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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山海行》第156章,奇門玄魂

眼看老者頭下腳上往下墜去,江朔飛躍在空中,凌空抓住那道擊中老者的白索,向下反擲,銀球繞著老者的腳踝轉了幾圈牢牢纏住,二人仍在向地面急墜,江朔忙將白索往回一拉,掛在一道橫枝之上,自己則腳下一點,躍到橫枝的另一邊,這橫枝離地不過七八尺,白索擔在橫枝之上,一頭纏著老者一頭墜著江朔恰好達到平衡,只是江朔穩穩站在地上,老者卻倒掛在空中,離地只一二尺而已。

江朔卻顧不到老者,喜道:“湘兒,你沒事麼?”

拋出白索銀球的果然是獨孤湘,著后腰道:“沒事,只是被這老家伙襲點了道,酸麻的很,不過我已經自行沖開了。”說話間上前左右開弓“叮”、“咣”兩下,照著倒掛的老者就是兩掌,氣道:“老豬狗竟敢襲本俠,若非朔哥在,我可就摔死了!”

原來那黑老者之所以能無聲無息地襲到獨孤湘,倒不是他輕功有多高強,而是他算準獨孤湘上樹的路徑,事先躲在必經之路上,只等獨孤湘自投羅網。趁獨孤湘和江朔斗之際,老者突然出指疾點背后大椎,大椎乃督脈要,為手足三脈之會,獨孤湘驟然被點中,登時手腳麻痹栽下樹去,若非江朔在后施救,早就跌下樹摔死了。子雖然不能行,但神志一直清醒,耳朵能聽,雙目能視,因此能聽到江朔和老者打斗之聲,也能看到二人在樹梢上的對戰,因此獨孤湘也知道襲自己的就是這黑老者。

那黑老者罵道:“你們這幫賊禿,追了我三千里,卻還怪我襲?”他的嗓音如同砥石磨鐵,咋咋沙沙甚是難聽。

老者先前點湘兒道非想留活口,而是料想從這麼高的樹枝上跌落絕無幸理,因此點之際并未灌注很強的力,若非如此,獨孤湘也不至于這一時半刻就沖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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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湘聽老者之言一愣道:“什麼賊禿?老家伙你好好看我和朔哥兒可不是什麼和尚、姑子,怎會是禿驢?”

這時上方樹梢的火焰已經延燒到相鄰樹上,火勢越來越大,將地面都照的一片明,獨孤湘湊近老者面前仔細看他形相貌,只見這老者生的極矮短,材來看倒似個十幾歲的孩,只是他皮,灰白的胡子戟指倒豎,眉眼神態看來又顯然是一個老者,再仔細看他雙眼渾濁,竟似蒙了一層白翳一般,原來是一個瞽叟。

孤獨湘捂道:“你……看不見麼?”

江朔聞言也是一驚,也走過來一看究竟,卻忘了自己手上還挈著白索,他人往前走,拉白索把老者升了起來,他慌忙忙松手,這次卻忘了拿分寸,老者重重跌在地上,江朔忙道:“老前輩你不要吧?”

那黑老者卻不答話躍起揮右手去抓江朔,卻忘了右手上的五把鋼刃已被江朔削斷了,手到半空見五指上禿禿的,忙換左手去抓,卻忽然手腳無力,子一跌坐在地,原來是獨孤湘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拿手住了他背心大椎,老者登時手腳酸,站不起了。

這時江朔也走進了,看著老者的雙目道:“老前輩,我不知道你雙目已瞽。”江朔一是驚訝于老人是個瞎子,二來卻也醒悟了為何老者在目不視的黑林之中行無礙,盲人早已習慣了黑暗的環境,對他來說在天化日之下和在黑暗的松林之中全無差別。

老者道:“我這個瞎子,不是拜你們所賜麼?現在卻來裝什麼好人?”

江朔知道他定是搞錯了人了,雖然老人目不視,他仍不失禮數,叉手道:“老前輩,你定是認錯人了,我姓江名朔,表字溯之,這位妹子名喚獨孤湘,我們既不是賊,也不是禿子,與老前輩更是素昧平生,從無過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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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兀自怒罵道:“兩個小畜生不是禿子,那便是賊禿的俗家弟子,可瞞哄不了老夫。”

獨孤湘在他背后一使勁,道:“老東西說什麼呢?我們可不是什麼禿驢的徒弟。”

老人大椎要,登時疼的直冒冷汗,但他上不服,道:“不是他弟子,你們為什麼來破我的懸魂陣?”

