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璟淵這邊一家三口玩得開心,另外一邊的厲凌州卻是疑心重重。
厲凌州的書房。
他、厲承沨和孟宇博皆坐在沙發上。
桌上擺了一些照片,都是游樂場一家三口的抓拍。
厲凌州瞇著眼睛問:“他回來以后,真的對我們什麼作都沒有?”
“我特意派人查過了,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確實如此,他的時間不是放在家庭上,就是在旭升里,應該是沒時間手我們的事的。”孟宇博道。
厲凌州了眉心,滿臉的疲憊和忌憚,“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這個逆子不得不防。”
厲承沨附和,“確實,我認同二叔說的話,厲璟淵何等聰明,又有手段,怎麼這次做的事事關重大,一旦敗必死無疑,必須謹慎再謹慎。”
“沒錯。”
孟宇博“嘖”了聲,十分不耐煩,“我看你們就是太謹慎了,膽小!那厲璟淵四年前敗得這麼慘,他就不能是怕了?你看他回來后,不也沒什麼作嗎?”
“我只知道,我們耽誤多一天,就多一天的損失,厲總,這厲氏可是你們家的,沒有資金運轉,你就看著它這麼耽擱下去?”
厲凌州心里不爽,剜了他一眼,“還不到你來教我做事。”
“你……”孟宇博心里氣憤,但又不敢真惹怒了他。
氣氛開始凝固了起來。
厲承沨只能出來打圓場,“二叔,孟叔叔,這種時候我們就別起爭執了,一致對外才是上上策。”
兩人對視一眼,“哼”了聲,但卻沒再開口嗆聲。
如今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蟻,還是擰一繩,把力往一使最重要。
孟宇博說:“承沨,你說說你的看法吧。”
厲承沨笑了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孟叔叔,其實我和二叔一樣,忌憚著厲璟淵,這次我們做的事,一旦敗可是會吃槍子兒的,所以我也覺得,小心能駛萬年船。”
“你怎麼想?”厲凌州問。
“我的想法是,再盯一段時間,厲璟淵就算是裝,裝了那麼久也差不多該累了吧?如今錢我們已經有了,林先生那邊也好代,一段時間而已,我們等得起。”
孟宇博聽罷嘆了口氣,“算了,這種事你們叔侄倆決定吧,我先走了。”
等他離開后,厲凌州才冷嘲一笑,咬牙罵道:“貪心不足蛇吞象,說得就是他這種人。”
“二叔,沒必要和他置氣,這種人只能同甘,無法共苦,等以后找個機會將他踢出局就好。”
厲凌州想了想,覺得有道理,心里的氣這才順了下去。
“承沨,這次我們只能功,不能失敗,做事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神,千萬不能行差踏錯一步。”
“是,二叔,我知道了。”
厲承沨應了句后,又忍不住問:“二叔,你如此憂慮,是不是因為……對方姓林?”
厲凌州的眼睛危險地瞇了起來,眸底翻涌著腥風雨。
良久后,他才開口道:“是啊,我知道世界上姓林的人數不勝數,但我這心里啊,真是不踏實。”
“二叔,我懂你。”厲承沨應道。
厲凌州有些意外,“你懂?你不覺得是我大驚小怪,多慮了?”
厲承沨搖頭,說:“二叔,你還記得當年厲璟淵紋在脖頸上的那個字母嗎?”
“當然記得。”
當初厲璟淵剛被找回來,踏厲宅大門的那一刻,他就覺得這個人很危險,并且是又囂張又危險。
他把那招恨的字母紋紋在脖子那麼明顯的位置上,不就是明晃晃地昭告了自己的目的嗎?
當初就是他大意了,念及幾分父子之,才沒多問。
真是沒想到,他復仇的對象竟然就是自己!
厲承沨得到回復后道:“所以啊,以厲璟淵的格,他不是沒有可能是這位林先生。”
他的做事風格一直都是這麼的高調和囂張。
厲凌州剛端起茶杯的手抖了抖,“是啊!可是這逆子如果真是林先生的話,他參與進這樣的事里,以后哪里還能?”
“看他被那沈聽榆迷得五迷三道的,如今連孩子都有了,他會有以涉險,和我同歸于盡的勇氣嗎?“
厲承沨的視線落在了桌上的那些照片上,照片里男帥,他而不得的人笑如花,比當年還要多了幾分韻味。
他一眼就挑中的人,果然不會差。
但想到這里,他就更恨照片里的男人了,他憑什麼?
他憑什麼搶走了他的人還不夠,還要毀了他的一生?
厲承沨垂下眼簾,掩飾眼底的恨意,“是,這也是我覺得他不是林先生的原因,且再觀察觀察吧二叔,小心駛得萬年船。”
“嗯,就按你說的辦吧。”厲凌州疲憊地了眉心。
“二叔,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厲凌州住了他。
厲承沨問:“二叔還有什麼吩咐?”
厲凌州神凝重地說:“我們厲家到這一代子嗣單薄,以后厲氏定是要到你手上的,傳宗接代的事,你要重視!”
厲承沨垂在兩側的手瞬間攥了,渾的都在跳著。
氣憤和怨恨在他心里翻涌著。
當年他被厲璟淵傷到了本,就算后面治好了,也大不如前。
那種事,他再也不想想了。
但二叔說的也不無道理。
“我知道了,二叔,等這件事完了以后,我會重視的。”厲承沨低頭道。
厲凌州擺了擺手,“行,你回去吧。”
*
沈聽榆原本以為厲璟淵說拍婚紗照,只是一時興起,畢竟他現在這麼忙,哪里有時間安排這些?
但沒有想到,才過去了三天,他就真的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昨晚阿淵鬧鬧得晚,所以沈聽榆今天起晚了,所幸不用去舞蹈公館。
和往常一樣起床洗漱,結果一出房間門就怔住了。
眼前的圍欄全部被布置過了,準確來說,是整個家都被布置過了。
目全是五六的花,花團錦簇,朵朵新鮮地綻放著,一看就是昨晚連夜布置的。
香味撲鼻而來,讓人心曠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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