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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山海行》第163章,再遇懷秀

其時天已甚亮,曳落河武士訓練有素,營地四周均有瞭之人,兩人跑的雖快卻也難保不被發現?奔出林子不到一百步,就聽得呼哨聲四起,不一會兒梆子聲響起,有曳落河弓弩手以弩箭向著二人擊,然而江朔、獨孤湘法何其神妙,在小金城關衙署屋抵近擊,江朔尚且不懼,更何況是在開闊。況且其時晨霧未散,曳落河手瞄準亦難,只是向著霧靄胡擊而已,如何能中二人。

朔湘二人展開穿星步閃轉騰挪,將來的勁矢盡皆避開,同時急速趨近,不消片刻就闖營壘之間,眾曳落河武士不大驚,誰見過跑的比弩箭還要快的人?陣型頓時大,慌間紛紛拋下臂張弩,各兵刃,想要結陣攔阻二人。

江朔一看,忙喊道:“湘兒,這些人會璇璣陣,可要小心,讓他們結陣勢可就不好對付了。”

獨孤湘卻不需江朔提醒,手中的白練長索正是璇璣陣的克星,這套月影素寒流的功夫本就是獨孤問創來克制北溟子北狩步的,璇璣陣胎于北狩步,月影素寒流能不能對付得了北溟子還在兩說,獨孤湘拿來對付這些曳落河武士卻是綽綽有余。

那些曳落河武士不組璇璣陣還不好,排北斗七星的陣勢卻正好像湊上去被湘兒揍一樣,只見獨孤湘將銀球飛爪舞得上下翻飛,離得遠的以飛爪鎖拿兵,離得近的則以銀球打,獨孤湘生的矮小,晨霧之中白的飛索便似地的游龍一般,到人面前才將銀球從輕薄的霧靄中彈起,打在曳落河武士的膝蓋、小上的膝關、犢鼻、承筋等,立刻腳麻,紛紛倒地。

江朔手中卻只有七星寶劍,他以南方朱雀翼宿的步法在眾武士中穿行,寶劍也不出鞘,以樫木劍鞘當點橛用,曳落河武士尚未組陣勢便先被他點倒。江朔功既高,出手更快,不待武士就位,便將陣型打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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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獨孤湘這邊卻是等眾武士布陣已之后再出手破陣,在曳落河眼中這個小子卻比江朔更嚇人,在他們看來這子看似裊裊婷婷,形曼妙,不疾不徐,但只待璇璣陣布好,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破陣,這好整以暇的從容,可不是比猛沖猛打的江朔高明麼。

其實這些曳落河武士不知道的是獨孤湘之所以要等他們排好陣勢,卻是因為月影素寒流暗含了詳盡的破解璇璣陣之法,曳落河布璇璣陣所用道的北狩步只是皮,只會亦步亦趨地邁步,獨孤湘打來得心應手,若是曳落河武士各自為戰,或是逃散開來,獨孤湘反倒沒這麼容易一下子擊倒這麼多人了。

只是月影素寒流太過神妙,嚇得曳落河武士的包圍圈越來越大,都遠遠地退開,不敢與獨孤湘戰,因此江朔雖然要逐一擊破,放倒武士的總數卻與獨孤湘相差不多。

獨孤湘見狀,立刻想了個鬼主意,喊道:“朔哥兒,你打的可太慢了,我來幫你。”向江朔邊奔去,在他左近擊打曳落河武士,江朔七星寶劍是短兵,白練卻要長的多,獨孤湘在他側,以長索銀球飛擊曳落河武士,自然比江朔占了先機,這下大多武士都是被放倒的了。

也是這些曳落河武士軍紀極嚴,雖知不敵卻依然死戰不退,這才被江朔和獨孤湘盡皆放倒了,否則二人這樣靠在一起的打法,如果一眾武士四散奔逃,朔湘僅二人,絕對無法把這些個武士一網打盡盡皆放倒的。

點到最后一人,獨孤湘長吁一口氣道:“朔哥兒,我放倒了六十三人,你呢?”

江朔道:“我可沒數的這麼仔細,二十來人吧。”

獨孤湘道:“那數可不對了,不是說一隊一百人,你只放倒二十來人可湊不夠一百人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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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朔扯起一個武士道:“問他。”

獨孤湘奇道:“我看他們黑黢黢的都穿的一樣,都帶著面,你怎知他是領頭的。”

江朔撿起一個團扇一樣的東西,道:“湘兒你忘了,百人隊由旅帥率領,旅帥執鼙,我剛才正見到他揮鼙鼓指揮軍隊呢。”

獨孤湘接過江朔手中的鼙鼓,在手里來來回回“東隆東隆”地敲擊,道:“真好玩,像個大號的撥浪鼓。”

江朔卻扯去那人面,問道:“高不危可在你們軍中?”

那旅帥本橫下一條心,決計什麼都不說,卻聽江朔提到高不危的名字,不奇道:“俠怎麼知道高參軍在我軍中?你找他何事?”他知道安祿山豢養了很多江湖豪客,心道這一對武功這樣高強,難道也是安中丞的親支近派?

