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川先推門下車,“好久不見。”
文星牧點了下頭,“確實好久。”
他視線隨后落到下了車的葉婉上,“婉婉。”
葉婉在車上的時候說他的壞話,可下了車面對他又滿臉笑意,聲音也是甜的,“星牧哥。”
明明一年之前,顧淮川結婚時,這倆男人還打了一架,狠話放了一堆,因著顧淮川娶的不是葉婉,倆男人徹底翻臉。
現如今,又好像所有事都翻篇了。
上樓進了包間,里面正熱鬧。
顧淮川只掃一圈,就知道文星牧為什麼躲出去了。
包間經理了公關過來,本來就是玩的開的一群人,此時畫面更是讓人不忍直視。
那些人見他們進來,一個個趕坐好,笑嘻嘻的著三哥。
顧淮川沒理他們,找了個稍遠的沙發坐下,文星牧坐在他對面。
包間里放了歌,聲音很大,以至于他倆說話就必須抬高音調。
顧淮川問,“創業還順利?”
“還好。”文星牧點頭,“也有麻煩,不過都能解決。”
他視線一轉,看向坐在顧淮川邊的葉婉,“上次你們去春城,本來想邀請你們在那邊逛兩天,但你們走的匆忙。”
葉婉有點意外,“星牧哥也去春城了?”
顧淮川說,“他就是在那邊發展。”
葉婉張了張,沒留意文星牧的事,還真不知道。
又聊了會兒生意場上的事兒,可環境實在不適合,太吵了,讓人說話都疲憊,也就作罷,都不說話。
沒一會兒文星牧起,“婉婉會打桌球嗎?”
包間不小,角落那邊有桌球。
葉婉不會,原本也是想拒絕,但眼角掃了一下顧淮川,他靠著沙發背,閉眼著眉心,也不知有沒有聽到文星牧的話。
視線落在他脖子上,那痕跡其實看不到,但知道位置在哪,膈應的覺又上來了。
于是巧笑的對著文星牧,“星牧哥要教我嗎?”
兩人去了桌球。
葉婉是真的不會,拿著球桿擺了好幾個不標準的作。
文星牧在側,手一開始按著的背,“上低。”
然后又拍了一下的,“打開。”
桌球的位置離顧淮川有點遠,他并不能聽清倆人的說話,但作卻是看得清楚。
很奇怪的,他突然想起浴室里的畫面,他著沈窈在洗手池前面,也是這樣的姿勢。
沈窈很倔,明明已經服,卻還要和他鬧一鬧,總是不讓他舒爽,按下去的子又直起來。
他也是來了興致,撞的更是用力。
咬著牙回頭瞪他,水潤潤的眼睛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只會讓他生出再狠點欺負的心思,讓落淚,讓求饒。
他趕深呼吸一下,讓自己心里穩一穩。
也不知道怎麼的,沒離婚的時候夫妻生活也和睦,可沒讓他這樣回味和留過。
果然是劣,不合法了就掛心上了。
葉婉空朝著顧淮川看了一眼,見顧淮川是看向這邊的,就轉頭對著文星牧笑,“星牧哥這次回來能呆多久?”
“也沒幾天。”文星牧說,“這次回來是有正事,辦完就走。”
他想了想,“聽阿哲說他離婚了,怎麼樣,你們倆是不是快了。”
葉婉慢慢的站起,顧淮川離婚的時候,也覺得他們倆快了。
可是現在,沒那麼把握。
不過還是說,“應該吧。”
文星牧點頭,似乎是有些猶豫,“上次在春城,你們去應酬,當時我得了消息,也去了……”
他后面的話有些猶豫,可還沒說完,就見葉婉突然抬腳走出去。
他一愣,看過去,顧淮川不知什麼時候起了,正朝著包間門口走。
他手里著手機,似乎是遇到了什麼事。
文星牧也追了過去。
走到近,正好阿哲攔住了顧淮川,問他怎麼了。
顧淮川的電話已經掛了,“家里出了點事,我得回去了。”
葉婉趕說,“我和你一起去。”
阿哲有點憾,“你這才來啊。”
顧淮川在阿哲肩膀上拍了一下,“下次再聚。”
他出了包間,葉婉也追了上去。
顧淮川沒推辭,上了車提醒一句,“安全帶。”
車子奔著市區去的,這個時間點,外面正熱鬧。
最后停下的時候,葉婉只看見前面似乎出了什麼事,圍了很多人。
顧淮川作快,下車后快步過去。
等著追上去,進人群,一下子就頓住了。
人群中間是沈窈,還有顧青蕪。
葉婉聽顧淮川提起過顧青蕪,格高傲,看誰都不順眼。
剛才那通電話不可能是打的。
所以……
看向沈窈,沒離婚的時候也沒覺得這麼魂不散,怎麼現在都有。
顧青蕪喝多了,又吵又鬧,撒著酒瘋,還抓著一個男人不撒手,里罵罵咧咧。
明顯是認錯人了,把那男人當那個負心薄幸的老公。
沈窈被鬧得頭疼,招呼顧淮川,“你過來把弄車上去。”
顧淮川過去,“什麼況?”
那男人轉眼看他,眉頭皺起來,“你是老公?”
顧淮川看了看顧青蕪,最后看向沈窈,“我是老公。”
葉婉臉一白,“阿川。”
沒人聽見的聲音,顧青蕪鬧騰的厲害,又跳又罵。
還指著車子里,“你讓那狐貍給我下來,你看我撓不撓死。”
顧淮川手上用了力,想把扯過來。
結果嗷嗷,“疼疼疼。”
那男人被拽著服,子晃。
最后似乎是不住了,輕聲說,“唐突了。”
他一彎腰就將顧青蕪給扛在了肩上,“車在哪?”
顧淮川指著不遠的車,“在那。”
男人快步過去,直接將顧青蕪塞進了車里。
顧青蕪本就喝多了,頭朝下的被扛起來,又扔進了車里,腦瓜子嗡嗡的,手也就松開了。
沈窈快步過來,跟著上了車,車窗是降著的。
按著顧青蕪,對著外邊的顧淮川,“這位先生的車被砸了,你去協商一下賠償的事兒,這邊給我。”
兩個男人走向被損車輛,葉婉站在路邊,一下子就顯得很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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