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猜不到，沈窈就更不知曉了。

問老王，“你怎麼回復的？”

老王說，“他讓我們現在過去，說可以今天就敲定合作，我說算了，理念不同，作風不同，沒有合作的必要了。”

他笑著，“反正已經跟老郭報備了，就不想給他留臉面。”

沈窈點頭，是老王的風格，“也好，這次如果輕飄飄揭過去，以后合作，對方也會想辦法的拿我們。”

“可不就是。”老王說，“要不是老郭覺得他們公司規模大，合作對我們公司有利，我早就不想搭理那家伙了，一天天拽的二五八萬一樣，裝個屁。”

他還是有些生氣的，商場上合作難免會被人撂臉子，這些沒所謂。

但是約好的時間，臨時又變卦，這種就是明晃晃的戲弄。

再沒脾氣的人也不了。

沈窈看了一眼時間，還不到中午，說，“現在要出去給嫂子買特產嗎？”

老王深呼吸一口氣，“先不去吧，等等看，看對方接下來還會不會聯系我們。”

他也是有點擔心，“萬一他給老郭打電話，老郭改變主意，那我們就被的，所以先等這事理完，再好好逛。”

這麼代了兩句，老王又回房間了。

沈窈坐在小廳的沙發上刷著手機，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以為還是老王，起過去，開了門，“是不是那邊又……”

后半段話沒說出來，被噎在了嚨。

顧淮川朝著屋子里看，“方便進去嗎？”

沈窈過了幾秒才側給他讓了位置，“你怎麼在這兒？”

想到沈固他們是過來談合作的，又問，“不會也是來出差的吧？”

“也？”顧淮川皺眉，想了想又說，“哪有那麼多巧合的事？”

小廳里看了一下，又走到臥室門口，朝里面快速掃一眼，然后他到沙發坐下，“合作沒談好？”

“你怎麼知道？”沈窈盯著他，奇怪的，“事才發生沒多久，你消息再怎麼靈通，也不至于這麼快就知曉。”

顧淮川深呼吸一口氣，往旁邊挪了挪，拍著邊的位置，“站那麼遠干什麼？過來坐下。”

沈窈沒過去，“你還沒說，你怎麼會在這兒？”

顧淮川盯著他，“來找你的。”

沈窈挑眉，“找我？”

顧淮川又拍了拍旁，“過來。”

沈窈還是沒，他就直接站起，過去一把拉住，把拉到沙發上坐下。

他半轉過來抱著沈窈，“齊嶼為什麼在這？”

沈窈嘖了一聲，總算是明白，剛剛問他是不是也來出差。

他反問的那句“也”是什麼意思了。

他并不知曉齊嶼是來出差的，大概率是誤會和齊嶼的關系，以為對方是為而來。

沈窈推開他，“你什麼時候來的？”

顧淮川說，“昨晚，很晚才到。”

沈窈點頭，怪不得，他應該是今天早上看到自己和齊嶼一起下樓吃飯了，不知為何卻沒看到沈固。

有點想笑，事實也確實是笑出來了。

顧淮川去握的手，“我之前那一個星期很忙，不是加班就是應酬，周六還在熬通宵。”

這是在解釋，為何一個星期都沒聯系。

沈窈反問，“葉小姐拆紗布了吧？”

“拆了。”顧淮川說，“傷的嚴重，需要后期做修復，應該還不是很好修復。”

沈窈說，“真可憐，本來容貌毀了就很崩潰，偏偏這種節骨眼你又不在旁邊，怎麼撐得過來啊？”

聽得出是在嘲諷，顧淮川很無奈，了一下的手，“傷這段時間我都沒怎麼去醫院，表現的還不明顯？還要這樣說我。”

可能是他語氣里的無奈和委屈有點明顯，就讓沈窈打消了繼續嘲諷的念頭。

又問，“今天大周一的，你公司應該忙吧，這個時候不在公司坐鎮，沒關系？”

“是忙的。”顧淮川說，“但是沒辦法，你晾了我一個星期，我要是不過來刷刷存在，怕你把我給忘了。”

沈窈呵呵，“油舌。”

站起，“你房間定的哪一個？”

