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筆筆賬和支出,盡顯艱辛,原本他看著每日穿的也算是鮮,卻沒想到他所見過的那幾件服還像樣子的服,也是咬牙買下為了應酬自己的。
想起剛剛坐電梯時,穿的白T恤和牛仔,蘇墨寒想起本子上似乎記載過,二十五一件的T恤一口氣買了四件,四十五塊錢的牛仔長長短短也一起買了四件,因為買的多,還抹了十塊錢,這些細微的記錄讓他莫名的到一陣心酸。
短短三個月,這個人靠著賣酒和一些兼職賺了八萬多塊錢,扣掉各種日用和開銷,靠著省吃儉用依然剩了足足六萬塊。
六萬塊錢對於他而言,真的不多,不過是九牛一,他隨手摔壞的一個杯子,很可能都不止這個價,可如今,在他眼裡,六萬塊忽然變得如此艱難。
再往後翻,一筆筆需要支出的錢時刻證明著這個人的艱辛,阿萊弟弟醫藥費十萬,祛疤手費六萬,下季度房租一萬,母親八千萬,葉氏公司二十個億……
看著那一筆筆天價巨款,豁出命攢下的六萬塊錢顯得尤為可笑,可是,他卻笑不出來,他的眼前莫名的浮起一次次小心翼翼的開口問自己,可不可以繼續去賣酒……
他從來不是一個心的人,可是想起一次次喝到吐的樣子,想起坐在男人上談笑風生的樣子,他卻再也生不起氣來,所有的火氣都好像就那麼輕易的煙消雲散了。
蘇墨寒點了煙,手指輕輕著『蘇威武』幾個字,字寫得很秀氣,卻帶著一眉飛舞的喜悅,字的後面還畫著一張大大的笑臉,有點丑,他卻莫名的覺得可。
浴室的門忽然了,他連忙將本子合上塞回包里。
「蘇,你能不能…能不能把遞給我一下。」葉妃探出個小腦袋,臉紅撲撲的,剛剛進去的匆忙,竟是忘記把乾淨的一併帶進去了。
蘇墨寒用力的吸了一口手上的煙,掃了一眼,床邊的柜子上整齊的疊放著一件式睡和淡的蕾,是傭提前準備好放在這裡的。
見著他沒,葉妃的聲音又了幾分:「蘇~求你~」
蘇墨寒角出一抹淺笑,這才起,不不慢的拎起的睡和走了過去,葉妃連忙躲回門,只留了一隻小手在外面,可誰知手等了許久,男人依舊沒把東西放在的手上。
葉妃咬咬牙,又將腦袋探了出去,可憐的看著站在浴室門前的男人:「蘇…?」
「款式好像有點老…」蘇墨寒放肆的盯著,挑挑眉。
「額?」
「我記得好像有後面只有一繩的那種…什麼來著。」
「丁…」
丁字,那種丁字……
葉妃險些口而出,隨即反應過來,臉漲的通紅,有些惱怒的搶過他手裡的服,啪的一聲將房門關上。
「流氓!」
門外傳來他的笑聲,葉妃暗罵了兩句,紅著臉開始穿起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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