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回！也不知那究竟是個什麼所在，會跟人間一樣，也是一方實實在在的世界嗎？”

趙牧搖了搖頭，起打算給云夜收尸。

自己壽元無盡，終究能活到再見梁平和云夜那一日，只希到時候兩人都已經得償所愿了。

“若梁平的前世，真是那五位仙人之一，也許貧道屆時還能跟他請教一下，此方世界究竟如何仙？”

趙牧走到云夜的尸跟前，輕輕抬手，法力就自下而上把云夜抬到了半空，然后轉就往外走。

但是突然，飄在后的云夜尸上，一縷回之力順著法力直接鉆進了趙牧。

“嗯？”

趙牧臉微變，立刻催法力想要阻止。

可這縷回之力卻迅若閃電般，直接鉆進了他的心神之中，并且通過心神的映照，傳遞向了在瀚海大陸的本尊。

……

瀚海大陸。

趙牧本尊盤坐在香火桃木大的樹干下，面前擺放著殘破的再世神棺，神靈分依然在其中修復。

而趙牧自己則是微閉雙目，心神于找尋帝靈魂的蹤跡。

忽然，一縷回之力自心神深來，如游龍般在識海中飛舞盤旋。

回之力似乎想要進他的元神，卻被回道果散發出的力量擋住，不得寸進。

趙牧緩緩睜開眼，通過與太乙分的心神連接，瞬間明悟了剛剛發生的事。

他心神視查看識海中的回之力：“看來這應該是那個茶壺，殘留在云夜中的回之力。”

“也是太乙接云夜太快了，哪怕他再晚個一時半刻收尸，這一縷回之力也會消散不見。”

趙牧搖了搖頭，打算直接祛除這一縷回之力。

可是突然，懸浮在識海虛空的回道果，驟然加快了旋轉速度。

那一片片青的蓮瓣灑下神輝，居然附著在了回之力上，然后牽引著回之力沒回道果。

“這是怎麼回事？”

趙牧心中驚訝。

自他穿越而來，就依靠這回道果擁有了無窮無盡的壽命。

但十多萬年來，除了每次他壽命將盡，回道果會掉落蓮瓣化為生機，幫他返老還之外，這朵青蓮似乎從來沒有其他的變化。

而如今天這般主吸取回之力，趙牧還是第一次見到。

“回道果！”

“一直以來，貧道都以為這青蓮的‘回’二字，是指它能讓人不斷返老還，如同回新生一般！”

“可現在看來，似乎并非如此簡單！”

“這朵青蓮居然能吸取回之力，難道回道果也是來自幽冥回的東西？”

“若真如此，看來終有一日，貧道得那回看看了。”

趙牧心中暗道。

這個時候，回道果的旋轉速度慢慢放緩，似乎已經完了對那一縷回之力的煉化。

驀然，恢弘的威能從回道果上發，在識海虛空中震，以至于趙牧的元神都飄忽不定起來。

一玄妙的力量滲進元神，融了趙牧的靈魂。

趙牧頓時覺靈魂中，好像有無數的影涌出，融了自己的腦海中。

“這是什麼東西？”

趙牧心神查看那些影，發現全部都是一些記憶碎片。

;這些記憶碎片，好像全都是發生在不同年代的一些事——

有的是發生在十多萬年前，那是一群修仙者在封印絕境寒淵，抵擋歲月制的泄；

有的是發生在數百上千萬年前，有帝以大神通引天道響應，確立人族為萬之靈；

也有的記憶碎片，是發生在更久遠的歲月，那是一個人族羸弱，萬族爭鋒的蠻荒時代。

識海中激的力量漸漸平息，回道果也重新歸于平靜。

趙牧眉頭鎖：“那一縷回之力中，居然蘊含這麼多記憶碎片？”

“又或者說，這些記憶碎片都是回道果里面的，只是因為吸取回之力被激發了出來？”

“可為何所有記憶碎片里的事，我都好像曾經親歷過一樣，是我的錯覺嗎？”

“是因為回道果認我為主，所以它經歷過的事，才會讓我也覺親經歷一樣？”

“若真如此，回道果所存在的歲月，應該比我曾經估計的還要更加久遠。”

“這回道果究竟從何而來，難道也是一件仙不？”

趙牧再次仔細查看那些記憶碎片，想要從中找到一些跟回道果有關的線索。

但可惜一無所獲！

“如果我想辦法，讓回道果吸取更多的回之力，那這件寶貝是否會涌現更多記憶碎片，讓我找尋到與它有關的線索？”

趙牧若有所思。

半晌后，趙牧暫時放下對回道果的探究，轉而繼續研究起了那些記憶碎片里的容。

“距今十多萬年前的時間節點，若按照我穿越算，應該是我來到此世的數千年前。”

“據我所知，那時候的絕境寒淵曾有一次歲月制泄，引來無數的修仙者聯手封印，并在絕境寒淵留下了一道外層制。”

“這道外層制，在當年我隨長空真人離開大晉朝，前往紫微道門的路上，還曾出現過破損。”

“幸好當時長空真人，以及南域的眾多仙道高手及時修補，才沒讓歲月制泄出太多。”

“記憶碎片里顯示的，一群仙道高手封印絕境寒淵，那道封印應該就是后來絕境寒淵的外層制。”

“按照記憶碎片的視角，這道記憶的主人應該也參與了封印絕境寒淵。”

“不過封印絕境寒淵的記憶，目前來說對我沒用，反而是帝引天道，確立人族為萬之靈的記憶有些用。”

趙牧沉道：“古籍早有記載，人族最早之前與其他種族沒有區別，后來還是人族中出了一位驚天地的強者，才把人族確立為萬之靈。”

“只是古籍中對那位強者的記載不盡詳實，沒想到對方居然是一個子，還號稱帝。”

“如今我藏的帝靈魂，不知跟那位帝是否為同一人？”

“想要撼天道，讓天道認可一個種族為萬之靈，這種事恐怕人間神靈也做不到吧？”

“既如此，千萬年前的那位帝很可能并非人間神靈，而是一位仙人。”

“仙人可不是一抓一大把的，古往今來才只有五位，其中一位還是來自天外的謫仙。”

“這樣看來，那位帝跟我的帝靈魂，應該就是同一個人沒錯。”

“只是不知堂堂仙人，為何如今會只剩下一道靈魂？”

“難不仙人之間也曾爭斗過，結果帝被殺才只剩下了靈魂？”

“那殺的人是誰，天外謫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