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音開始理解周臣政會和歲杪結婚這件事。
狐貍真的很會勾人!
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答應歲杪陪一起出去玩,還要主做攻略!
什麼時候干過這種事?
可是歲杪告訴,以后會是寶寶的姨姨。
天吶。
宋昭音覺得歲杪在賄賂。
總之,開始計劃和歲杪出去玩的那一天。
**
回金鼎灣的路上,周臣政沉思了一路。
他不太能理解他的小妻子為什麼要和宋昭音為朋友這件事,還約好了一起出去玩。
按照他的理方式,完全可以宋敬玄強行把宋昭音帶回去。
宋昭音會做出這種事,純粹是宋敬玄管教不當。
宋敬玄溺宋昭音,他不會。宋敬玄不管教,他可以代勞。
他不介意得罪宋敬玄。
或許在結婚前,他還會給彼此留幾分薄面,還想著繼續往上走。
可分明也沒有結婚多久,周臣政竟然覺得場上的爾虞我詐,實在他心累,唯恐避之不及。
他甚至想干個閑職,把更多的時間放在和杪杪一起生活這件事上。
周臣政緒不高。
車子平穩開進院子里,而他卻遲遲沒有熄火下車。
拋開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他實在不愿意承認,為什麼沒從今天的事里察覺到杪杪的一醋意。
他很介意,介意杪杪不介意他周圍出現的異。
他會對杪杪邊出現的異到敵意,甚至連帶著對杪杪的親弟弟李文彧都沒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待見。
他不喜歡杪杪邊任何一只異生,可杪杪卻并不在乎他邊的。
腦海里浮現出一個念頭,周臣政心跳了一拍。
他緩緩側看向副駕駛的孩,咬著酪棒的塑料,里哼著不知名的小調,也沒有催促他趕下車。
杪杪不喜歡他嗎?
杪杪好像從來沒說過他的話。
不是那種一時起意的滿跑火車,也不是要使喚他時的甜言語,是真實意地向他吐喜歡。
杪杪沒有。
男人周的氣場更低了。
他趴在方向盤上,三番五次地言又止。
歲杪哼著的小調戛然而止,“哥哥,你怎麼越來越不開心啦?”
老男人好緒化哦。
本來還想等他心好一點再搭話,結果老男人這心像是驟然墜了谷底。
都沒反應過來。
“杪杪。”
周臣政提了口氣,好容易決定說出口,猛然又覺得他糾結這種事,會不會讓小妻子覺得他很矯。
而且杪杪三番五次和外人說他們是奉子婚,說不定杪杪真不喜歡他。
他要是問出口,得了這個不中聽的答案,那豈不是要郁悶死了?
“怎麼了呀,哥哥,你說嘛。”
歲杪覺男人皺起的眉頭要夾死蚊子了。
他們家都可以省掉電蚊香啦!
“哥哥,你要和我離婚娶昭昭啊了嗎?”歲杪故意激他。
“沒有。”上一秒還猶豫的男人,此刻的反駁那麼堅定,“杪杪,我不知道這個問題是否應該詢問你,我擔心會給你留下不好的印象。”
歲杪沉思。
有點復雜。
“哥哥,我頭腦簡單,能不能別說我聽不懂的話。”把咬著的塑料塞進男人手里,“我老爸從來不和我媽咪說這些繞來繞去的話。”
“杪杪喜歡我嗎?”
周臣政一鼓作氣。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他甚至不想聽杪杪的回答,索抬手捂住了孩。
“唔唔……”
老男人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歲杪眨了兩下杏眸,緩緩探出舌尖在他掌心點了一下,很快就收了回去。
但還是注意到眼前男人的形僵了片刻。
出來的那雙眼更無辜了。
“杪杪。”
老男人罕見地紅了耳朵,拿開手,口吻生,像是頭一回說出這麼人酸倒牙的話,“我怕杪杪的回答,不是我想聽的。”
“我喜歡你。”
話音未落,歲杪便接了上去,“哥哥,杪杪喜歡你哦。”
一句接一句地補充:“哥哥這麼好,杪杪當然喜歡了。”
周臣政松了口氣。
但沒完全高興。
人總是貪心的,得到一點就想要更多。
他不想,如果別人對杪杪這麼好,是不是杪杪也會喜歡別人呢?
如果那天拉開的是別人的車,如果他們兩家父母并沒有互相介紹,那杪杪是不是就會嫁給別人。
周臣政甚至能理智地意識到,他這些問題很無理取鬧。
但他沒辦法不想。
依舊平靜的一張臉,可那雙眼卻暴了他心的不安。
因為他發現,杪杪對他沒有占有。
更別提進一步的。
車的氣氛安靜了好久,歲杪都打了個哈欠,想睡午覺了。
周臣政只好先下車,把杪杪抱回屋子里,哄睡午覺。
杪杪躺在床上也沒急著睡,水汪汪的眼一個勁兒地盯著男人瞧,像是要把他盯出一個,要看他十八彎的腦回路。
“杪杪先午睡吧。”周臣政坐在床頭,幫掖好被子,輕輕拍著。
“哥哥,我媽咪告訴我說,夫妻間不可以有小哦。”
歲杪從被窩里探出一只手揪住他的小拇指,嗓音帶著倦意,“告訴我吧,哥哥,你在苦惱什麼。”
“我可以知道杪杪今天的想法嗎?關于宋昭音的事。”
“誒?我對昭昭啊的想法嗎?”
“是……杪杪并沒有吃醋這件事。”周臣政要把自己難為死了。
審犯人的時候,他什麼話都說得出口,結果現在面對自己的小妻子,居然覺得這幾個字這麼燙!
“為什麼要吃醋?”歲杪理所當然地反問,
“哥哥,昭昭啊只是喜歡你,沒有做什麼呀。而且喜歡不是證明了哥哥很優秀嗎。”
歲杪并不擔心宋昭音的出現會對的婚姻有什麼影響,因為周臣政給的底氣和安全太足了。
從來沒覺得周臣政會是個被別的人稍微勾勾手,就能搶走的男人。
而且就像副局說的,宋昭音也沒什麼壞心思,只是一時的緒上頭而已。
不過是稍稍一夸,宋昭音就被迷倒啦!
機智喵戰績可查。
“哥哥,我知道你是我的,所以我不會吃醋。”
周臣政心底有塊很的地方凹陷了下去,他握住孩的手抵在自己前額,口吻寵溺又夾雜著虔誠,
“對,我是杪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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