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了半天，后竟然沒什麼靜，慕凝安轉一看，水面上哪里還有靳寒的影子。

“靳寒？靳寒？”慕凝安了兩聲，沒有人應答。

將子往水里一沉，只見不遠的水下赫然有一個人影，正無意識的漂浮著。

難道他剛剛說的不會游泳是真的？

慕凝安驚慌失措的游了過去。

水下，男人閉著眼，似乎已經失去了意識。

耗了好大的力氣，才將他拖出了水面。

“靳寒！你醒醒！”慕凝安拍打著他的臉。

可是，沒有回應。

慕凝安慌神了，意識到自己剛剛的玩笑開的有些大了。

慌中，能覺到雙眸漸漸酸痛，耗盡了幾乎所有的力氣，終于把靳寒弄到了岸上。

跪在岸邊，不停的拍打著他的臉龐，“靳寒！你醒醒！你不要嚇我！”

男人沒有給任何回應，仿佛沉睡中的人，毫無知覺。

慕凝安哭著，腦海里迅速翻檢出那為數不多的救援知識，連忙解開男人的襯衫紐扣，將雙手疊放，垂直在男人的口，試圖幫他出肺腔多余的水分。

“靳寒！你醒醒！不要鬧了！我害怕！”慕凝安哭訴著，“你死了我怎麼辦，萌萌怎麼辦？”

不停念叨著，淚水早已模糊了雙眼。

“靳寒，你快醒醒，我不能沒有你！你快醒醒！”慕凝安已經徹底失神，“靳寒，我你，你快醒醒！”

男人的手突然握住了人因過度用力而抖的手腕，接著猛地睜開眼，看著淚眼挲的人問：“老婆，你剛剛說什麼？”

慕凝安被嚇傻了，緩過神來，才明白，又一次上當騙了，是嗎？

怎麼能相信這個男人的鬼話？他說不會游泳竟然就真的傻到相信他？

慕凝安狠狠甩開男人的手，起就要走。

靳寒再次攥住的手腕，向回一拉，將慕凝安抱在他的懷里。

“老婆，我錯了，別生氣了。”男人在耳邊輕輕挲，又是那一副可憐的語氣。

慕凝安不理他，反正現在這個男人的“我錯了”就和“你吃了嗎”一樣，對于來說，聽多了，聽煩了，也就不再有任何的意義。

他繼續說：“我其實只是想騙一次人工呼吸，可是你一直按著我的口，都快把我的肋骨斷了。”

他倒還委屈了。

慕凝安發泄一般狠狠地捶打著他的口，“你怎麼就沒有淹死呢！我救你做什麼啊！你去死！去死！”

靳寒抓著的手腕，“老婆，剛剛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慕凝安難以平復呼吸，剛剛急之下，說過些什麼，已經完全不記得了。

“你剛剛說，你不能沒有我？你我？”男人的氣息在的耳邊拂起一陣陣熱浪。

慕凝安臉一熱，愧難當，“我沒有說過……”

分明底氣不足。

“可是我已經聽到了。”男人嗤笑，那樣子，一臉得意。

“流氓！不要臉！”撇開他的親近，氣極了。

他看著氣惱的樣子，暖心的笑，他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上一個人，竟然會的如此癡迷，會為了一個人放下他所有的尊嚴與驕傲，會為改變他一直以來堅持的信仰和價值觀，他改變了所有，然而僅僅只為了能博一笑。

“如果剛剛你再晚來一會兒，我差點憋不住氣，真的會死掉的。”男人低語。

“死了才好。”

“就怕不死，了植人就麻煩了。”說著，男人挑眉，“到時候你養我？”

“我可養不起！”說罷起要逃。

只是的子被男人牢牢鎖著，彈不得。

“或者你答應給我生一個兒子，我就放了你。”男人挑逗，占盡了的便宜。

“重男輕。”

“沒關系，如果你不喜歡，再生一個兒也可以。”

他倒是不挑。

“我已經有萌萌了。”

“可是我還想要。”男人咬著的耳垂，靡靡低語，那聲“要”字，咬的極其曖昧，真是一語雙關。

慕凝安穿著一套分式的泳，背后的系帶幾乎只需輕輕一拉，便松解開來。

“別……別在這里行不行？”幾乎祈求的語氣。

“這套房里，只有我們兩個人，怕什麼？”男人毫不介意似的。

可是介意，雖然說總統套房再無第三人，可畢竟這是在天花園，和外面有什麼區別？想到那天在辦公室里發生的事，不惱，這個男人真的是越來越不知恥了！

“如果你覺得害……”靳寒轉了語調，“那……”

