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璟淵看著這兩張令他作嘔的臉，也不想再浪費時間了。

“我母親，是不是厲凌州害死的。”

厲凌州握著椅扶手的五指瞬間用力，指甲泛白。

但他的角也只是輕輕地跳了幾下，臉上便沒再出多余的表。

“沒有，我害你母親干嘛？是生了你以后，月子沒做好留下了病，然后才走的。”

“哈哈哈哈。”厲璟淵聽罷大笑了起來，“我母親是因為沒做好月子走的，這件事我信，但你家財萬貫，為什麼我母親卻連月子都做不好？嗯？”

厲凌州的眼神閃躲了幾下，有些心虛，“我怎麼知道？！”

“心思敏，誰知道一天到晚在想些什麼？我和關系不好，不清楚。”

厲璟淵：“我怎麼不知道？我媽媽心思敏？”

不管是在他的記憶里，還是后來的調查中，林清若都不是那種心思敏、會憂郁的小人。

小姨曾經說過，的核強大到讓所有人都敬佩。

所以厲凌州要麼就是從未了解過他的第一任妻子，要麼就是他在撒謊。

厲凌州有些慍怒，“走的時候你才幾歲？你怎麼會知道是個怎樣的人？”

厲璟淵角勾起一抹嘲諷意味十足的冷笑，他閉上了眼睛，然后幽幽開口道：“這不是我想要聽到的答案。”

毫無溫度的語氣讓對面的人都張了起來。

黑人們也紛紛掏出了槍，對準厲凌州等人。

厲凌州和厲承沨都沒有經歷過這種場面，本無法像厲璟淵那般鎮定。

“怎麼？你這個逆子還要強迫我承認殺了你的媽媽？我沒做這樣的事，我沒殺你媽媽，你休想冤枉我。”

“你是不是錄音了？你想強迫我承認，然后讓我坐牢是吧？我告訴你，做夢！厲璟淵你做夢！我是你老子，你敢殺我你就會不得好死，包括你心的人和你的兒子，全都不得好死。”

厲凌州越惱怒，就說明他越害怕。

一旁的厲承沨一直沒有說話，他確實知道一件事，但卻不能保證這件事和前叔母的死有關。

厲璟淵原本對他的無能狂怒毫無覺，但偏偏，他說了聽聽和那個小鬼，這是他的逆鱗。

“你如今還活得好好的，你覺得我會相信什麼不得好死？”

“還有，誰允許你的臟說我妻兒的？”

他神一冷，厲凌州都怔住了，如果他的還能的話，此刻應該在發。

厲璟淵甚至什麼都不用說，李特助就已經頷首，朝厲凌州走了過去。

厲凌州帶的那些保鏢們已經把手槍上膛了，結果卻遭到了厲承沨的制止。

同歸于盡，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他如今只想平安離開這里，畢竟這種易一旦被發現，不吃槍子都要坐一輩子牢，監獄那種地方，他不想再進去了。

厲凌州眼見人離他越來越近了，面恐慌，“來人，保護我，攔住他，快攔住他！”

保鏢們看著厲承沨，搖擺不定。

但他不說話，他們也不敢。

畢竟開了槍傷了人，質就不一樣了。

厲凌州見沒人管自己，狠狠地瞪著厲承沨，差點被氣得吐。

李特助干脆利落，上前抓住厲凌州的頭發，左右給了他兩掌，手背打的那一下，他故意彎曲手指，堅的骨頭直接把厲凌州的一顆牙齒都打落下來了。

厲凌州腦袋發暈，水順著他的角落。

在場唯一一個年過半百的人被當眾扇掌，他覺得自己的自尊心被人狠狠地扔在地上，碾碎了。

厲承沨冷漠道：“這是你們父子倆的事，我可以離開了嗎？”

合同上簽的不是他的名字，只要能離開這里，他安全了。

厲璟淵嗤笑一聲，“厲承沨和厲承沨，你真能忍啊，能屈能的，厲氏要是早給你，應該也不至于被打理現在這個樣子。”

他這是直接當著所有人的面，說自己的老子還不如堂弟。

厲凌州這輩子最看重的就是臉面，這句話差點將他氣出了心臟病。

厲璟淵卻沒有理會他，而是繼續看著厲承沨嘲諷道：“你心里明明很想殺我的，但卻連和我同歸于盡的勇氣都沒有。”

厲承沨不甘示弱，“同歸于盡不過是兩敗俱傷，可以的話，誰不想要完勝？”

“呵！所以你覺得，你能完勝我？”

厲承沨攥了拳頭，被他這嘲諷的語氣氣得眼皮。

他咬牙道：“有何不能？厲璟淵，只要你給我機會，我總有一天能贏你。”

他要報那一腳之仇！

厲璟淵：“你心里是不是特別想報仇啊？”

厲承沨僵了僵，他怎麼會知道他心里現在在想些什麼？

既然已經被拆穿了，他也不必裝了，他滿臉怨恨地反問道：“難道不應該嗎？我不應該恨你嗎？”

“你配嗎？”厲璟淵一句反問，直接給厲承沨整懵了。

厲璟淵看著他，幽幽地道：“你覬覦，本就該死，如果不是我不想再讓手上沾滿鮮，你覺得你現在還能站在這里跟我說話嗎？”

“可是是我先喜歡上的。”

厲璟淵冷笑，“那跟，跟我又有什麼關系？”

厲承沨啞口無言。

他覺得自己沒有錯，但是他就是沒有辦法反駁厲璟淵的話。

他真的很討厭、很討厭厲璟淵。

厲凌州已經在一旁緩過神來了，這一刻他的怒火已經轉移到厲承沨的上了，“承沨，你竟然為了獨活，不管你的叔叔，你別忘了，這些年都是誰在栽培你。”

“栽培？你也好意思說這種話，你難道不是把我當一個手下去驅使嗎？別家的狗哪有自家的好用？二叔，你別自我了。”

“你……”厲凌州捂著心臟，神痛苦。

厲璟淵在對面輕笑，還不忘對李特助說了句，“給我重新倒杯茶，我最喜歡看狗咬狗的戲碼了。”

李特助笑了笑，然后真的去了。

厲承沨不爽極了，把視線轉移回厲璟淵的上，“你不是想知道你媽媽是怎麼死的嗎？這件事，我還真聽說過一點。”

厲凌州瞳孔一，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眼里多了幾分慌，他是要胡謅，還是真的知道了些什麼？

但那時候他才多大？他怎麼會知道？

難道是大哥和大嫂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