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通報一聲罷了,跑個的功夫,萬一小娘子改變主意了呢。
兩個護衛彼此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答案,其中一個朝徐肅年拱了拱手,道:“侯爺稍等,我去給您通傳。”
徐肅年點了點頭,然后也沒再說什麼,就隨意地靠在了后面的圍墻上。
沒一會兒,護衛小跑著回來,他看了眼抱臂等候的徐肅年,小聲道:“侯爺,我家小娘子說……不想見您。”
徐肅年并不意外,盛喬若是愿意見他才怪了,他執意要讓護衛通傳,也不過是想告訴盛喬,他來找了而已。
護衛有些不敢看徐肅年的臉,徐肅年卻是十分淡定地擺了擺手,“知道了。不見我,我繼續等就是。”
說完,又靠回了后的圍墻上。
這麼一尊大佛在這守著,兩個護衛怎麼待都不自在,又不好直接關上門,只能當沒看見似的,醒著頭皮回到門口繼續把守。
不知過了多久,抱臂假寐的徐肅年忽然睜開眼,看了眼天判斷了一下現在的時辰,然后走過去,很客氣地對那兩個護衛說:“眼下應當快用午膳了,你家小娘子這時候心好,麻煩你再幫我問問,現在想不想見我?”
這兩人都是昨晚盛懷義急調至州的護衛,從前都是跟著盛淙的,而徐肅年作為盛淙的上峰,他們對他自然也是心懷敬畏。
雖然方才徐肅年始終未發一言,但舉手投足之間流出的上位者的迫,已經足夠讓他們膽戰心驚。
此時聽他開口,兩人反倒松了口氣,就算是去跑,也比在這和端侯大眼瞪小眼地杵著強。
兩人爭著去通傳,剛跑到半路上,就看到了花園里的盛喬和鄭墨。
“見過三娘子,見過鄭娘子。”
護衛朝二人行禮。
盛喬臉不太好,見他過來,懨懨問道:“你怎麼又來了?”
護衛小心翼翼地說:“端侯……”
剛說三個字,就見盛喬的臉一下子變了,他立刻不敢再說下去了。
今天盛喬一回來,就立刻將那個徐安的真實份告訴了,鄭墨自然也是震驚不已。
此時一聽到這個名字,便立刻偏頭去看旁邊的盛喬,見臉不好,鄭墨安地摟了一下盛喬的肩膀,然后替問道:“難道他又來了?”
護衛覷了一眼盛喬的臉,然后點了點頭。
鄭墨皺起了眉。
這個徐肅年,到底是想做什麼?
一旁盛喬的臉已經十分難看,鄭墨無聲嘆口氣,對盛喬說:“你先回去,我替你去見他一面,趕他走。”
盛喬卻一把拉住了的手臂,“不要去。”
鄭墨疑地看著,盛喬哼了一聲,說:“不要理會這個騙子!”
說完,直接拽著鄭墨的胳膊走了。
護衛見此,也只得折回去傳話。
徐肅年聽到他的回話,面上表仍沒有什麼波,只是眼皮稍稍抬了一下。
他看著眼前低矮的墻頭,只恨不得直接翻進去,但最終還是沒有作。
他靠在墻邊又等了兩個時辰,算著差不多是盛喬平日睡完午覺的時間,便想再使喚那兩個護衛幫他去通報一聲。
忽然院門從里面被人推開了,徐肅年先是一愣,而后立刻抬眼看過去,走出來的卻不是盛喬,而是鄭墨。
徐肅年邊剛揚起的弧度瞬間落下,本不想理會,忽然見懷里抱著一個不大不小的木匣子,當即蹙起了俊眉。
鄭墨走到他邊,沒說話。
徐肅年盯著那匣子,主開口問道:“阿喬讓你給我的?”
鄭墨也沒和他多說什麼,直接將那匣子打開,出了里面裝著的所有東西。
徐肅年低頭一看,只見那里面放著一個荷包、一卷皺了的話,還有幾本書冊。
幾乎都是徐肅年先前送給盛喬的東西。
他假裝不明白什麼意思,淡淡抬頭,問鄭墨,“這是什麼?”
