有很多金主來找退單了。
雖然姜甜心里不舒服,但理解。別人不想約有黑歷史的老師很正常,也不好拒絕別人退單。
但有一個小姐姐。
頭像看起來很兇,是那種很很拽的外國明星,披著一頭綠,在給鏡頭比中指。
覺上就很不好惹。
在姜甜住院期間,一直給姜甜發滿屏問號。
姜甜本來以為對方也是退單的,卻沒有想到對方是要催快點畫。
雖然這個催稿的過程讓姜甜心驚跳,多次因此而不敢看手機。
因為,對方幾乎每隔半個小時,就要發一條:
“畫完了沒?”
“畫否?”
“可以了嗎?”
很可怕。
但是對方越是這樣期待。姜甜就越畫不出來。
本來就因為自己的問題把單子延誤了這麼久,現在又畫也畫不出來,心里更覺得過意不去。
糾結了一會兒,最后還是決定拿起手機,給那個“煩不煩”的小姐姐發了道歉信息。
“實在對不起!!!!!(我給老板磕頭)”
“最近三次元出事,畫了幾幅草圖都不太找的到手。這一單我就不收您錢了嗚嗚嗚,但是還會堅持畫完!(跪地)”
“有可能發揮的不好,也有可能和例圖有些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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