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令儀多麼單純,當真收了手,要去為他。
想著,煬連日奔波,雙必定疲憊脹痛。按一下,活絡筋骨,那也是好的。
而煬見當真要去,反倒是笑了:“你是傻瓜嗎。”
卿令儀不解其意:“什麼?”
煬沒解釋,只是站起來。
水流順著他的線條迅速滾落,白霧漸次散開,壯碩形愈發明晰。
卿令儀的心口一陣狂跳,竭力令自己不去在意。
但滾燙熱意還是從的臉頰一直蔓延到了脖子。
“嗯?不樂意?”煬慢條斯理地問,仍抓著的手。
他上這麼問著,實際上沒有與商量的意思。
即便說不樂意,他也不會放過的。
不過卿令儀并沒有退的意思,今日說了要鍛煉膽量。
反正、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開始麼?”煬耐心地問。
“嗯……”卿令儀緩慢地點了一下頭。
煬頗為滿意。
他吻了過去,攜著熱水汽。
卿令儀亦回吻。
許久。
反復不斷,似乎沒有盡頭。
到最后卿令儀整個人都是懵的,并且一片麻木。
“怎麼了?”煬問。
“我還以為會和上次一樣的……”卿令儀呢喃。
煬腔震,發出低低的笑聲,“你以為我徒有其表?上次不過是第一次。”
卿令儀蔫蔫的:“那這……這也太久了。”
煬親吻的角,“高興點。”
卿令儀生無可,高興不起來。
“那……”強打起神,“都好了,夫君,你繼續沐浴吧。”
想把手收回來,煬卻沒準許。
他似笑非笑地著:“誰說好了?”
卿令儀一怔,略有幾分驚恐,“可母親不是讓你克制……”
“我克制了啊,不然你以為能有這麼輕松?”
“……”
……
這個夜晚尤其漫長。
到最后,卿令儀已然絕了。
整晚睡得不怎麼好,翌日天蒙蒙亮,約聽到窗外小廝侍忙活開的響。
在床上,被煬抱在懷里。
小心翼翼地了一下,煬便“嗯?”了一聲。
他尚未完全醒來,帶著濃重的鼻音。
頓了頓,近的耳畔:“醒了?”
卿令儀閉著眼睛裝睡。
“沒有麼?”煬支起上來看。
見雙目闔著,沒端詳出什麼異樣,便只是親了一下的角。
他側躺在的后,撥開烏黑的發,親吻的后頸。
卿令儀全程都清醒著,也全程震撼不已。
煬這個年紀,怎麼這樣如狼似虎啊?
只能努力閉著眼睛,盡量一不,生怕他發現的。
好在煬沒有。
草草了事之后,他便下床去了。
卿令儀才松下口氣,憤之意卻如涌來,咬了咬,想要逃避似的,恨恨地將整張臉埋進了的被褥之中。
卿令儀又睡了會兒。
再醒來,碧微服侍洗漱更。
最后,碧微拿來了一罐藥膏。
“這是……”卿令儀覺這個很悉。
“將軍出門前吩咐,說是給夫人用的。”碧微道。
卿令儀臉上一紅。
碧微奇怪地問:“夫人,你手怎麼了?”
卿令儀吞吞吐吐道:“我……昨天給將軍……準備熱水沐浴……嗯,給他準備熱水……”
碧微觀察著的手掌,心想這個怎麼看也不像是熱水燙傷呀。
可沒問。
看夫人臉紅這樣,就知道這事兒不尋常。
又是將軍親自吩咐的,那鐵定是他們夫妻之間的某種……很刺激的那種……
碧微也跟著面紅耳赤了。
另外一邊。
今日煬去了宮中一趟。
大梁并不需每天早朝,只有皇帝覺得事務多且重,值得群臣共同協商討論之時才會召開。
今日所議論的,不過又是西北部呼延氏再犯邊疆、南方鬧了蝗災恐怕導致今年收減損影響稅收之類的話題。
呼延氏出了名的窮兇極惡,早些年敗給卿大將軍幾回,還在時一切相安無事,如今卿大將軍戰死,他們頂多顧忌一個煬,所以不敢大張旗鼓地鬧事,偶爾派一支隊伍搶點牛羊糧食、殺幾個人。
朝中共識是可口誅筆伐,不宜出兵。
至于蝗災,這個就討論得比較激烈了。
有的認為不該減免稅收,有的覺得應當恤百姓。
你來我往,吵得不可開。
煬沒聽,滿腦子都是卿令儀。
蝗災的事沒討論出一個結果,皇帝被吵得頭暈腦脹,直接喊了停。
早朝于是散了。
煬惦記著卿令儀,步伐很快。
“將軍。”
后忽地響起清潤的嗓音。
煬不耐煩地停下腳步,看向江宜洲。
一個人怎麼會長得這麼討厭?
“卿姑娘一切都還好麼?”一說話,便更加討厭。
煬眉眼間蔓延出煩躁的殺意,一句“關你屁事”就要口而出。
“將軍,別來無恙啊!”
江宜洲后,江肇笑著走上前來,“過幾日便是芙蕖宴了。卿姑娘與犬子曾是同窗,我也見過幾面,頗是喜歡。屆時,還將軍賞臉,攜卿姑娘一同前來。”
煬冷冷地想,這父子二人同樣的虛偽討厭。
做過那麼多腌臜事,心中想的不外乎怎麼弄死他這個家唯一剩下的男子,卻還能裝出這一副和藹笑面。
他開口便是諷刺:“江大人,你是年紀越大記變差,還是教導無方,府上小廝辦事糟糕至此。我不是回帖說我會去了麼。”
江肇的笑容卡頓了下。
煬又瞥了江宜洲一眼:“我該走了,我家夫人今日要我陪著用早膳,畢竟年紀小,正是黏我的時候。”
江宜洲的臉有些灰敗。
“對了,”煬記起什麼似的,“最后提醒一遍,是夫人。陛下指的婚,二位沒意見的話,就回去罰抄夫人一百遍。省得還卿姑娘卿姑娘的,搞得某些癩蛤蟆不知好歹,竟還妄想吃到天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