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聽榆驚喜地看著江,“你們終于在一起了?”
這四年來,江封心鎖,專心搞樂隊,做的那是風生水起。
這其中離不開賀斯禮的默默守護,堂堂賀家小爺,圍著一個人轉了四年,也了娛樂圈和貴族圈里的一段佳話了。
當初厲凌州重新掌管厲氏后,不斷榨江,最后賀斯禮為賠付了巨額違約金,還跟家里要了資金,創辦了娛樂公司,如當年厲璟淵所想一樣,為江保駕護航。
沈聽榆知道,江對賀斯禮是喜歡的。
只不過因為原生家庭的原因,自尊心強又沒有安全,所以只信自己,事業心很強。
如今總算是修正果了。
江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表現出小人該有的來。
沈聽榆真心為到高興,以后江做事也有人為兜底了,再也不是孤立無援的一個人。
而且賀家家庭氛圍好,一定可以給足江溫暖和安全的。
賀斯禮捶了捶厲璟淵的膛,紅滿面的,“以后可不止你一個人幸福了。”
厲璟淵角掛著笑意,難得沒懟賀斯禮,而是道:“祝你們百年好合行了吧?”
在這場熱鬧、幸福的話題中,柳浣卿微笑著,替姐妹們到高興,但眼里卻又藏著一抹落寞。
當年遇到的人太過驚艷了,又或許是腦補得太好了,以至于后來看誰都覺差點意思。
這些年來,愣是都沒談上。
眾人寒暄完后,又進廚房幫著周姨備菜。
滿滿一屋子的人,氣氛融洽又熱鬧,還十分溫馨。
吃到一半,厲璟淵電話響了,他對大家說:“我去接個電話。”
有人應聲,他就去了臺。
屏幕上顯示是小姨打過來的。
他按下接聽鍵,因為之前他們瞞小君珩的事,他心里還有些不爽,所以抿等對方先開口。
林清韻也沒指他先開口,直接問:“伊登的事,是你干的?”
從今天下午開始,M國的便大肆登報伊登那些年的黑料。
仗著自己有個總統爹,不僅隨意霸凌別人,甚至鬧出過人命,還過違法的東西。
手段可謂是殘忍,且毫無人可言。
這不,因為這個話題帶起了熱度,提前被人從國際監獄里撈出來的事也被挖了出來,那個幫助了的人也落了馬,被革了職。
厲璟淵直接承認,“嗯。”
“爸求到我面前來了,說伊登自殺了。”
厲璟淵冷嗤一聲,“你心疼你就想辦法救啊,如果你有本事的話。”
“我已經很仁慈了,沒有造一場意外來弄死。”
林清韻覺得頭疼,這淵兒估計得有好長一段時間把當仇人看待了。
解釋道:“我沒有心疼,我只是確認一下你的想方法,既如此,我知道怎麼做了。”
厲璟淵淡漠道:“掛了。”
他在臺上又站了一會兒,有點想煙了,但聽聽不喜歡。
所以他選擇忍著。
準備回去的時候,他一轉就看見了聽聽。
厲璟淵渾僵了僵,害怕聽到了他剛剛的那番話,會認為他殘忍。
“聽聽,你來多久了?”
沈聽榆道:“不用試探了,你說的話我大多都聽見了。”
“我……”厲璟淵剛想出聲解釋幾句,就被小人抱了個滿懷。
沈聽榆聲道:“什麼都不用說了,我沒有生氣,我覺得你做得對,拋開伊登害我們這件事不談,目無王法、草菅人命,也夠死一回了。”
厲璟淵覺自己的心弦又被撥了,他的聽聽,好像真的在試著理解他。
他回抱住,真摯地謝道:“謝謝。”
*
厲宅燈火通明,但卻一片沉寂。
別人不知,但厲家自己人知道,厲氏已經出現經濟危機了,家里的傭人很多都被遣散了。
厲晗玖回來的時候,客廳里只有媽媽葉湘文一個人。
喊了聲,“媽。”
葉湘文聽罷嚇了一跳,著急忙慌的,就是不敢回頭看兒。
假裝自然地應,“哎,你怎麼突然回來了?媽媽看電視呢。”
厲晗玖掃了眼電視,然后立馬就意識到不對勁了。
上面放的是新聞,媽媽平時從來不看這些。
快步走上前去,當看到媽媽臉上和脖子上的青紫時,倒吸了一口涼氣,眼睛瞬間紅了。
“媽,他又打你,你和他離婚吧!以后我帶你過。”
如今有戲可演,可以養活媽媽了。
葉湘文聽到這句話反應十分大,厲聲道:“厲晗玖,這話你以后別再說了。”
渾都在微微發著抖。
厲晗玖看出來了,略帶疑地問:“媽媽,你是在害怕嗎?”
“我、我害怕什麼?我有什麼可害怕的?”葉湘文眼神閃躲。
但厲晗玖還是看出來了眼底的恐慌,道:“你就是在害怕。”
俯抓著媽媽的肩,看著的眼睛問:“你是在害怕爸爸嗎?”
手掌下的很明顯地僵了僵。
但葉湘文上還在否認,“沒有,他是你爸,我有什麼可害怕的?”
“你撒謊媽媽,你收拾東西,我帶你走。”厲晗玖哭了,十分固執地說。
這些年和爸爸慪氣,平時很回來,沒有辦法想象,平時報喜不報憂的媽媽遭到了多非人的對待。
葉湘文不肯,但見兒流淚,也哭。
張地說:“晗兒,你別這樣,你裝什麼都不知道,對你才是最好的。”
厲晗玖搖頭,“我做不到,今晚我就帶你走,但我現在還有一件事要辦,媽媽,你先在這里等等我。”
葉湘文更害怕了,“別……晗兒,你別說胡話,趕走。”
厲晗玖固執地道:“我會走,我還要帶你走。”
“我走不掉了。”葉湘文突然失聲尖。
這更讓厲晗玖堅定了要帶走的決心,“媽媽,等我,我馬上就下來。”
就上去看一眼, 給聽聽一個答案。
看見媽媽這般模樣,就算大哥大嫂想做出什麼傷害爸爸的事來,也無愧于心了。
這樣的父親,不能被稱之為父親,更不能被稱之為丈夫。
甚至,不配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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