說罷，他抱著懷里的人一個，撲在地上，幾個翻轉，兩個人再一次跌落進了水池之中。

慌忙間，慕凝安驚詫不已，僅存的意識讓地抱住了靳寒的脖子。

了水的男人變得越發的肆無忌憚，尤其是人惶恐的樣子，更是激起了他眸底的。

他將擁水下，溫的吻上了的，微涼的水中，著男人幽幽檀香的氣息，濃烈、霸道，肆意的攻占著殘的意識。

直到疲憊，直到窒息，男人輕輕一托，將抱出了水面。

狠狠地吸了一口新鮮口氣，著說：“你太壞了！”

“是嗎？”男人壞笑，“還有更壞的呢？”

說罷，他再一次將涌了水里。

深深地池底，人仰面朝上，月在水面留下清晰地倒影，波粼粼的水面，伴著水下的每一次波而掀起片片的水花。

再一次飄上水面，慕凝安看著水面上飄著的兩人的，想著剛剛水下發生的一切，愧極了。

然而，男人僅僅只是給了一口呼吸新鮮空氣的機會，很快，便再次被翻轉著擁抱著拉了深深地池底。

反反復復，不眠不休，樂此不疲。

維也納的深夜，琴瑟如歌。

**

維也納的幾日，無論慕凝安走到哪里，邊都像跟了一個影子似的，一個英俊的男人，陪在的邊，提著的包，牽著的手，十足的紳士，所經之，常常都會引起一陣不小的。

可能無論在那個國度，對于好看的男的審都是差不多的，長得高大，面相英俊，材筆，放在哪里都會是一個令人吸睛的存在。

慕凝安淺笑，本來這一次來維也納做事，是絕對的主角，可因為這個男人難纏的追了過來，反倒了他的陪襯，要陪他見他的朋友，出席他的宴會，了夜，還要飽他的“欺凌”。

簡直是天理不公！

一路的小組賽，終于來到了決賽的日子，冉冉在小組賽的表現非常出眾，每一次都是以小組第一名的績晉級到了下一。

決賽那天，更是了一個好簽，居中的出場順序，運氣簡直不要太好。

音樂廳的候場區，慕凝安拿出了一疊資料，用僅有的時間對冉冉介紹說：“這是我剛剛搞到的決賽評審名單，他們的背景資料，還有他們的音樂喜好。”

“哇！安姐！你是從哪里搞到的？”冉冉驚訝，為了不讓選手在賽前提前知曉評委份而做出一些行賄評委這樣的事，大賽開始前，評委的份大都是嚴格保的。

慕凝安淺笑，這種深挖幕的事一向是的強項，可是眼前已經來不及解釋了，“你先看看，這些人當中有一些你應該會悉，畢竟你也參加過那麼多比賽，你就看看那些你不是很了解的，也好針對他們的喜好適時調整一下狀態。”

“哦，好吧！”冉冉接過資料，細細看著。

一旁，靳寒輕蔑一笑，隨手走了冉冉手中的文件夾，“冉冉，等一下你只要發揮出你的正常水平就好了，這些東西，無所謂。”

“喂！”慕凝安手去搶，那可是廢了好大心搞來的。

“老婆，冉冉只是一個小姑娘，你不要給那麼大的力。”

“別忘了你現在的份！”慕凝安斥了一句。

靳寒癟癟，他好像是答應過的，這次來，他只是邊的一個小助理。

男人勾起角，接著踩下一旁的垃圾桶，“嘭”的一聲，便把那一沓資料扔進了垃圾桶。

“靳寒！你太過分了！”慕凝安斥他。

“噓！”靳寒抬手掩住了的，“相信我，冉冉沒有問題的。”

