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去做飯。”

周臣政偏開臉，護著的腰把抱到一邊去，“食材還沒理。”

“哦。”

歲杪抿墻站著。

失落了一瞬，而后眼抬眸看向男人，“那哥哥，我可以在廚房看你做飯嗎？”

“不可以。”

周臣政徑直走到廚房，穿上圍，關上門前留下一句：“廚房的油煙對杪杪的皮不好，所以不可以。”

歲杪蔫地“嗯”了聲，和男人隔著一扇門。

先前周臣政也說過類似的話，不過那個時候歲杪滿心歡喜，覺得是周臣政珍視，可現在聽到反而心里悶悶的。

尤其是在老男人連續兩次拒絕的親親之后，好像他在躲一樣。

歲杪難過得要死掉了。

一點沒有藏自己的緒，全都掛在臉上，小一癟，委屈地著門看向男人，“哥哥，你不我了嗎？”

歲杪還擔心周臣政會聽不到，特意開了點門，把湊近了說的。

都這麼可憐了，老男人難道看不出來嗎？

歲杪心里倒數著，數到一老男人還不來哄的話，就要生一個不大但很鬧人的氣了！

三。

“沒有，我很杪杪。”周臣政手上理蝦的作沒停，但語氣并不敷衍。

不過歲杪聽了心里反而更難。

要生氣了。

歲杪一鼓作氣拉開廚房的門，沖到男人背后，往他肩上捶了一下。

氣鼓鼓的，一副隨時要搶過男人手里的剪刀樣。

周臣政生怕會搶，立馬丟了剪刀，沖干凈手，板著臉教育：“杪杪別鬧，這里很危險。”

“你就是不我了。”

孩小臉都皺在一起，越看男人那張冷淡的臉，心里越生氣，哼了聲，扭頭就走。

周臣政嘆了口氣，追上去，把歲杪錮在廚房的門和他的懷抱之間。

“杪杪，我你。”

“那你為什麼不親我？”兇地質問。

“沒有不親杪杪，只是要理晚飯。”

“真的？”

歲杪半信半疑，“那你著你的良心說。”

周臣政照做，目沉沉，注視著孩，“杪杪，我你，以我的名義，以我余下的全部生命。”

“我這一生都會忠于憲法和法律，我用我的信仰起誓，我你。”

“……”

歲杪怔怔地看著男人。

好半晌，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似的，眼睛飛快輕眨，撲閃的長睫像是在給通紅的臉扇風降溫。

推了男人一把，頭一扭，跑了。

**

歲杪真捉不周臣政。

決定不耗自己，直接使喚老男人。

吃晚飯的時候，歲杪突然把自己跟前的碗推到男人面前，眨眨眸子，期待地看向他。

周臣政放下筷子，捧上杪杪的碗，用調羹喂，十足十地哄小孩語氣：“啊—”

歲杪一口咬住調羹，杏眸睜得圓溜溜地看向男人。

里含著米飯，口齒不清道：“哥哥，我好看嗎？”

“好看。”

周臣政夾了塊蝦仁餅，用調羹切了幾小塊，一點點喂給歲杪。

歲杪剛咽下去里的，還沒來得及開口講第二句話，就被塞了蝦仁餅。

歲杪：？

怎麼有種老男人故意不給講話機會的既視？

歲杪努力嚼著里的蝦仁餅，剛咽下去，便又被投喂了一口。

一口接一口。

小半碗米飯都快見底了。

歲杪瞅準機會，一口咬住他遞來的調羹，不讓男人收回手。

眼神兇地盯著男人，見他不打算再投喂，才松口，快速咀嚼。

嚼得腮幫子都疼。

“你故意的。”歲杪斷定。

“沒有。”

周臣政風輕云淡地否認，“食不言寢不語，吃飯的時候不要講話。”

“所以你就是故意的。”

這句話簡直就是在坐實他的罪名。

老男人，演都不演了。

歲杪拍開他的手，“飽了。”

“一點都吃不下嗎？”

“對！”

歲杪帶了點賭氣的分，起離開餐廳。

周臣政就著的碗，夾了點菜，把剩下的米飯一掃而。

歲杪悄咪咪注視著這一切，等他吃完，才裝作若無其事地上樓回臥室。

前腳進了臥室，后腳就撥通了棠溪妍的視頻。

后背抵著門板，剛要開口軍師分析一下，便注意到棠溪妍的背景不對。

這個點不在家吃晚飯，閨跑哪里去啦？

這麼一打岔，歲杪也就沒想起來要說自己的事，反而是問在哪里。

“猜猜看，歲十二。”

棠溪妍坐在地上，像是剛干完活，累得額頭都是汗。

隨手將前額的發往后一招，“你絕對猜不到我在哪里。”

“是嘛，你來津南啦？”歲杪隨口一猜。

“……”棠溪妍一梗，“沒勁，你怎麼知道的。”

“瞎說的。”

歲杪邪魅一笑，“妍寶，你真的來津南了呀？”

“我搬家了。”

棠溪妍切了后置攝像頭，展示了一下下午的果，“上午剛來，下午一直在整理房子。”

“這個布局好像金鼎灣哦。”

“說對了，歲十二，你再猜我在哪里，你絕對猜不到！”

“我家樓上嗎？”

“……”

棠溪妍徹底閉了麥。

頓了頓，撐開口：“我在你樓上的樓上。”

“哥哥買了兩層。”

“……”棠溪妍頭疼，切回攝像頭，出爾康手，“好了，不要再說了。”

“所以我們現在是上下樓的鄰居啦！”

“對。”

歲杪腦袋一歪：“那你為什麼要搬家呀？”

“我絕對不會告訴你是因為那天晚上黑燈瞎火的，我把沈遲當沈確親了！”

剛說完，棠溪妍面驚恐，當即以掩耳不及盜鈴之勢關了攝像頭，“我靠！”

“我居然說出來了！？”

“歲十二，把剛才的話忘掉！我搬過來的本原因是為了避開棠溪樾那個傻，和他住在一個屋檐下我就已經覺得窒息了。”

棠溪妍一頓輸出，歲杪腦袋來不及理，像是一團漿糊，怔怔地看著黑漆漆的屏幕。

好一會兒，才說：“妍寶，你把攝像頭打開嘛。”

“你剛剛聽到了什麼？”棠溪妍開了攝像頭，目如炬，“歲十二，我剛剛說了什麼？”

“你說住在一個屋檐下，就窒息了。”

“對，就是這樣。”

棠溪妍松了口氣，立馬轉移話題，“你給我打電話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