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晴笙原本的計劃是開著江逾白買給自己的新車去岑氏大樓接岑淮予的。
想法很好,現實很骨。
首先是岑氏大樓距離江家太遠,江晴笙技不過關。
但最關鍵的還是岑淮予不想在公司樓下和見面,怕被其他員工看到。
后來是岑淮予自己開著車來江家別墅附近接。
兩個人選了條車不算多的路后,駕駛座上的人就變了江晴笙。
車子畢竟是岑淮予的,江晴笙上手時總歸有了點拘束。
心想著要是真給人家磕了撞了,那自己不“罪人”了啊...
偏偏岑淮予平日也沒見過江晴笙練車的場面。
只知道從科一到科四都是一把過的,聽上去就很靠譜。
況且江晴笙給人的第一印象總是太好了。
聰明機靈,任何事都能完得完。
好像,挑不出什麼不擅長的事。
江晴笙一臉小心翼翼地著岑淮予,問道:“我準備啟了,你有什麼要叮囑我的嗎?”
岑淮予系好了安全帶,聽這些話一頭霧水。
“叮囑什麼,直接開吧。”
啟后,原先還淡定地坐在副駕上的岑淮予,突然到一陣有力的推背。
慣使然,他整個人被帶得向前傾。
下一秒,車子強勢地駛出。
岑淮予抓了門把手,臉沒那麼淡定了。
他想,話不能說太早。
江晴笙不擅長的事已經出現了。
他突然覺得應該叮囑一句:“開慢點。”
江晴笙已讀回:“這油門不太行。”
岑淮予:“……”
那一瞬間,岑淮予突然有點理解了為什麼哥會對的車技表示嫌棄。
因為可進步的空間真的很大……
他們沒開導航,車子一直往前開。
四面八方都是有路的,但不知道會通向何。
岑淮予在手里的地圖app上搜尋附近的地理信息。
但江晴笙好像喜歡上了這種開盲盒的覺。
說:“開到哪兒算哪兒,說不定有驚喜呢。”
一整路下來,江晴笙在開車上找到一點覺。
開了近四十分鐘,岑淮予默默松開了一直抓著的門把手。
江晴笙本人也嘚瑟起來,“練久了就順啦,現在是不是開得很穩?”
岑淮予正想應答,趕上了十字路口黃燈變紅燈。
江晴笙猛的就是一個急剎。
岑淮予住,這下是真的夸不出來了……
江晴笙默默嘀咕:“果然話不能說太早……”
車子駛進了近郊的一景點。
這兒比較小眾,地理位置一般。
除了有個小公園和一名人故居外,再無其他。
說是名人故居,但江晴笙和岑淮予都不認識這個名人。
把車子停好后,江晴笙打開手機搜索了一下名人的名字,好像是個近現代詩人。
突然進行一番自我調侃:
“阿予,你說我以后要是畫出了幾幅還不錯的作品,那等我百年之后,我住過的地方是不是也可以變「名人故居」啦。”
岑淮予四觀察著周圍,有些訝異于的跳思維。
他淡定地應了句“嗯”,“到時候你的前綴就是近現代畫家。”
江晴笙輕哂。
“這附近是個小公園,要逛逛嗎?”
“好。”
既來之則安之。
公園里游客不多,掃碼預約進園時間后,刷電子份證即可。
今天是難得涼爽的夏日,沒有太,風也和。
云白山青,川行石立,風景很。
公園雖小,但里面卻別有一番天。
人工湖被打造的很好,邊上是一排排可供人休息的長椅。
江晴笙拉著他在湖邊的長椅上坐著,兩側香樟樹的葉子被風吹得沙沙作響,混著蟲鳴。
著邊的男人,此刻是有的放松與平靜。
江晴笙突然開口:“阿予,你聽說過公園20分鐘效應嗎?”
“什麼?”
“就是在環境幽的公園中漫步或靜坐20分鐘,你就能到心的愉悅和放松。”
岑淮予此刻正觀察著眼前一棵枯樹的芽,短暫放空自己。
他笑了下,說道:“好像是管用。”
“那當然啦。”江晴笙恣肆地靠在椅背上,“不然我怎麼會帶你過來。”
岑淮予抬眸,“你是故意帶我過來的?”
江晴笙點點頭,“小時候外婆常帶我來這兒,我認識這里的路。就是看你最近太辛苦了,想讓你來公園發發呆,放放空。”
因為這段話,岑淮予滯默片刻。
這好像是他頭一回被人拉著從日常的仄中離出來,只為了放松。
從公園出來后,仍舊是江晴笙開車。
岑淮予問了沒,想吃什麼。
江晴笙說:“想去吃上次我們沒吃的那家店,我跟你提過好幾次的。”
岑淮予沒印象了,“哪家?”
江晴笙有一點點的失落,“我發給你過的,你找找聊天記錄。”
岑淮予又問:“大概什麼時候的聊天記錄?”
快速回答:“你回溫城的前一天。”
在聊天頁面找到那家餐廳的位置信息后,岑淮予開啟了導航。
一路暢通無阻,到達餐廳時時間還不算晚。
只是江晴笙沒想到,這個時間點居然還是得排隊。
“非得吃嗎?”
岑淮予看著取餐號頁面顯示的預計等待6桌,眉心微蹙。
江晴笙:“還剩6桌應該快的吧,我還想吃這家的。”
岑淮予點點頭,“行。”
好在等待的時候不算長。
服務員引領他們走過長長的藝走廊,去到了窗邊靠江的位置。
此刻江面倒映著高樓大廈,山水和晚霞一起被裝進眼前的酒杯里。
點餐的時候,厚厚一本菜單上花里胡哨地推出了一堆套餐。
江晴笙一頁頁翻過去,選了一款雙人餐。
餐食一點點上齊,兩個人沒說話,慢悠悠地吃著盤里的食。
隔壁桌的孩突然過來,詢問江晴笙能否幫和男友拍一張合照。
孩說:“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啦,今天是我男朋友的生日,我們想合照留個紀念。”
江晴笙欣然接過遞來的相機,幫這對小多角度拍攝了很多張。
孩忙著道謝,又問:“需要我幫你和你男朋友也拍一張嗎,我的相機正好還剩兩張相紙。”
江晴笙把目投向岑淮予。
他放下刀叉,聲音清洌:“不用了,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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