前幾個參賽選手陸續登場，通過休息室的實時轉播，他們看得到評委打出的績，很顯然，因為先出場的緣故，分數都的很低，慕凝安不上了一把汗。

雖然冉冉的大賽經驗還是富的，可是看到這個分數，不也開始張了起來，看來這一屆的評委真的有些苛刻。

終于，候場區的LED屏上滾出的名字，冉冉起，從琴箱里取出了那把白的大提琴。

慕凝安的手機響了，是靳晟，沒接直接把電話給了冉冉。

“晟哥哥！”小丫頭的聲音帶著幾分抖。

電話那頭，靳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冉冉的臉漸漸紅了，潤的小臉可極了。

比賽在即，匆匆掛斷電話，可能靳晟的安確實起了作用，的狀態看起來比剛剛輕松了許多。

將送上舞臺，慕凝安在臺下焦急的等著。

旁的男人，卻是淡定無比，好像這種張的緒與他完全絕緣似的，一副毫不相關的模樣。

說到底，也確實不關他什麼事，慕凝安也不能強求他太多，只是他剛剛扔掉那些資料時的樣子，想想就覺得氣惱萬分。

冉冉一曲完畢，當走下臺來到慕凝安邊的時候，大屏幕上已經亮出了這一的分數，至到目前為止，冉冉已經遙遙領先了。

兩個人抱在一起，松下了一口氣。

“這是大賽有史以來的最高分，冉冉你創造記錄了，你比上一個最高分多了整整一分呢！”慕凝安欣喜萬分。

在這樣數十人的評委陣容主持下，哪怕是高出0。1分，那都是非常困難的事，如今冉冉用整整高出一分的績，足以讓人見證奇跡。

冉冉暖笑，很顯然這個結果，也出乎了的意料。

不出意外的，冉冉拿到了大賽最終的冠軍，并刷新了這項賽事冠軍的最小年齡記錄。

冠軍臺上，一個來自金陵的小姑娘萬分，為頒獎的是國際大提琴協會的終榮譽主席約翰斯—哈貝爾，從他手中接過這個獎杯，這無疑是每一個大提琴家足以榮耀一生的榮譽。

在每一位大提琴家的心里，老人都如神明一般存在，他的音樂功勛前無古人，后，也未必會有來者。

自從老人在幾年前漸漸淡出了這個圈子后，已經很久沒有在公眾場合面了，這一次老人的現，無疑給了在場所有人一個莫大的驚喜。

“謝謝！”冉冉用僅會的一句德語，向老人問候。

單單這一句，也還是為了應付評委，在出發前，特意讓慕柒柒的。

走下領獎臺，冉冉便被如的包圍在中央，此刻，了星熠熠的中心。

臺上的老人被助理攙扶下舞臺，等在臺下的是靳寒和他邊麗的妻子慕凝安。

“老師！”靳寒看向老人用英文尊敬的問候。

慕凝安聽傻了，這個靳寒剛剛這個老人“老師”？沒有聽錯吧？

老人邁著蹣跚的腳步向前走著，靳寒趕向前一步，攙扶住了他。

“自從上次在德州見了您一面，已經有兩年沒有去拜訪您了。”靳寒問候。

“這位漂亮的小姐是你太太？”老人看向慕凝安問。

“是！”靳寒應著，看向慕凝安說，“凝兒，這位是約翰斯—哈貝爾先生！”

慕凝安啞然，雖然說對于大提琴這門藝是一個門外漢，可是老人的名號就如鋼琴界的“貝多芬”一樣，這樣響當當的名字，顯然無需靳寒過多的介紹，已經知道老人的份地位注定不凡。

寒暄了許久，老人的已經大不如前，靳寒恭敬地目送著護理師將老人攙扶離開。

等到人走了，慕凝安才問，“你為什麼他老師？我怎麼沒有聽說過你會拉大提琴？”

“你沒聽說過，不代表我不會。”男人挑眉，眉眼間帶著些許輕挑。

“你為了冉冉，特意把他老人家從國請回來的？”慕凝安問。

老人退后一直居住在德州的農場，加之原因，已經很久沒有面了。

靳寒看著，目如水，“我是為了你。”

他托著的臉，聲音淡淡的，卻溫無比。

“為了我？為了我你就作弊？”慕凝安低了聲音。

怪不得冉冉這一次能拿到這麼高的分數，雖然說在音樂方面冉冉天分極高，可是高出歷史績一分的事實還是太令人到驚詫了。

這一切顯然是出于這位哈貝爾老人對于冉冉的欣賞，那些評審才會對冉冉做出了如此賞心的高判。

“噓！”靳寒俯上的耳垂，“首先你要相信，冉冉真的足夠優秀，然后，我更相信，我的老婆有能力再帶出一位國際級的大師！”

前有一個國際舞蹈大師艾琳娜，后有一個國際大提琴家冉冉，慕凝安現在握在手里的牌還真是響亮！

“靳寒……你是個魔鬼……”慕凝安著他，男人的目深邃無底，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還藏著多不知道的份，更不知道他還能做出多令驚訝無比的事。

男人淺淺一笑，攔腰將擁在懷里，的吻上人潤的瓣。

是啊，他是一個魔鬼，一個寵上癮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