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忽然,門外傳來欒彥的聲音。
姜綰本來正在小心翼翼地解扣子,聽到欒彥的聲音被嚇了一跳,手一抖就不不小心到了傅晟衍的傷口。
“嘶。”男人發出一聲吸氣聲。
息見噴灑出的氣剛好起姜綰耳邊的碎發。
“疼。”傅晟衍笑一聲,意有所指地說:“輕點。”
明明是兩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字,偏偏從傅晟衍的里說出來,就多了些曖昧的味道。
姜綰手頓一下,抬頭看向傅晟衍,睨他一眼:“要不然,你自己來?”
“我自己來不了。”傅晟衍略顯蒼白的微微向上揚了揚,出幾分邪肆:“這事兒,還就得你才行。”
姜綰:“……”
真的懷疑,傅晟衍這些話有些意有所指。
想甩手就走,但看見傅晟衍上的傷是因為自己而起,到底收住了自己那點子任。
懶得再跟傅晟衍說什麼,三下五除二地將傅晟衍的扣子解開。
然后又小心翼翼解開他綁著傷口的紗布,紗布一打開,姜綰的眉心就沒忍住蹙起。
本來以為傅晟衍裝的分居多,但是現在看見他上的傷口,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大約一手指長短的刀口赫然出現他的口上。
雖然不知道深度,但是看長度和合的傷口就有些目驚心。
最主要的是,他的傷口看上去似乎有些發炎,已經有些腫了。
“你……”姜綰愣了下,抬頭看向傅晟衍:“疼嗎?”
這話問的有些白癡了,畢竟這麼大的傷口,大約沒人會不疼。
而且昨天醫生還說,島上藥不齊全所以沒有麻藥,傅晟衍的傷口是生的。
姜綰不敢想象得有多疼。
只是覺得心尖都跟著了,似乎能夠切地到那種疼痛。
傅晟衍輕抿了下,忽然開口說:“剩下的我自己來就可以。”
“你先出去吧。”他正了臉,沒有剛才對姜綰說話時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兒。
姜綰詫異地看著他:“為什麼。”
“沒什麼。”傅晟衍忽然背過說:“傷口很丑,你不要看。”
“……”
這樣的話從傅晟衍的里說出來,還真是難得。
畢竟他很有這樣忸怩的時候,姜綰翻了個白眼,回從欒彥拿來的醫療箱里拿出需要的東西。
然后對傅晟衍說:“轉過來吧。”
沒有記錯的話,之前傅晟衍手上時,也給傅晟衍理過傷口。
倒是也沒矯這個樣子。
只是傅晟衍剛轉過頭來,姜綰忽然覺得胃里一翻江倒海的覺。
沒忍住,嘔了一聲,然后快速起往衛生間的方向跑去。
傅晟衍表明顯愣怔了一下,然后一臉幽怨地盯著姜綰離開的背影。
欒彥在一旁瞧著,一向穩重的他都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
下一刻,傅晟衍幽怨的眼神變得銳利,抬眸朝他看過去。
“咳。”欒彥抬手輕輕抹了下鼻尖,有些尷尬地出生問:“那什麼,要不要我幫你?”
“不用。”傅晟衍拒絕得干脆:“我不習慣不悉的人我。”
欒彥聳聳肩:“那行。”
然后就站在一旁沒,他想走的,但想到這里好歹是自己的地盤,又怕傅晟衍真出了什麼事兒。
只能在一旁站著。
姜綰從衛生間里出來的時候,傅晟衍都已經自己理好傷口了,正在換服。
他每一個作做的似乎都很吃力,畢竟稍有不慎就容易拉扯到傷口。
尤其是看見姜綰過來,傅晟衍原本難看的臉愈發沉。
他掃姜綰一眼,又移開目。
姜綰十分敏銳地覺到傅晟衍這是生氣了。
抬手扶額,輕咳一聲說:“不好意思,剛才不是我故意覺得惡心的。”
說完又覺得自己這話似乎有些問題,連忙說:“我不是說你惡心,我就是的意思是……”
完了。
有種越描越黑的覺,姜綰無語地閉上。
想了想又說:“我……”
“麻煩出去,門給我關上。”
姜綰:“……”
好吧,脾氣還大,但姜綰實在不知道怎麼說了,只能哦了一聲,轉頭出去。
飛機到達京城時,已經是傍晚。
和海島上炎熱的氣溫不同,京城已然秋,一下飛機姜綰就到一涼意。
傅家的人得了消息,一早就在機場里等著了。
而宋紹也一早到了,看見姜綰下了飛機后傅晟衍也坐著椅下來,他的臉驟然黑沉下去。
他高長的,三兩步就抬步走到姜綰跟前,防備地看著傅晟衍,嗤笑一聲:“傅總,還真是巧,怎麼哪兒都能遇上你。”
傅晟衍不甘示弱地從椅上抬頭看著他,削薄的微微一勾,似乎一點都不介意宋紹的敵意。
“這說明,我跟姜綰有緣,不是嗎?”
宋紹聞言瞇了瞇眸子,抬手拉著姜綰將護到自己后:“我勸你最好是收起那些不該有的心思。”
傅晟衍聞言,面不變,只是角的笑意似乎愈發加深了些。
相比于宋紹的敵意,他就顯得要從容很多。
“那如果我說,我不呢?”
男人的聲音低沉,甚至還因為了傷而顯得有些沙啞。
但偏偏給人的覺,卻毋庸置疑。
宋紹輕咬了下后槽牙:“那我等著。”
姜綰在后面聽著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話,沒忍住抬手扯了扯宋紹的袖,輕聲說:“二哥,不然……咱們還是先走吧?”
傅晟衍上的傷到底是因為救自己才的,看見宋紹對傅晟衍這麼不客氣,姜綰多有些不好意思。
宋紹回頭看一眼,眸頓時變得和起來。
“嗯,走吧。”
說完,他轉拉著姜綰坐上了停在不遠車的黑商務車。
傅晟衍瞧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眸輕閃,最后目卻愈發堅定。
回去的路上,宋紹坐在車里,沒忍住從鼻孔里冷哼了一聲。
“怎麼了?”姜綰轉頭,看宋紹一臉沉的樣子,沒忍住出聲詢問。
宋紹輕咬了下后槽牙說:“以后你跟傅晟衍一定要保持距離。”
“我聽說,傅太太已經在張羅給傅晟衍相親了。”
“以傅晟衍的子,若是沒有他的允許,傅太太一定不會這樣做,偏他還這樣吊著你,分明就不是什麼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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