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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山海行》第177章,文氣入招

六曜除了那名李歸仁的“紫炁”空手沒拿兵刃,余人皆亮了兵刃,月孛使是兩雷擊木短杖,太、太是日月二刃,計都、羅睺則是各使一對峨眉刺,這二人手臂較常人長出不,卻使的一對短兵刃,掌中峨眉刺長不逾尺,中間圓兩頭尖扁,中間有鉚釘與一個圓環相連,將中指套環中,以手指撥弄,峨眉刺便可在手中轉,舞將起來教人眼花繚,這峨眉刺原是近格斗的短兵刃,但在二人的長手之上,攻擊范圍甚廣,可籠罩人的全

北溟子被六人圍住,戰作一團,六人只守不攻,但求圍住北溟子,北溟子攻來便退,留出的空檔自有不畏死的曳落河武士以之軀填補。北溟子不有些后悔先前托大了,沒有施重手先打死一兩人,他倒不怕六人圍攻,只是有這六人拖累,卻難以接近高不危了。

獨孤問已看清了形勢,對江朔道:“朔兒,現在只有靠你了,千萬不能再手下留,不斬了高不危,今日我們皆要葬于此了。”

江朔點點頭,問獨孤問:“爺爺,沒有我力護持,你所中之毒可以支撐嗎?”

獨孤問對江朔道:“放心,死不了了。”

方才江朔已將毒氣過手腕,在獨孤問的指導下連點了勞宮、外關、神門、谷、魚際、合谷六,此刻蝮毒已被牢牢鎖在獨孤問左手手背之上,他右手無名指和小指發出真炁,點拂左手手背,此二指指端關沖和沖二分別為手、手經脈的末,生氣最旺,以這兩真炁將手背上的蝮毒外,在力推之下,已有一滴滴黑從手背上滲出了。

江朔道:“好,我去也!”說著把心一橫,出七星寶劍,起向著高不危怒吼道:“高不危,你不僅挑奚、契丹二族叛唐,還以蠱毒戕害了這麼多人,今日我便要替天行道,定留你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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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揮舞寶劍向高不危沖去,高不危見江朔沖來,按笛孔吹奏起來,立時又有數隊曳落河武士向著江朔猛沖過來,這鷲哨上有七個圓形音孔,末尾卻是一個方形的吹孔,高不危按在不同的孔,口吹方孔,便能催不同方位的武士發狂攻擊江朔。

江朔腳踏東方青龍首宿“角木蛟”的步法迎了上去,角宿只有兩個星,如蒼龍之兩角,龍角乃斗殺之首沖,故在星象上被稱為兵兇之兆。角木蛟宿的步法便如江中惡蛟一般,配合江朔手中神樞劍法,真是既簡且猛,既捷且狠,照著沖來武士的頭顱劈砍而去。

砍到第一個武士脖項時,聽到長劍斬骨頭的聲音,江朔不住心中一,但他知此刻沒有退路——獨孤問中毒,北溟子被困,更不能讓湘兒涉險,只有靠自己了,他狠了狠心,咬牙關,以張旭狂草的筆意劍招,揮劍連斬數頭,心中只將這飛濺的鮮當做朱砂紅墨飛舞。

為分散心中殺人的恐懼,江朔高聲唱起李白的一首古風:“

寶劍雙蛟龍,雪花照芙蓉。

天地,雷騰不可沖。

一去別金匣,飛沈失相從。

風胡滅已久,所以潛其鋒。

吳水深萬丈,楚山邈千重。

雌雄終不隔,神會當逢。”

一首詩唱完,不覺間已斬下了十二顆頭顱,江朔已不似開始時的慌,心中懼意大減,文意豪氣未盡,又一首:“

秦鹿奔野草,逐之若飛蓬。

項王氣蓋世,紫電明雙瞳。

……

猛虎嘯壑,鷹鳴秋空。

翔云列曉陣,殺氣赫長虹

……”

他口中唱著長詩,手中寶劍連綿飛舞,越舞越急,越殺越快,向著高不危不斷近,高不危雖然不斷催失心武士上前阻攔江朔,令江朔前進頗慢,但他見江朔雙目圓睜,里念念有詞,如瘋似魔,手中以妙劍招不斷砍殺,與前全然不同,也是心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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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不危可不知道江朔唱的是李白的詩句,他先前已看出江朔的武功源自茅山玄門正宗,心想:難道這年會茅山道?高不危所學崆峒奇門養蠱之法,也自稱道門,但其實只是邪魔外道,對于玄門正宗頗為忌憚,他心中有了一,口中鷲哨的音調就不那麼準了,這鷲哨催腦蟲的音樂雖然非常難聽,不曲調,但對音準要求非常高,錯了分毫,腦蟲的就不會蘇醒。

