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又又醒來時已經在家中自己床上。
腦袋還是很暈,也能覺到腳腕的疼痛,想睜開眼卻有些費勁。
此刻邊圍了一圈人,就連郝松鶴知道寶貝兒傷也立刻趕了回來。
“老二,你到底行不行啊,你妹妹怎麼還不醒呀?”郝松鶴心急如焚。
郝明書也懷中抱著朵朵,也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就是說呀,剛剛醫生在好的,你非要自己手,你這號脈都號了一刻鐘了吧,小妹到底出什麼問題了呀?”
郝明禮直接往門口走,“我去把醫生接回來……”
大嫂和二嫂在一旁陪著晨晨和言言,時不時的往床上瞧一眼。
“老三你回來,小妹……小妹……”
郝又又聽得到他們說話,知道,懷孕的事肯定是瞞不住了,只是真的不想拿掉這個孩子。
“老二你別話說一半,有什麼話,直接說,這里又沒有外人在!”
“爸說得對,你吞吞吐吐的要把我們都急瘋嗎?小妹除了腳腕傷,還有哪里傷著了?你倒是說呀!”
郝明達面凝重,讓傭人先把晨晨他們全部帶離房間后才開口。
“爸,小妹腳腕的傷口不嚴重,修養幾日便能康復,但……但小妹……懷孕了!”
郝明書一聽,拳頭直接砸在了墻面上,“你說什麼,懷孕?這挨千刀的霍時宴,到底要把我們小妹傷什麼樣才甘心,老二,這孩子不能留,趁著小妹沒醒,解決了吧!”
“沒錯,你大哥說得對,以又又現在的況,若是再冒險生孩子,只怕兇多吉,咱們好不容易才把找回來,不能再有任何閃失!”
“二哥,你和小妹一同在華國,你不是說和霍時宴之間除了就診沒有任何聯系,為何小妹現在肚子里還揣了一個?現在要把孩子拿掉,對小妹也是一種傷害!”
郝明禮同樣心疼郝又又。
大嫂這會兒往前走了一步,“爸,我知道大家都很擔心小妹,小妹在華國發生這樣的事我們也有責任,但是爸,你們想過沒有,小妹為什麼瞞著我們不告訴我們與霍時宴的關系,以我們對小妹的了解,既然已經和霍時宴發生關系,就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有孕這件事……”
畢竟,也是醫者。
二嫂連連點頭,“老公,你想想辦法,有沒有兩全之法?”
全家人焦頭爛額,三年前的選擇現在又要重新做一遍。
三年前真的是運氣好,郝又又才能活著生下三個孩子,可經歷過三年前的生與死,他們都怕了。
郝又又聽著家人們因為而爭執不休,一行眼淚落下來。
郝明達瞧見,立刻拿紙巾給拭。
“爸,給我點時間,讓我想想吧,之前您不讓小妹回華國,小妹與我們的關系已經漸行漸遠,若是現在不問的意見就把的孩子拿掉,只怕……”
“罷了,罷了,我不管了,不管了……”
聽得出來,郝松鶴說這話的時候有多痛心。
“爸,您那麼做沒有錯,只是小妹不小了,不是金雀,有自己的想法,不如放走吧,華國不是有這麼一句話,不撞南墻心不死,等經歷過那些苦日子,自然便會回來,到時候您攆都攆不走。”
大嫂的話很有道理,郝又又也覺得理應是這樣的。
沒一會兒,聲音越來越,人都走得差不多,只剩下傭人照顧著。
醒不過來,但大腦是清楚的。
現在郝松鶴已經松了口,只要養好傷便能回華國去,與霍時宴再續前緣。
霍時宴已經大半日沒有收到郝又又的消息,視頻電話打過去也無人接聽,就十分擔心,立刻給安排在郝家的傭人打電話。
知道郝又又在外傷暈死過去至今未醒,霍時宴的心都吊了起來,他顧不上別的,什麼都沒帶,直接飛了過來。
郝家依舊是沒給他開門,他就站在門口守了一夜。
他不信神明,但這一夜,他求了一夜,只希郝又又健康順遂。
“先生,霍先生已經在門外站了一夜,是否讓他進來?”
郝松鶴過窗戶看著遠大門外的人,可他很矛盾,作為父親,他希兒幸福也希兒健康,可把兒給霍時宴,讓去華國那麼遠的地方,他舍不得。
“他站在門口就讓他站著吧,不許讓他進來。”
郝明書此刻也在看著大門口的人,他沒想到霍時宴那麼快就知道郝又又出事,且從華國趕了過來,是有些本事。
可偏偏他守護不住,要不然以他對郝又又的,或許他會被他。
茜茜走了過來,挽著他的胳膊,“聽說在門外守了一夜,也算是個癡的人,爸昨日不是已經松口,不如讓他進來吧,或許小妹見了他就醒了!”
“他又不是醫生,哪有那麼靈,有二弟在,小妹自然不會有事,至于他,再讓他站會兒吧,若是這麼一點考驗都經不起,那他也不配做我們郝家的婿。”
郝又又覺得好無聊呀,醒不過來,還時刻著腳腕的痛。
兩名傭人過來給洗漱,瞧著沒人便聊了起來。
“你去看了沒,長得還帥的,和咱們小姐很般配。”
“般配有什麼用,先生和爺們都不同意呢!”
“是呀,好可惜,瞧著對咱們小姐很癡呢,知道小姐傷昏迷,在外面守了一夜……”
郝又又腦袋炸裂,是霍時宴來了嗎,他怎麼知道傷的,他一定很擔心很著急吧?
也好想趕睜開眼睛,去見見他,也好想他。
外面烏云布,忽的下起了磅礴大雨。
霍時宴什麼都沒帶,淋在雨中,卻依舊堅定的站在門口。
金城所至金石為開,他相信郝家人并非鐵石心腸,只要他夠誠心,他們早晚都會容。
三個團子很擔心,他們著大門口,手中還拿著一把傘,可管家卻不允許。
“我們要怎麼辦呀,爹地再淋雨會生病的,生病最難了,朵朵不想爹地生病!”
“是呀,這麼大的雨,爹地怎麼扛得住,要不我們去求求外公吧,外公最疼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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