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式梭子魚丸，波爾多梅紅葡萄酒，聖安娜泡芙，鵝肝……”一連串的菜名從他的口中流瀉而出，饒舌拗口的法語在他的上躍，悅耳得像鋼琴上的音符，說完後，他合上菜單，雙手疊，冷淡地看著燕行，“你說什麽？”

四人份的菜式，全齊了。

這個暴君！霸道的混蛋！燕行最看不慣他這幅樣子，也想不通小月為什麽會喜歡這個家夥！

下一刻楚宴眉梢微挑，不餘力地編排他，“劍橋大學畢業的人，談沒文化，真是有趣。”

葉鶯愣了愣，劍橋大學？這個穿得像流浪漢一樣的人這麽厲害嗎？

“是啊，沒你們牛津厲害，連名字裏都帶著個‘牛’字。”燕行打了個哈欠，他有點想念大排檔的煙火氣了。

楚宴沒興趣跟他廢話，單刀直，說：“告訴你妹妹，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一說到燕月，燕行的表也認真起來了，他勾勾，冷笑著說，“得了吧，我天天跟說你多沒用，多不好，非跟頭蠻牛似的，不撞上去不死心。”

但是說起來，是燕月從小一直粘著楚宴，楚宴一直都是拒絕的態度。

本來燕家的長輩們也是覺得，既然人家楚宴不喜歡，那就算了嘛！可是燕月死活不肯，一直跟著，直到現在。

他也不是沒勸過，還勸了十幾年了。可是得有用啊！小月不聽，他說的不就是廢話嘛？

燕行的態度了下來，“我知道你不喜歡小月，離遠點也是對的。但是小月這孩子從小生慣養，沒吃過苦，也沒被人拒絕過。如果做了什麽不應該做的事……你不要生氣。”

“如果做了不應該做的事，我不會生氣。”楚宴說，他畔翹起，流出一邪氣和慍怒來，“我隻會讓後悔。”

“楚宴！”燕行的聲音拔高了，引來了周圍一眾用餐者的注視。

侍者走過來，“先生，抱歉，請您小聲一點，以免影響其他的客人用餐……”

“滾開！”燕行是真的生氣了，以他的份，就算是在皇宮鬧事也沒人敢攔。

區區一個餐廳，算什麽？！

他今天非要給楚宴一個教訓！

夏夜也看得出來燕行是要手，立刻起拉住了他，“等等！”

下一刻，全場突然暗了下來，一道打在他們倆的上！

“好的，非常謝這兩位！”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舞池中央的主持人拿著話筒，興地說，“現在請你們到舞池中央來！”

“什麽？”夏夜愣住了，燕行也愣住了。

葉鶯一直看著楚宴，發現黑暗中的楚宴似乎很愉悅，因為那雙眼睛有微微的，薄翹起。

大概是心很好，察覺了葉鶯視線的楚宴，一掃今天的冷漠，抬手抬起了的下，眼波微轉，“怎麽了，小野貓？”

葉鶯知道這是一個很好的回應機會，立刻就揚起笑容，“我……”

但下一刻，楚宴的眉頭一擰，鬆開了，氣氛莫名地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