曳落河武士早都知道自己腦中蟄伏著腦蟲,但也無法反抗,眾人皆知江朔不除,高不危就會繼續吹鷲哨,到時候未免都要落得失心瘋而死的下場,因此不待高不危吹哨,都向著江朔猛劈猛砍,江朔邊早已里三層外三層圍滿了曳落河武士。

只是人在清醒的時候,躲閃畢竟是本能,難以做到真正的不閃不避,江朔武功既高,劍法又妙,沒有失心瘋的武士難免出手會遲滯些個,敢沖到正面阻擋江朔的還是那些腦蟲控制的武士。高不危連錯了幾個音,沖到江朔面前的曳落河武士登時就了十數人。

獨孤問是音律大家,如何聽不出高不危吹錯了音?他忙道:“朔兒,你在唱什麼?只管大聲些,可以擾高不危的鷲哨。”

江朔也看出了其中的門道,他手上不停,口里高聲唱道:“

龍馬花雪,金鞍五陵豪。

秋霜切玉劍,落日明珠袍。

事萬乘,軒蓋一何高。

弓摧南山虎,手接泰山猱。

酒后競風彩,三杯弄寶刀。

殺人如剪草,劇孟同游遨。

……

他此時唱時已用上了玉訣心法中的高深功,每個字出口都如長嘯一般,音調之高,除了他自己,別人卻聽不清他在嘯聲中是什麼詞句,在高不危聽來更是和念咒沒什麼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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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不危愈發地驚慌,腳下快步游走,顧得上可就顧不上了,出錯的音節更多,被腦蟲控制的武士更,江朔頓覺阻礙前進的力一輕,更加高聲詩,向著高不危猛沖過去。

眼看就要近高不危之際,忽覺面前惡風不善,一把長槊刺來,這槊刺的既快且準,全不似實心武士胡刺出的,江朔定睛一看卻是史思明躲在曳落河之中突施襲,他一槊刺出便即曳落河武士后,江朔再想尋他已不見了他的蹤影。

江朔不管史思明躲去了哪里,仍向著高不危的方向沖去,此刻他面前擋了無數或正常或失心瘋的武士,早看不見高不危的影,但仍能聽見鷲哨的聲響,江朔只管循著聲砍殺過去,已斬了近百人的頭顱了。

又行了幾步,卻見一個剛被他砍了腦袋的武士花迸現,一支長槊穿而過直他面門,原來是史思明躲在那人背后隔著尸襲江朔,江朔一甩子避開,再回招時,那長槊卻早已收了回去。江朔左手拍出,掌力一吐,將那震得向后直飛出去,史思明卻早已撤走,又不見了蹤影。

就這樣史思明忽忽現,刺了就跑,大大阻滯了江朔追擊的步伐,但聽得高不危的哨聲離得越來越遠了,江朔斬了百人,真炁仍然充沛,毫無衰竭之象,但他也知道正如北溟子說言,曳落河武士有數千人,任你武功再高,人力終有盡時,只要高不危躲得夠遠,再拖些時候,自己的力再高也終是要衰退力竭的。

江朔心中煩躁,氣息不純,立覺真炁運行滯,不如先前暢旺了,他心中愈急,出手便了,險些被史思明手中長槊襲得手。

就在這萬分急的關頭,忽聽一陣笛聲傳來,那笛聲高嘹亮,過了高不危的鷲哨之聲,江朔回頭一看,卻見獨孤爺孫已轉到涅禮這邊,獨孤湘手持長索護住獨孤問和涅禮二人,獨孤問卻手持一管紅短笛正在吹奏,他左手手背上仍有不斷流出,但已轉為鮮紅,看來已將蝮毒外了。

江朔認得這支紅短笛的材料,正是天寶二年時,安慶緒、嚴莊、尹子奇等人拜訪習習山莊時帶去的一千余管赤玉之一,聽說這些紅玉早已制了一百支十彄凰簫送去了西京長安,但當年送到習習山莊的紅玉管不止一千管,獨孤問手中的紅笛顯然就是用多出來的玉管制的。

獨孤問吹奏笛子的水平比號稱天下笛部第一的李謩更勝一籌,可稱天下第一吹笛圣手,此時吹出的笛音如山起嵐風,追云逐月而去,一個音比一個音高,將高不危的哨音完全制住了。

曳落河腦中蠱蟲聽不到哨音,自然不會甦醒,非但如此,這笛音中蘊含著震撼人心之力,圍在江朔四周的曳落河武士無論是否失心,手中出招都遲滯下來,江朔頓覺力驟減,他在武士群中尋找史思明的蹤跡,但史思明頗為狡黠,早已不知遁去哪里了。

那北溟子喝彩道:“獨孤兄音律之學可謂天下第一,一曲《紫云回》令天地變,鬼神容,北溟拜服。”又喊道:“江小友,你可會李白先生的名篇《俠客行》,我們共歌一曲。”

李白所作的詩歌江朔哪有不知、不會的,他立刻明白了北溟子之意,要合三人之力,用笛曲歌聲破解高不危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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