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live工作室今天的場面,用霏霏的話來講就是——
“今兒我們工作室可真熱鬧啊,該用上那個‘好多人啊’的表包了。”
Ella冷冷補刀:“有你在沒本沒安靜過。”
岑淮予離開會議室以前,對著江晴笙一陣噓寒問暖,心叮囑。
可惜江晴笙是銅墻鐵壁,毫不予理會。
不論他說什麼,都一點反應不給,只涉及工作問題,才會專業地提出一些見解。
會議室的幾人一前一后走出來,到樓下的大廳后,聽見里面傳來格外爽朗的笑聲。
最魔夸張的那道笑聲,來自沈凱凡。
他送個早餐的功夫,已經和江晴笙工作室的員工打一片。
岑淮予開會開了多久,他和人家就說說笑笑了多久。
岑淮予看著坐在某個工位上笑得前仰后合的沈助,有種他已經跳槽到江晴笙這兒的錯覺。
他著底下員工吵鬧的辦公氛圍,忍不住犯起了職業病。
“笙笙,需不需要我讓我公司的人事給你制定一份詳細嚴格的員工準則?”
江晴笙一頭霧水,“干嘛?”
岑淮予有點為難地指了指此刻辦公室的熱鬧景象,“你不覺得這樣的工作氣氛太散漫了,毫無嚴謹。”
“我又不做大生意,要那麼嚴謹干嘛。”江晴笙站在辦公室門前,笑盈盈地看著里頭的員工們。
“再說了,我又不是給他們發百萬年薪的老板,人家能認真完工作就很好了,上班那麼累,還不允許大家開心點嗎。”
岑淮予竟然無言以對。
江晴笙有自己的一派系,自一套準則。
岑淮予往門外一站,辦公室居然立馬雀無聲了。
眾人的作格外統一。
幾乎是同一時間,全部低下頭去。
江晴笙看懵了,轉而嗤笑,暗諷:“岑總,你難不會吃人?怎麼大家這麼不待見你。”
岑淮予哽住,“......”
沈凱凡一看見岑淮予的影,就知道短暫的好日子要到頭了。
他和剛認識的朋友們揮揮手,說自己要走了。
江晴笙的員工們投給他一個自求多福,好好保重的眼神。
岑淮予冷眼看著自己的助理以速挪行,一點點往外走。
他氣笑了,“沈助,有這麼舍不得嗎?要不今天留下來給Relive打工?”
沈凱凡眼神一亮,“真的可以嗎岑總?”
“你問問Relive的老板唄。”岑淮予的視線移到江晴笙上,又補充,“沈助一天的工資大概在——”
“不用了!”江晴笙多也能猜到工資高得有多離譜,立馬打斷。
看向沈凱凡,毫不猶豫地拒絕:“沈助,我這兒廟小,容不下你這樣的大佛,我有霏霏這種手忙腳的助理就足夠了。”
一旁的霏霏猛地抬頭,“?”
反應過來的霏霏低笑兩聲,“老板放心,我一定用實力向你證明,便宜是沒有好貨的。”
江晴笙:“......”
沈凱凡跟在岑淮予后走出工作室大門,卻和門外一位男士撞了個正著。
他提著一沓文件進來。
岑淮予定睛一看,認出了這個人。
之前拍文旅宣傳片的時候,江晴笙邊就是他。
蘇唯澤察覺到岑淮予的異樣眼神,男人的第六也很準,他大概能猜到對方的這份敵意從何而來。
蘇唯澤微微頷首,快步進去。
沒幾秒后,岑淮予就聽見里面傳來霏霏熱的聲音。
——“蘇學長,你來啦,Echo姐回辦公室了,你快去找吧。”
岑淮予心中忍不住暗暗有了個猜想,他喃喃:“這人經常來嗎?”
“對啊!”沈凱凡自然應答。
上了車,才發現岑淮予異樣的眼神一直回轉在自己的上。
“你怎麼知道的?”
沈凱凡:“剛在樓下的公共辦公室和大家聊天,聽他們說的。”
岑淮予追問:“還聽說什麼消息了?”
沈凱凡樁樁件件如數家珍:“有很多客戶其實本不懂藝,外行人,為了追江小姐把自己包裝專業的,跑來談合作。”
“當時有個暴發戶,連梵高和莫奈都分不清,就在江小姐面前吹噓顯擺半天,后來江小姐忍無可忍,說讓他先去報個藝班學習下再來。”
“還有還有,剛進門那個男的,蘇唯澤,聽說是江小姐大學的學長,同個專業,同個老師,之前還一起承辦過院畫展,共事過一段時間。”
“聽大家說,這人還厲害的,畫畫、攝影、編導都很擅長,據工作室員工觀察,他對江小姐應該有點意思。”
岑淮予冷哼一聲,很冒昧地打斷:“樣樣通,樣樣松。”
沈凱凡還沒意識到老板此刻酸溜溜的語氣,下意識地接話;
“不不不!他很厲害的!之前他拍攝的那支宣傳片可是被一眾轉發贊揚的。”
……
岑淮予聽他喋喋不休地講述剛才打聽來的消息,本沒有要停下的趨勢。
他不慨:“才短短一兩個小時,你聽了這麼多八卦?”
沈凱凡一臉自豪,“害,你們一進會議室,他們就開始閑談了。”
岑淮予:“還有什麼有關于笙笙的消息嗎?”
沈凱凡:“有是有,但你應該不會想聽的。”
岑淮予是有點反骨心在上的,越是聽到這樣的話,他就越是好奇。
“說。”
沈凱凡不敢違抗老板,語氣很小心翼翼。
“他們說,江小姐和蘇唯澤天作之合,哪哪都很合拍。”
“合拍”兩個字,被沈凱凡用極輕的音量口,他語速很快,且不敢看岑淮予的臉。
可惜岑淮予聽力好,“哦?合拍?有多合拍?”
沈凱凡聲音更輕了,“他們說...反正比跟你合拍。”
岑淮予頓時覺得心里有一陣熱火在旺盛燃燒。
路況擁堵,司機本想沖一波此刻的黃燈。
但一腳油門剛踩下,秒變紅燈。
他反應快,立馬又是一腳剎車。
一來一回,把沈凱凡嚇得夠嗆。
但比起路況,他覺得更嚇人的是此刻沉的岑淮予。
岑淮予敏銳的眼神落在他上,“沈助,說說吧,他倆合拍在哪兒。”
沈凱凡心惶恐,心想著這不是為難人嗎,真說了你又不樂意聽了。
但沒辦法,在岑淮予的強勢“迫”下,他用簡潔的語言概括:
“他們兩個人專業對口,都從事藝工作,值和實力上也都強強聯合。”
岑淮予試圖以舉例論證的方式來證明他們的謬誤。
“那笙笙的媽媽不也是從事藝工作嗎,到最后還不是找了從商的,哪里專業對口了!”
沈凱凡心想,那江董以前又沒做什麼對不起他老婆的事,和你的質完全不同好嗎。
話到邊,變了:“岑總說得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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