鄭墨卻懶得與他裝模作樣,將匣子扣上然后使勁往他懷里一塞,說:“阿喬說與你兩清了。”
說完便轉又回了濟善堂里,并吩咐兩個護衛將門關上,無論如何都不要再去打擾阿喬。
兩個護衛小心翼翼地覷了徐肅年一眼,然后聽令照辦。
徐肅年面無表地盯著手里的匣子看了半晌,然后看了一眼那閉的院門,當真轉走了。
鄭墨過門看到了男人離開的背影,稍稍松了口氣。
回到院子,盛喬正在窗邊的人榻下坐著發呆,也不知道剛剛做了什麼,原本綰得好好的發髻變得有些散,斜的一支玉簪在發尾將落不落地墜著。
鄭墨走到旁邊坐下,替扶正了發簪,有些無奈地說:“這是做什麼去了,怎麼頭發糟糟的。”
盛喬沒說話,看著空空的兩手,問:“給他了?”
鄭墨到梳妝臺上挑了柄梳子,一邊給重新梳頭發,一邊點了點頭,“嗯。”
盛喬乖乖坐了會兒,還是沒忍住,問鄭墨:“他已經走了嗎?走之前……有沒有說什麼?”
“我瞧著他離開才回來的。”鄭墨說道,“沒有,我將匣子給他之后,他一個字都沒說。”
推測道:“大約也是知道自己騙了你,所以也無從辯解罷。”
盛喬聽了這話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秀氣的眉皺得的。
鄭墨幫把頭發梳好,重新簪上發飾,然后從一旁的小桌上拿了一把手持鏡,想讓阿喬照照滿不滿意,不料卻見到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這又是怎麼了?”鄭墨疑不解。
其實盛喬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明明是收拾了東西讓表姐幫還給徐肅年的,也是放了狠話讓人離開的,可不知為何,這會兒聽到他真走了,又有些不高興。
這樣反復無常的話,盛喬不想對鄭墨說,便只搖了搖頭,小聲道:“我沒事。”
鄭墨也知道這事沒那麼容易走出來,畢竟盛喬是真的對他生出了意,不料卻被他騙了那麼久,想也知道阿喬心里會有多傷心。
無聲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要怎麼安,絞盡腦地想找些高興的事同盛喬講。
盛喬其實并不想聽,但不愿掃了表姐的一番好意,還是勉強撐著神與說了幾句。
鄭墨很有眼,瞧出盛喬心不在焉,雖有些無奈,卻也沒再勉強,只又叮囑了幾句便先離開了。
鄭墨一走,盛喬離開由坐變躺,撈起旁邊的枕抱在懷里滾了一圈,然后把頭扎進枕里使勁地蹭,沒一會兒剛梳好的頭發就又了。
可本無心顧及這些,反而覺得頭上的幾個簪子礙事,手揪下來想要往地下扔,但也不知道是不是作有點太暴,不小心抓到了幾發。
雖然不疼,但盛喬還是瞬間紅了眼眶。
不再管自己的頭發,抱著枕頭小聲哭了起來。
這徐肅年果然就是一個大騙子!
從他們認識到現在,一直都在騙!
騙的同,騙的錢,最后還要騙的。
盛喬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可憐了,這段時間一直被耍得團團轉也就罷了,最后竟然還對這個騙子了真!
最可惡的是,竟然還拉著他的手,到阿爹面前說要嫁給他。
那個騙子一定得意死了。
如今他樂子看夠了,戲也演夠了,就瀟灑了。
甚至連一句道歉,一句解釋的話都沒有說。
讓他走就走了,看來這麼做反而是正合了他的心意。
盛喬氣得心跳都加快了,半晌抬起頭了眼淚,看著被自己抱在懷里的靠枕,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就看它不順眼了。
使勁把那靠枕往榻上一砸,發泄似的罵道:“騙子!”
罵完又覺得不過癮,干脆把那枕當徐肅年,又抓著邊角使勁錘了幾拳。
“混蛋!”
“騙子!”
“混蛋!”
一邊發泄,里也沒停,可畢竟是個過良好教養的大家閨秀,罵來罵去也不過就那幾個詞,最后手都打酸了,心也沒能變好。
徐肅年翻窗進來的時候,正看到小娘子頭發散地一邊揮拳頭一邊喋喋不休罵人的樣子,若不是場合不對,他險些要笑出聲。
知道小娘子心里不痛快,原想輕手輕腳走過來的主意瞬間變了,徐肅年關窗時刻意加重了幾分力氣,窗戶撞在窗框上,發出一聲悶響。
盛喬果然被這聲音吸引了
注意力,霎時抬頭,正看到徐肅年無辜的眼神。
看到這個罪魁禍首,盛喬腔里的怒火一下子被點燃了,立刻怒道:“你不是走了嗎?”
徐肅年說:“你還沒原諒我,我怎麼能走?”
盛喬哼一聲,“要我原諒你做什麼?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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