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一個傷亡都沒有?
怎麼可能?
楊將軍面微沉,覺得就是故意刁難:“軍人只要上了戰場,就一定會有傷亡,我們如何能保證一個損失都沒有?”
“那我們損失的兵馬,你們該如何賠償?”平遙長公主又問,“總不可能平白無故去死吧?”
“我們會按照正常傷亡恤發放……”
“楊將軍,如果你戰死沙場,南昭發放給你們家恤金一萬兩,那麼你會選一萬兩白銀,還是選擇讓自己活著?”
“當然是活著——”
平遙長公主挑眉:“那不就得了,我們的將士本來不用死的,為何要替非親非故的你們去送死?”
“長公主的意思是不愿意借兵?”
“確實不太愿意。”平遙長公主冷笑,“尤其是一個毫無骨氣的國家,君王懦弱又愚蠢。南昭氣數已盡,該亡國就亡國吧,沒什麼可掙扎的。”
“長公主慎言!”楊將軍怒而起,“攝政王妃明明承諾,只要我們答應將忠勇侯由置,就答應借兵——”
“我的承諾有條件。”沈凝打斷他的話,“由本王妃或者攝政王親自領兵,當然若你們愿意,讓平遙長公主領兵也無不可。”
平遙長公主連忙擺手:“我不行,我怕死,可不想為了一個本該消失的國家費心勞力。”
這句話一出,殿上氣氛頓時僵了下來。
“攝政王,攝政王妃。”季大人低聲下氣地開口,“此次我們前來,不但帶來兩位公主表達誠意,更是封吾皇之命獻上白銀兩百萬兩,黃金二十萬兩,珠寶玉百箱,蜀錦千匹,還有人十二名——”
“你說的這些,我們雍國沒有嗎?”平遙長公主嗤笑,“不過本公主的話你們也不必放在心上,當我是放屁,借不借兵還是由攝政王做決定。”
南昭使臣看向攝政王。
姬蒼神淡漠:“南昭如今的局勢很不妙,雍國若貿然借兵,對我們自己的兒郎不公平,就像方才長公主所說,雖然保家衛國是軍人的指責,但他們沒必要為了不相干的國家送死。”
季大人臉變了:“可是你們明明答應——”
“此事本王還需要召集軍中將領,細細商議。”姬蒼語氣冷漠,“諸位不用太過著急,只要軍中將領半數以上同意,本王就答應出兵相助。”
他說的是出兵,而不是借兵。
平遙長公主角掠過玩味的弧度,南昭一群蠢貨,忌憚功勛赫赫的自家戰神,把人整死了,現在又低聲下氣來別的國家求助,任人宰割。
真是賤骨頭,自己送上門找死。
“南昭這兩位公主多大年紀了?”平遙長公主目微抬,看著始終不發一語的兩位妙齡子,“應該有十七八歲了吧,進皇上后宮不太合適,給攝政王做側妃則沒資格,依本公主看,不如給皇嬸做個洗腳婢如何?”
這句話簡直是把南昭皇族的臉面狠狠踩在腳底。
對面使臣們的臉由青轉白,由白漲紅,青白錯,簡直彩紛呈。
沈凝方才略微發泄了心中恨意,此時視線也不由落在兩位聯姻公主臉上,淡淡道:“你們過來。”
兩名公主目微抬,面紗下容貌看不真切,一雙眼睛卻漂亮得像黑曜石。
短暫的猶豫之后,兩人起從第二排走出來,邁著輕盈的蓮步走到大殿中央,抬眸了一眼坐在主位的姬蒼,隨即恭敬行禮:“妾見過攝政王,見過攝政王妃。”
“你們二人是公主?”
“是。”
“皇帝的妹妹還是兒?”
季大人不安地看著沈凝,暗道今日之事著實古怪。
本該由攝政王主持的邦大事,怎麼全給了王妃垂問?
南昭使臣們如此想法,雍國大臣亦是如此想法。
但無人開口多說什麼。
因為沈凝剛才展現出的無手段已經讓人畏懼,且這一切都是攝政王默許,沒人敢抗議。
其中一個公主低頭回道:“兒。”
“南昭皇帝不過而立之年,竟有你們這般大的兒?”沈凝冷冷看向南昭使臣,“拿兩個假冒的公主糊弄我們,就是你們所謂的誠意?”
此言一出,大殿上頓時嘩然。
雍國大臣們憤怒:“貴國竟敢如此糊弄于我們,還敢借兵?”
“想都別想!”
“雖然我們并不稀罕你們的公主,但——“
“請諸位息怒。”季大人臉一白,連忙站起拱手賠禮,“吾皇年過而立,膝下最大皇子十二歲,公主最大的才十歲,著實沒有合適人選。皇上雖有幾個妹妹,可惜都已經出閣,更不敢讓們聯姻,這兩位是從皇室宗親里挑選出的郡主,被吾皇封為公主出嫁,跟皇上親兒無甚差別,且們容貌過人,子溫順,絕不會讓貴國失。”
姬蒼手執酒盞,容淡漠矜貴:“本王對你們的公主不興趣,換個條件。”
季大人心頭一:“攝政王請說。”
“割桐、磐云、北谷三座城池,從此南昭為雍國附屬國,如此一來,本王自然愿意出兵相助。”
殿上大驚,南昭楊將軍霍然起:“攝政王這是趁人之危!”
平遙長公主喝了口酒,漫不經心地開口:“比起國破家亡,皇叔提的這個條件已經很合理,你們南昭要兵兵不行,要將將不行,個個都是慫貨,能抱上雍國大,是你們之幸。”
楊將軍攥雙手,雍國人簡直就是個無賴!
沈凝坐在幾案前,慢條斯理地喝著茶,面上看不清喜怒緒。
南昭使臣這會兒誰還不明白,這是一場鴻門宴。
從他們答應聯姻開始,獅子大開口的結局就已經在等著他們了,而他們國力不足,局勢艱難,本容不得再拖延下去。
可今日若真敢答應他們的條件,回去之后皇上定會震怒,輕則他們丟沒命,重則連九族命都不一定保得住。
此次來結盟的使臣,忠勇侯份最高,是可以當家做主的,可他現在自難保……
殿上一片死寂般的安靜。
“依我看,也別割什麼城池了,干脆皇叔派兩個能征善戰的將軍,帶兵二十萬攻打南昭,趁著他們無力反抗的機會,聯手西周把南昭瓜分了事。”平遙長公主冷哼一聲,“這樣一來,連南昭皇都都保不住,損失的又豈是區區三座城池?”
楊將軍被這番話激起了脾氣,忍不住口不擇言:“雍國已經盛衰到只能由兩個子來決定軍國大事了嗎?攝政王,此番我們是來求助,不是來辱的!”
季大人急急開口:“楊將軍,注意你的態度。”
既然知道是來求助,怎麼敢敢對人家如此無禮?
左相言卿塵悠悠開口:“戰敗國本來就毫無尊嚴可言,被辱難道不是正常的?”
謝聽瀾點頭:“都要淪為亡國奴了,尊嚴就是個笑話。”
楊將軍氣得臉鐵青。
雍國大臣們坐在席上沒說話。
以前他們還會糾結該忠于皇上正統,還是攝政王更有威懾,然而此時此刻,他們卻深有。
一個國家有強大的兵力和繁榮富庶的經濟支撐,才能維護著國家和君臣最基本的面。
若帝王無能,國家弱小,周邊強國只會生出野心,到時就算沒有國破家亡,也要時刻低聲下氣,還有什麼尊嚴可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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