獨孤湘道:“我們可不找高不危那個老雜,我們找我爺爺。”

那旅帥愈發恭敬道:“哦哦,原來是獨孤前輩的孫,難怪功夫這樣俊俏。”

獨孤湘被他一夸,甚是得意,道:“算你有眼。我且問你,我爺爺和高不危去哪里了?”

那旅帥昨夜見高不危對獨孤問甚是恭敬,只道他們是一路的,更兼今日朔湘二人只是將眾軍士點倒,并未取一人命,他便心道定是這有意炫耀武功,給他們一個下馬威,如是敵人,如何會不下殺手?他自己越想越覺得有理,對獨孤湘愈發恭敬道:“回俠的話,尊老太爺昨夜和高參軍帶了七人往東邊去了,命我等在此扎寨等候,標下還道等誰呢,原來是等二位年英俠。”

江朔剛想說話,獨孤湘卻攔住他,順著那旅帥的話笑道:“可不是怎地,爺爺我們來此和他匯合,不想卻遇到了爾等,閑來無聊,拿你們耍耍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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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旅帥面,道:“俠好詼諧,和我們耍著玩呢,只是二位忒也的大膽了,萬一被弓弩傷著可如何是好?”

獨孤湘道:“放屁,你等這點微末工夫怎傷得了本俠?”

那旅帥忙道:“是,是,萬幸小的們學藝不,沒有傷著貴人。”

獨孤湘笑著拍拍他的臉道:”我們來的晚啦,遍尋找我爺爺和高參軍不著呢,你知道怎麼尋他們麼?”

那旅帥為難道:“這小的可不知,高參軍只教我等在此等候,可沒說去了哪里。二位何不也在此等候?”

正在此時,忽聽一聲鳴鏑響箭,江朔知是杭翰發的信號,對獨孤湘道:“又有人來了。”

說話之間卻見又來了一標玄黑甲的曳落河武士,只是這些人甲雖與曳落河一般無二,但手中揮舞的武卻是各各樣,騎的馬也駁雜,品種亦不一而足,不似這隊曳落河所騎都是河東駿馬。

見這隊武士雖然人數眾多不下兩百人,卻不甚齊整,看來不甚曳落河中的銳,朔湘二人倒也不懼,獨孤湘閃到那曳落河旅帥的背后拿住他的大椎,心道:若是彼等箭就拿他做盾。

江朔則騰空而起向領頭的一名帶著金面甲的騎士飛撲過去,豈料那武士見了他非但不避,反而催馬向前,喜道:“江主,好久不見,你果然來松漠了!”說著拿下面,卻是契丹主,崇順王李懷秀。

江朔見是懷秀,凝掌不發,落地道:“懷秀,我正到尋你,沒想到卻在此相遇。”

李懷秀也跳下馬來,雙手抱住江朔道:“早聽說你要來松漠,沒想到來的這麼快。”說著向江朔眼睛。

江朔知道李珠兒是反間之事仍是部落的機,李懷秀示意他不要說穿,當即也不提珠兒,也不問在何,只是道:“曳落河分向松漠滲,我原來還擔心你們,不想你們倒有扮作曳落河的妙計擾彼等。”

李懷秀哈哈大笑道:“只許他安祿山用計,就不許我們契丹人有智謀麼?”

江朔道:“你的胞弟杭翰也在此間呢。”

說話間,杭翰早已下樹向他們奔來了,向著李懷秀單膝跪地,以契丹語問安,李懷秀忙將他攙起,道:“舍弟不會漢語,江主,你怎麼會和他在一起?”

獨孤湘道:“嘿,他們兩個,一個說漢語,一個說契丹語,卻居然也能談,可熱絡呢。”

李懷秀道:“這位不是靜樂的從妹,湘兒姑娘麼?”原來他在范盧家見過湘兒和爺爺,只是當時不知他二人是武林高手。

江朔忙介紹道:“這是我妹子獨孤湘,爺爺便是赫赫有名的追云逐月叟,獨孤問前輩。”

李懷秀道:“原來那干瘦的老者竟然是中原三子碩果僅存的追云叟,湘兒姑娘幸會幸會。”說著向獨孤湘抱拳行禮,趙蕤攜白猿遁山林之事,世人多不知曉,他天寶二年失蹤之后,旁人都道他不知死在那個偏遠之了。

獨孤湘卻嘰嘰喳喳將二人如何救了塔里古,如何遇著杭翰,如何在松林中搜尋前進,如何見到樹上刻的褚特部的求救信號,才找來這里,井寬仁之事與契丹人無關,因此去不講。

李懷秀聽滔滔不絕,連珠價地將往事說來,甚覺有趣,不莞爾,待說完,笑道:“湘兒姑娘有所不知,這刻印就是我等所留,契丹文字簡略,各部刻印多被高不危老賊破解了,因此我們故意留下有殘兵躲黑林中的記號,為的就是引曳落河武士自投羅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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