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臺。
姚欣瓷出事后,社會影響惡劣,遭到了電視臺的全面封殺,就連主持過的節目也在一夜之間從全網下架。
《欣然有約》自然也難逃厄運,在僅僅播出一個星期之后就傳出了停播的消息。
這檔由姚欣瓷主持的電視節目,曾經占據著電視臺的黃金時段,是多主持人破頭皮都想爭得一席之地的地方,卻沒有想到最后贏得這個時段的主持人,竟是一個從前名不見經傳的小角。
甚至很多人在公報上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都不要質疑,這個人是誰?
幾天前,電視臺最新的節目列表上,赫然寫著,晚間八點檔《豪門晚宴》,主持人:雪瑤。
走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行人浩浩的走了進來。
雪瑤走在前頭,一高訂黑包連,戴著一副黑墨鏡,后跟著兩個化妝師,四個助理,還有一個經紀人,五六個保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大牌天后來了,陣勢十足,派頭使然。
辦公室,幾個編導看到雪瑤經過,默契十足的出一個不屑地神,低聲碎語。
“看到沒有?這節目還沒有正式開播呢,就已經把自己當電視臺一姐了!卿姐看到還不得氣死了?”
“姚欣瓷雖然說為了上位不折手段,可至也沒見過怎麼耍大牌,這個雪瑤,真是了不得!也不知道攀上的是哪個高枝?”
一個編導低了聲音,極輕的聲音說:“聽說是靳親自給臺長打的電話,就連現在的這個經紀人都是靳親自給安排的,否則以這個條件,能被季雨西看在眼里嗎?”
季雨西,那可是圈里有著赫赫資歷的老牌經紀人,旗下大牌無數,凡是被曾經指點過的明星,現在哪一個不是圈中有頭有臉的大碗?
“靳晟?他不是有朋友了嗎?他和冉冉好像好恩的樣子,我朋友圈都被這倆人的狗糧刷屏了好幾天了。”
“你想想啊?靳雖然經常上娛樂版的頭條,可他什麼時候接過娛樂節目的專訪?可是這位雪瑤小姐,新節目請的第一位嘉賓就是靳!而且錄制地點就是靳的豪宅!這是多人想都不敢想的事!”
“哇!聽你這麼一說,這兩個人好像真的有問題……”
幾個人正八卦著,走廊傳來雪瑤的訓斥聲,“就這破化妝間你讓我怎麼待?連一個獨立的更室都沒有!”
“雪瑤小姐,這半層是之前《佳人有約》節目組的辦公室,目前臺里就是這個條件,你就講究一下?”勸的是的經紀人,季雨西,礙著靳晟的面子,季雨西的語氣很是客氣,凡事都捧著。
“也就是說之前姚欣瓷用的就是這間化妝間?”雪瑤問,說著拍著口出一副反胃的神,邁進化妝間的一只腳也連忙離了出來,生怕臟到了自己似的。
“真惡心!”雪瑤小聲嘀咕,就像這人有多干凈似的。
“不僅是姚欣瓷,之前好多主持人都用過這間化妝間,畢竟這一層就兩個化妝間。”
“兩個?”雪瑤一挑眉,“還有一個呢?”
季雨西看向了對面,“這是《巔峰時刻》欄目組的化妝間。”
雪瑤看了一眼對面的化妝間,那門就連門把手似乎都與眾不同,雕著細膩的花紋,一下子就了的眼。
走了過去,推開了那扇門,這間化妝間不僅有一個獨立的更室,還有沙發,冰箱,電架,一應俱全,中央的歐式化妝鏡更是自帶LED照明,這里的配置和對面的化妝間相比,顯然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我就要用這間!”雪瑤說著,便邁著盈步走了進去。
不遠,《豪門晚宴》的導演走了過來,看到這一幕,他幾乎嚇傻了,連忙沖了過來,拉住了雪瑤的胳膊說:“雪瑤小姐,這里你不能進去!”
雪瑤睨了他一眼,一副“憑什麼”的質疑。
“這是卿姐的化妝間!這里所有的東西都是電視臺給卿姐專配的!”導演連忙解釋。
“卿姐?明卿嗎?”雪瑤淡淡的說,毫不畏懼似的。
說得輕巧!明卿是國家電視臺的當家主播,總統出訪,是毋庸置疑的近主持,這是何等的榮耀?
“是啊!就是明老師的化妝間。”導演連忙說。
“我不介意和共用一個化妝間。”雪瑤輕挑的起耳邊的碎發,作出一副很大度的樣子。
“雪瑤小姐啊!”導演也有些無奈,可是這位雪瑤小姐背景頗深,他現在也不知背后的水有多深,也不敢得罪,只能說,“這是明老師的專屬化妝間,這麼多年了,一直都是!”
