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昭忍不住一笑,到底還是拒絕了。
楊蘭英好奇:“夫人,他說的什麼意思啊?”
林昭昭說:“也沒什麼。”
就是那老板送花,說自己已婚,老板卻說,就算是已婚,他也有追求的權力,這話還好裴劭不清楚,不然這醋缸子喲,指不定酸什麼樣。
們滿載而歸,剛要沿道回去,卻看幾個西北軍士兵疾跑而過,他們神張,林昭昭上前攔他們:“發生什麼事?”
他們認得林昭昭,說:“將軍夫人,大事不好了!武將軍和百姓打起來了!”
林昭昭一愣。
不可能,向來嚴守紀律的西北軍,怎會和當地民眾打架?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當地百姓本就對西北軍不甚信賴,這要是關系鬧僵,西北軍的后方不再安全,這仗沒法打。
但裴劭李彰等人,去勘測地形,一時半會兒趕不回來。
林昭昭冷靜下來,讓楊家兩姑娘先回去,其余士兵去找裴劭,自己隨一個士兵去現場。
便看武平流被兩個士兵架著,他角破皮,那個和他對打的男子,著當地的裳,臉上也掛彩,他邊已經聚集不百姓,皆冷眼盯著西北軍。
林昭昭問武平流:“怎麼打起來的?”
武平流罵了聲娘:“我鬼知道!我看到一個姑娘爬樹——”說著,他指向被保護在村民后的一個孩,說,“差點掉下來,我救了!”
想想就委屈,武平流繼續:“結果呢?我只是問了句那里傷沒,那男的就沖上來揍我,還拉著其他人打我。”
說著他又指向前頭那個男子。
他之所以回打男子,實在是不得不防衛,不然他還沒上戰場,就得死在這破旮沓。
男子目兇,說了一句話,聽口吻,一定不是好話。
武平流氣得臉都紅了,用力吸氣呼氣,才住沖。
一旁的里長,一直拿袖子汗,用很不標準的漢語,說:“怎麼回事,怎麼辦啊。”看來也完全無法調和矛盾。
林昭昭皺眉,要朝那男子走去,武平流忙說:“嫂子別來,他攻擊很強!”
站在那些百姓前面幾步,這是一個對方能接的安全線,溫和地笑了笑,用南詔語說了一句話。
那些百姓面面相覷。
來這里三日,林昭昭發現,這里的語言和南詔語同源,只是有些調,是變調的,所以在料店,能和老板通,只不過語速要變慢許多。
很耐心,一字一頓地用南詔語說:“我是將軍夫人,我們的將士給大家添麻煩了,其實大家有誤會。”
這將軍夫人這麼年輕,沒架子,還溫和,臉上的笑容,人不忍對冷臉,況且錯的是臭男人,人可是無辜的。
有個婦放松心弦,也放慢聲音,問:“夫人說,是什麼誤會?”
林昭昭把武平流的經過,翻譯說一遍,問他們:“試問,這種況下,我們的將士能坐視不管麼?孩子如果摔壞了,可如何是好?”
方才那和武平流打架的男子,他往前走出一步,皺眉問林昭昭:“可是,我剛剛分明聽到,他說孩是。”
那孩也不信賴地看著林昭昭,小聲說:“他說了。”
林昭昭驚了驚,哭笑不得。
把武平流招過來,武平流把對孩說的話,再說一次,武平流回憶了一下:“我說,小妹妹,你可有傷到哪兒?疼不?”
果然,他話音剛落,那些百姓又張起來。
這是個徹頭徹尾的誤會。
在南詔語里,稱呼風月場所的子,音調便是和武平流那句話最后五個音,完整重合。
這事一解釋清楚,武平流抓腦袋:“蒼天啊,我哪里曉得!”
百姓曉得他們誤會武平流,且人家是救人在先,他們還把人揍一頓,頓時都有點不好意思,在林昭昭的翻譯下,雙方握手言和。
而那領頭打人的男子,對林昭昭道:“我吉爾瓦勒,夫人芳名是?”
林昭昭回:“我姓林,你我林夫人就是。”
吉爾瓦勒追問:“為何不能說名字呢?”
這里的人民是有些熱了,林昭昭委婉回絕,說:“因為我怕我夫君傷心。”
吉爾瓦勒說:“那你夫君心臟不是很強。”
林昭昭面不改:“是的,他是一朵花。”
話音剛落,一陣嘚嘚馬蹄聲從遠及近,便看那位西北軍的大將軍趕來,他著銀甲,高大俊,在戰馬上威風凜凜,強悍氣勢人。
吉爾瓦勒:“……”這他娘的是花?
一時之間,還在場的百姓又有些擔心,到底他們打了西北軍將士,不知大將軍會不會發怒。
而裴劭甫一下馬,便收斂狠厲之氣,明白事前首尾后,他倒是一笑,大手一揮,說今晚辦宴請村民,也算西北軍和當地百姓,不打不相識。
百姓們歡呼,頓時覺得,將軍夫人說將軍是花,不是沒道理,奔走相告花將軍要請客。
堂堂虎威將軍,變花將軍。
旁的漢人聽不懂,林昭昭可是憋笑憋得有點累。
裴劭挑眉問:“怎麼了?”
林昭昭深吸口氣:“沒事。”
當日回去的路上,裴劭和林昭昭共乘一騎,此地民風開放,男大防沒那麼嚴重,他也就大喇喇帶著一起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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