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早就忘記了姜利曾經姜暮，若非姜利詐死改了名字，也不能名正言順的跟姜利在一起。

不管他們是不是真，小三就是小三，有些事實是改變不了的。

李悅還會擔心，姜沫沫和姜云啟完全不擔心。

畢竟沈俞劈出軌的事傳到A市也沒見姜利擔心，那會兒他們就明白姜利完全不在意姜棲晚，而姜棲遇呢？獎勵的親兒子，出車禍都斷了，看姜利擔心了嗎？頭都不帶冒的，而許明月病了這麼些年姜利也沒管過啊。

所以李悅擔心這就純屬多余。

“不過……姜棲晚竟然真的為了我去設計西城區，還真的了西城區的主設計師，這是我沒有想到的。”

姜利忍不住慨一句。

姜沫沫趕哼了一聲：“如果是我的話，我也會為爸完愿的，我可比姜棲晚好多了。”這話還出幾分不服氣來。

姜利趕笑著哄是最好最乖的兒，這才把人哄開心了。

姜棲晚全然不知姜利跟姜沫沫這邊的對話，還跟鹿云硯附和核對設計稿，稍改了一小部分后算是完工作。

鹿云硯遞給一瓶水開口問道：“陳設計師還好嗎。”

他問的是陳晶晶。

陳晶晶跟肖云安的事上了熱搜，鹿云硯也看得見，陳晶晶也參與了西城區后續跟進設計，所以對陳晶晶還算了解，他倒沒通過外面的人了解陳晶晶，便問了姜棲晚。

姜棲晚臉上的笑意僵了一瞬，似乎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也打電話問過陳晶晶，陳晶晶卻避而不談，只談自己在劇組過的很好很開心，偶爾還提到祁連NG的鬧劇，不提肖云安其實就是不想提。

作為好友又怎麼能一次次湊上前去揭開的傷疤？那不是真正的好友該做的。

所以沒有問。

現在是還有工作要理，等這邊理好后打算去那邊劇組探班看陳晶晶。

因為也得到陳晶晶離開肖云安并不開心，不可能是不，不的話不會這樣頹喪，至于肖云安，雖然只短暫接過，但也同樣不認為肖云安人品有瑕。

如果肖云安真的人不行祁深大概都不會跟他有什麼際。

姜棲晚甚至覺得那分手大概是陳晶晶提及的。

陳晶晶的觀和婚姻觀都是想確保自不傷害，以往大概不在意男方，因為不喜歡所以才會不在意，但現在陳晶晶喜歡上了肖云安所以才會在意肖云安。

或許覺得肖云安值得更好的人，而不是像這樣殘缺的人。

姜棲晚覺得是這麼原因，所以心才愈發酸，不能對外人說出陳晶晶這種不能公之于眾難言開口的苦衷。

姜棲晚不想提，鹿云硯也不再問，都是點到為止。

乘著夜，未曾過的臉頰，額前的碎發被吹起，卻也只多了幾分凌，勾著劉海兒在夜下緩步行走，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慵懶勁兒。

這是以前跟沈俞在一起時從沒有過的覺，嫁給祁深后才如此，有一種后顧無憂一直會有人兜底的覺。

見如此，鹿云硯住。

“姜棲晚。”

姜棲晚停下腳步回頭看他，似是挑眉問他做什麼。

鹿云硯著這張在夜中肖想母親的面容，不知為何就是有種心緒錯的覺。

“鹿家好像一直都還欠你一句道歉。”

鹿云硯鄭重開口。

鹿云桃做的那件事鹿云硯和鹿云湛都去見過祁深提到這件事，祁深是將這件事分得很清，鹿云桃只是鹿云桃，與他們兄弟幾人無關，若是他們真想維護鹿云桃，那晚就不會這樣說了。

甚至就連在研究所的鹿云野今天也聯系了祁深，并免費為其實升級了網絡數據庫，修復了可能被攻破的算是補償道歉。

但確實還欠姜棲晚一句道歉。

今天見到姜棲晚的時候鹿云硯就想說了，只是覺得有點矯，那句對不起到了邊是說不出口。

如果真的只是一件小事且跟對方并不識，對不起不好意思可能口而出，但現在跟姜棲晚太了，所以這三個字就很難說出口。

可夜下對上姜棲晚這張悉的面容，鹿云硯不知怎麼的就開口了。

那三個字還是說出口了。

姜棲晚頓了下，眼睛微微瞪大了幾分，了鹿云硯幾眼完后彎了彎角。

“鹿老師，這不是你的錯，你不需要為了道歉，我知道你們是兩類人。”

當然知道鹿云桃和鹿云硯不是一類人，此前就發現了，所以不會將那次的事推到他的上。

鹿云硯也覺得自己是想岔了，姜棲晚不是那種會在意這種事的人。

他這才笑了下，心里的大石好像落了地。

正說著，鹿云硯卻見姜棲晚后站著幾個陌生人，他微微皺眉，正要開口提醒姜棲晚上前一步打算將人攔在后，卻聽為首的中年男人聲音帶著音的開口：“晚晚……是你嗎……我是爸爸啊！”

這下不止鹿云硯驚了，就是姜棲晚也驚了。

幾乎是控制不住的轉過，整個人徹底呆滯。

聽到那道悉的聲音后姜棲晚整個人心跳加速，不控制的加速，轉過就對上那張比印象中那張悉的面容。

是那個一直最疼最在意的父親。

姜棲晚瓣止不住的抖。

他跟記憶中的父親好像并沒有多差別，還是那樣儒雅俊朗，像是并未蒼老，一如記憶中的模樣。

“爸……”

姜棲晚嚨發堵，好半晌才著他聲音很輕很輕的喚出聲。

姜利趕熱淚盈眶的哎了一聲然后沖過去抱住姜棲晚，一副激興的模樣。

“晚晚，爸爸終于又見到你了！”

姜利抱著姜棲晚，像是抱著自己失而復得的寶貝。

姜沫沫卻有些不悅的撇了撇，覺得姜棲晚搶走了自己的父親。

姜云啟呢？此刻已經呆愣在原地著姜棲晚移不開眼。

早知道姜棲晚漂亮，卻沒想到姜棲晚真的能漂亮到這種程度。

姜云啟心道，怎麼就是自己的同父異母的妹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