“又不是一直待在里面,以后只要兩檔節目錯開錄制時間,反正我們又不到面!”雪瑤無所謂的說。
“這個……”導演為難,“這個我可能要征詢一下臺長的意見!”
雪瑤微微蹙眉,輕斥了一句,“罷了!”
說罷,攤開掌心,助理連忙將的手機遞到了的手里。
雪瑤打開通訊錄撥出了靳晟的電話。
“靳!”人的聲曖昧搖曳。
邊的人聽著這一聲呼喚,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靳!我那個化妝間實在是太小了,如果讓電視臺重新為我安排一個化妝間也麻煩的,我覺得明卿的那個化妝間就好的,我不介意和共用一個化妝間,這樣也可以給節目組省點錢,你說呢?靳?”
不知道電話那邊說了什麼,雪瑤勾著一抹得逞的笑意,將電話遞給了導演,“靳讓你接電話。”
導演恭敬地接過電話,連聲說了幾個是,接著掛斷了電話,將手機遞給了雪瑤。
“我現在可以進去了嗎?”雪瑤問。
導演比了一個請的手勢,“您請!您請!”
靳親自發話了,還說一切后果由他承擔,他敢說不嗎?
一旁的編導室,幾個編導意味深長的面面對視。
看到了嗎?這主是靳的新歡!
**
律師樓。
辦公室,靳晟掛斷了電話,看著通話記錄上那個還沒顧得上修改的名字,眉峰冷峻。
豆兒?雪瑤?這人倚著這一次搬倒姚欣瓷的那半點功勞,大有點蹬鼻子上臉的意思了。
一旁,何川看到靳晟在接完那通電話之后,臉都變了,薄都變了,顯然是怒了,這時候,他站在一旁,也不敢繼續說話了,整個人變得小心翼翼。
“繼續說!”靳晟厲聲一句。
何川下意識的抖了一下,連忙問,“剛剛我講到哪兒了?”
這孩子嚇傻了。
“基偉業。”靳晟提醒說。
“對對對!基偉業!”何川拍了一下腦門,繼續說,“去年年底的時候,基偉業和蕭氏集團簽訂了一個商貿合作協議,按照合同,蕭氏集團應該支付基偉業三億的款項,可是蕭氏集團自從支付了第一期五千萬的款項后,因為公司出了一點問題,尤其是蕭愷禹接任了公司CEO位置之后,公司高層間出現了斗,造公司的資金鏈出現斷裂,現在蕭氏方面沒有能力支付余下的款項,基偉業方面現在以蕭氏違約為由,提出讓蕭氏提前付清所有款項,并終止雙方的合作。”
“聯系基偉業,這案子我接了!”靳晟淡淡的一句。
何川“噗嗤”一聲笑了,這麼小的案子,換作是從前怎麼可能得了靳晟的法眼?能讓師父接下這個案子的原因,只有蕭愷禹了。
靳晟冷眼一瞥,何川連忙收起了笑容,解釋說:“我是覺得,這一次基偉業真的是撿了一個大便宜,師父您什麼時候接過十億以下的商業案?二十億都不見得有幾個!”
“廢話那麼多!”靳晟斥了一句。
何川也打開了幾個文件夾,“這里還有幾份類似的案子,都是和蕭氏有關的!”
“都接了!”靳晟淡然一句,接著起,向門外走去。
**
蕭氏集團。
總裁辦公室,蕭愷禹如坐針氈。
蕭父因心梗突然去世,他出獄后,打點了父親的葬禮之后,便以獨子的名義接替了蕭父的權利。
可是他獄兩年,從前又是不學無,放浪慣了,對于管理公司一事,本無從經驗說起。
那些董事們對他自然不服,各種質疑聲此起彼伏,尤其是他接任總裁之位后,不僅沒有將心思用在學習如何去打點公司上,而是去參加什麼電視相親節目,一時間,全網都知道了,蕭氏集團的新任總裁竟然是一個剛從監獄出來的有著不彩過去的人。
尤其是姚欣瓷的丑聞曝出來出后,他聯合姚欣瓷誣陷冉冉一事,更是了全網聲討的笑柄,他當年鋃鐺獄的原因也大肆曝,一時間聲名狼藉。
原本他當年獄一事,家為了保護冉冉的聲譽,將這件事理的十分低調,并沒有多人知道,蕭家也以為,兒子出獄之后便可以重新做人。
可是現在好了,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蕭愷禹是一個有前科的、不學無、荒無誕的人,誰能相信這樣的一個人會掌管好一個公司呢?