江朔先前還想不通,他們困在陣中走了這麼,為何老者不發難襲,直到湘兒上樹才暴起襲,其實是先前杭翰誤踢營火,以致老者誤會他們是來破陣的。

獨孤湘見老者不服,手上還要加力,江朔忙止住,對老者仍是恭敬地說道:“老前輩,我們確非什麼和尚的弟子,原來這些營火‘懸魂陣’,我們也是誤闖進來,走了大半夜也繞不出去呢。”

老者說的是禿驢,江朔想來指的是僧人,他生篤善好禮,便將“禿驢”改作了“和尚”,老者聽后卻嘿嘿冷笑道:“若非賊禿徒孫,怎麼對他這般客氣?連個‘禿’字也不敢講。”他一聽出江朔和獨孤湘二人年紀甚小,料想不是那對頭的徒兒,而是徒孫一輩了,然而要說是徒孫,江朔的武功可又太高了些,實在難以索解。

江朔道:“哎……老前輩你要我們怎麼說,才能相信我們并非你的仇家?”

老者道:“那也方便,你罵十聲‘賊禿’來聽聽。”

江朔從未罵過人,一時竟開不了口,獨孤湘卻道:“這有何難?‘賊禿’、‘賊禿’……”張口就來,莫說十聲,連罵了二十聲都不止。

老者心道:賊禿的門派規矩甚嚴,徒子徒孫決然不敢如此公然辱罵師尊,難道此二人真和賊禿無關?他問道:“黑林兇險,周圍獵戶從不進黑林,你三人卻來此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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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朔道:“燕軍侵松漠,契丹人躲千里松林之中,而我們得到消息,一支契丹人為躲避燕軍銳的截殺,躲黑林之中,故此前來相助。”

老者搖頭道:“不像,不像……”

獨孤湘好奇心起,問道:“什麼不像?”

老者道:“編的不像。”

獨孤湘聞言又要發作,怒道:“怎麼不像?”

老者道:“聽你而言口音,顯是漢人,卻來扯什麼契丹人的事……”

江朔道:“我二人確非契丹人,只是與契丹崇順可汗相識,特來助他破燕軍的。”

老者仍是搖頭道:“好笑,好笑……”

獨孤湘道:“怎麼又好笑了?”

老者道:“燕軍乃大唐兵馬,你二人既是大唐漢人,不幫燕軍,卻來幫契丹人,豈不好笑?”

江朔道:“老前輩有所不知,我聽聞范、平盧二鎮節度使安祿山素有反志,他先平了饒樂都督府,從投降的奚人中選拔了八千勇士編為銳的曳落河,如今又攻契丹,如契丹戰敗分裂,他又可以招徠不契丹人為其所用。安賊所為看似為國平虜實則是為了一己私利,故而我們要助契丹反抗燕軍。”

老者雖居黑林之中,對契丹和燕軍的軍政卻不甚知,聽了心里踟躕,不知真假。他沉片刻道:“本地契丹人知道懸魂陣的厲害,不會進林的……”

江朔道:“可能是被燕軍追得了,避無可避才進黑林,我等尋來之時不見人馬,只遠遠看見一堆營火,故來查探,卻不想這營火古怪的很,走了半天都繞不出去。”

老者得意地道:“嘿嘿,不錯,爾等小輩怎知‘懸魂陣’的厲害,我在這里住了十載,從未有進陣之人能自己走出去的。”

獨孤湘卻問:“這木柴看來只能燒個半日,你住了十年每日要燒多木柴啊?”

老者笑道:“哪有這許多?我也是聽到有人接近時才會點亮營火,每年可點不了幾次,況且懸魂陣不過九堆營火而已,老夫以奇門遁甲之法布置,尋常人在林子里如驢拉磨,兜兜轉轉卻走不出去。”

朔湘二人聞言都大吃一驚,他們先前都已想到世上絕無連綿不絕的營火,一定是以營火布置一個特殊的陣勢,借著林中黑暗,以營火引人錯視,走不出去,只是沒想到居然只有九這麼。老者自忖奇門遁甲之法奧妙無窮,因此不怕告訴二人布陣的其實只有九營火而已。

江朔道:“老前輩在此布陣,原來是為了躲避仇家,我等誤闖才令前輩誤會。”

正說話間,忽聽高一人口誦佛號道:“阿彌陀佛……二位小檀越無需向此翁道歉,此翁是個東西的賊,他設此陣也不過為了防失竊的本主來找尋他而已。”

江朔聞言又是一驚,抬頭見不遠有一個灰袍和尚雙手合十立于枝梢之上,那樹梢細弱,被他得高低,這僧人卻站的極穩,火映照之下見他面目端莊,是個中年高僧的模樣。這僧人離得這麼近,若非他開口,幾人卻都沒有發現,可見他深亦不可小覷。

老者嘿嘿笑道:“靈坦,若非這兩個小兒誤打誤撞破了我陣,諒你也不敢進來。”

靈坦的和尚合十道:“井檀越請了,多日未見,老檀越安泰否?”

老者仍是冷笑道:“我都被人制住啦,還安泰個甚?”

江朔卻突然靈一閃,道:“老前輩,你……你是東瀛劍客井真的耶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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