顧淮川說，“在樓下，不知道你們住在哪一層，就只能隨便開一間。”

沈窈走到窗口看了看外邊，“老王知道你來了嗎？”

“不知道。”顧淮川說，“還沒跟他面，他現在心不好，晚一點再說吧。”

他一提這茬，沈窈想起來了，又問，“你怎麼知道我們的合作沒談好？”

顧淮川靠向沙發背，“你們出去回來這麼快，中間那點時間哪夠談合作的。”

他這麼解釋，好像也說得過去，沈窈點點頭，“你倒是聰明。”

沒別的可談了，沈窈也不太希被人發現顧淮川一直在房間。

就說，“下去坐坐吧，了，想要喝點東西。”

顧淮川看得出的想法，“走吧。”

兩人下樓，坐餐廳里，點了兩杯喝的，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這麼過了半個多小時，轉眼去，大門口有人進來，邊談邊朝電梯走。

沈窈抬手，還不等開口，其中一人就站定了，說了句什麼，另一個人也停下腳步。

朝這邊看自然能看到顧淮川，倆人走過來，沈固說，“顧總居然也在這，也是來出差的？”

“不是。”顧淮川說，“過來接人。”

沈窈眉頭微蹙，很快又恢復常態。

沈固看了一眼，沒繼續問下去，而是說，“合作談好了？”

“沒有，沒談。”沈窈說，“對方跟我們擺譜，約好了時間又說自己在開會，遲遲不肯面。”

沈固表一下就沉了，“哪個公司，這麼不會辦事兒。”

“不過也剛剛給老王打了電話，又道歉了。”沈窈要笑不笑的，“也不知道對方什麼病。”

顧淮川著水杯，一聲不吭，角似勾未勾。

沈固點頭，“那你們接下來怎麼辦？”

“不知道。”沈窈確實不清楚，“看看大老板那邊什麼意思吧，等等消息。”

問，“所以你們這是談好了？”

齊嶼嗯一聲，“都敲定了。”

沈窈挑眉，“什麼時候回去，回去之前我們一起吃頓飯。”

沈固說，“我們明天上午的飛機，今晚聚一下。”

“也行。”沈窈說完轉頭看顧淮川。

顧淮川注意到的視線，抬起頭，重復一句的話，“也行。”

……

葉婉坐在病床上，只有護工陪著。

葉夫人今天有檢查，葉老先生陪著過去了。

這麼坐了一會兒病房門就被打開，護工噌的一下站起來，看著來人，很防備，“你哪位？”

那人沒說話，站在門口沒。

葉婉轉頭看去，瞇眼辨認了幾秒，開口，“是我認識的人，沒事。”

聽這麼說，護工才放心下來。

葉婉又說，“你去外面吧，幫忙看看我爸媽什麼時候回來，我們倆聊點事。”

護工什麼都沒問，直接出去了。

等著病房門關上，葉婉表才不太好，語氣也沉著，“你來這里干什麼？”

對方穿的臃腫，這幾天氣溫穩定，一點兒也不冷，但那人還是裹得厚厚的。

聽到葉婉的問話，他低聲音，“我沒錢了，你給我點錢。”

葉婉說，“你還什麼事都沒辦，就管我要錢？”

那人說，“我是沒找到機會，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防備心重。”

緩了兩秒他又說，“我也不拿這事威脅你，就是過來問問，給就給，不給就算了。”

他態度這樣，葉婉也就了語氣，“給你，但你記住，下次不管有什麼事都別跟我面。”

給的是現金，從包里出來的。

對方接過去，也沒查，直接揣兜，轉就要走。

“等一下。”葉婉住他。

那人停了腳步回過頭來。

葉婉問，“你不覺得我這張臉嚇人嗎？”

對方被問一愣，似乎才仔細看的臉，語氣輕飄飄的，“還行。”

不得不說，這個回答取悅了葉婉，稍微大一些嗓門把護工來，轉了筆錢給，讓倒現金給對方。

說，“給你的獎勵。”

那人拿了錢也沒表現的多高興，甚至都沒說一聲謝謝，嗯了一下，轉就走了。

護工好奇，“這是什麼人啊，穿那麼一，會很熱吧。”

葉婉慢悠悠的躺下來，“是我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