書敲門走了進來,“蕭總!有律師想要見您!”
“滾!”蕭愷禹厲聲一喝,隨手扔了一個茶杯過去。
“啪”的一聲,玻璃碎在書的腳邊,碎片還劃破了的,出一條淡淡的跡。
連忙彎腰,捂住那條劃痕,頓覺委屈,如果不是單方面提出違約要支付給公司巨額的違約金,早就不想做了。
旁,靳晟遞給了書一條白帕,“去理一下傷口吧!”
書接過那條帕,的都要哭了,抬頭仰著那個矜貴的男人,打在他如同神造一般廓分明的臉上,朗、峻冷、氣宇非凡。
再看看那個不爭氣的老板,真是沒有一丁點的可比。
“謝謝!”書哽咽一聲,含淚走了。
“你怎麼來了?”蕭愷禹看著站在門口的男人,不耐煩的問,“冉冉請你來的?這次又想告我什麼?”
“閉!你沒資格提冉冉的名字!”靳晟厲聲一喝,闊步走到了蕭愷禹的辦公桌前,高高在上的男人,雙手著袋,審罪一般的俯視著面前的公子哥。
“有預約嗎?沒預約就給我滾出去!”蕭愷禹冷嗤。
靳晟出手,從一旁何川捧著的一沓文件夾中,出了一份,扔到了蕭愷禹的桌上,“我現在是基偉業的代表律師,現在正式代表基偉業向你追討余下的款項!”
“我不是請第三方作保了嗎?基偉業也已經同意可以延期支付剩下的款項,你來這里湊什麼熱鬧?”
“第三方?哪個第三方?”靳晟冷笑。
蕭愷禹連忙拿出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在長久的忙音之后,話筒中傳來“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的提示音。
“媽的!”蕭愷禹暗罵了一聲,接著看向靳晟說,“你搞的鬼!”
“兩億五千萬,月底前必須支付完畢!”靳晟的語氣,毫無商量的余地。
“下個月吧,會有一筆銀行質押貸款批下來。”蕭愷禹不耐煩的說。
“下個月?”靳晟冷笑一聲,接著他又從何川懷里出了一本文件夾扔到了蕭愷禹的辦公桌上,“因為蕭氏目前的經營狀況,銀行已經下降了對你們的信用評級,也就是說這筆貸款不僅不會批下來,你現在還要提前償還之前所有的銀行貸款!哦,對了,我現在也是這家銀行的代表律師!”
“靳晟!算你狠!”蕭愷禹咬。
“不僅僅是這家銀行,還有這家!這家!這家!”靳晟說著,將何川手中的文件夾一一甩到了他的面前。
蕭愷禹憤慨的起,將桌面如山的文件夾統統掃落在地,“靳晟!玩我是嗎?”
靳晟冷笑,“我不想玩你,我想玩!死!你!”
“蕭氏這麼大的基業,就憑你一個小律師,就想玩死我?”那個小字,蕭愷禹咬的格外的不屑。
靳晟抬起拇指微微掃過鼻頭,何川看到師父這個手勢,心里下了一個哆嗦,這分明是師父要發怒前最明顯的征兆!
“我本來還想留著你一條命,慢慢玩的,沒想到你這麼不識趣!”靳晟波瀾不驚的語調里讀不出毫的緒。
“好啊!玩啊!”
靳晟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醇迷的音調,只是說了一句,“是我!”
接著,他便掛斷了電話。
蕭愷禹盤著手臂,直愣愣的看著他,仿佛是要看他還能玩出什麼把戲似的。
靳晟著他,輕蔑一笑,“現在、蕭氏、你、以及你媽、你們蕭家名下的一切財產都將被凍結,從現在開始、你什麼都沒有了!”
蕭愷禹不學無慣了,哪里懂什麼法律?聽到靳晟這麼說,竟然不屑地笑笑,接著拿起手機又撥出了一個電話。
直到詢問過后,蕭愷禹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這才多久的功夫,也就一兩分鐘的時間里,靳晟所說的事竟然一一應驗了。
靳晟從口袋里拿出煙盒,出一支煙,放到邊,瀟灑點上,了一口,他看向蕭愷禹冷地說,“我給你兩條明路,一條是進監獄,以你的罪名,估計夠你待到死了,或者,你現在就可以去死。”
說著,靳晟看了一眼不遠的落地窗。
從這里跳下,足以了卻殘生了。
說罷,靳晟轉走出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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