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是個行派，下午就給沈窈發了信息，訂了票，晚上到江城。

沈窈問知不知道醫院地址。

說早就查好了，酒店也訂完了，離醫院不遠，過去很方便。

這些也不是做的，周萬城打點的。

奇怪，離了婚撕破臉之后，那男人對反而比從前還好，的有一種回到年輕時追求的樣子了。

沈窈聞言也就不擔心，只說讓照顧好自己，別太沖，電話也就掛了。

翻了個，原本是懶懶散散的趴在沙發上看電視，現在側躺過來。

眼神一掃看向院子里，顧淮川剛剛出了門，家里沒有水果，他說出去買。

水果店就在小區門口，掐算時間，一來一回十幾分鐘也夠了。

但他這一趟出去的可有點久，快半個小時了還沒回來。

沈窈從沙發上起來，出了房門，走到大門口正好看到顧淮川。

他拎著一大袋子的水果慢慢往回走，還在接著電話。

沈窈轉進了院子，慢悠悠的活著筋骨。

顧淮川好一會兒才進來，電話已經打完了，看到出來有點意外，趕一個健步上來，“外邊這麼冷，怎麼不套件服再出來。”

他攬著沈窈的肩膀，帶著往屋子里走。

進了屋把水果放在一旁，他了沈窈的手，“還行，不涼。”

手機被他扔在沙發上，“外面又降溫了，穿這麼點兒就出去，也不怕冒。”

沈窈沒當回事兒，過去打開袋子，拿了幾樣水果給他，“要吃這幾個。”

顧淮川接過，轉去廚房。

沈窈又回到沙發上坐下，“去這麼久，我還以為你半道跟誰跑了。”

“挑水果的時候接了個電話，有點耽誤時間。”廚房水龍頭傳來嘩嘩聲，顧淮川的聲音清清淡淡，似乎就談論一件很普通的事兒，“是阿哲和婉婉，他們已經跟醫生過面了，醫生說婉婉的況雖然嚴重，但也沒到無法挽救的地步，說是等面上的傷再愈合一些，可以做初步修復。”

沈窈哦了一聲，“葉小姐是不是高興壞了？”

顧淮川說，“肯定高興。”

他頓了頓，“不過那醫生有點拖大，看了以前的照片，說能恢復的八九不離十，這話一聽就不真。”

沈窈撇了下沒出聲。

顧淮川還把水果削了皮切了塊兒端出來，坐到沈窈旁邊，“我昨天到周萬城了。”

沈窈好一段時間沒見周萬城，就問，“哪兒見的？”

“你在外面喝酒，我去找你的路上。”他說，“還有他那個小老婆，倆人把車停在路邊，站在車旁吵架，吵的還兇，只是我一走一過，沒仔細聽爭吵的容。”

沈窈想了想，砸吧一下，“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樣，只圖一時的新鮮，新鮮過了就想回頭。”

這話明顯是帶了些涵的意思，顧淮川頓了幾秒就抬手的臉，“又嘲諷我。”

他說，“都跟你說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打住打住。”沈窈說，“別解釋。”

那些話翻來覆去，他說不膩，都聽膩了。

說，“你也別應激，我就是隨口這麼一說，沒別的意思，別整點事就往自己上聯想。”

吃完水果，轉頭看了下外面，“我今天得回家，家里有事兒。”

想起剛剛沈曼打電話詢問昨晚為何沒回家，顧淮川也就不疑有他，“我送你。”

沈窈沒拒絕，上樓換了服，之后坐著顧淮川的車回了家。

今天沈固和沈圖北都在家，沈臨南也帶著妻兒回來了，家里熱的。

顧淮川故意把車子停到院門口，沈窈都要進客廳了，他才慢慢悠悠將車開走。

這麼顯眼，家里的人肯定都看到了。

沈圖北說，“那家伙干脆把車子開進來得了。”

沈窈趕岔開話題，“有個事兒要跟你們說一下。”

把沈曼出門的事兒說了，也代是去找葉婉的。

眼看著沈固要炸，又說，“這事周萬城知道，我阿姨應該是跟他商量過了，那邊的酒店都是周萬城安排的，想來我阿姨不會太沖，應該是有一些計劃。”

沈固還是蹭的一下站起，“周萬城怎麼自己不去，讓你阿姨去干什麼，那是什麼子他又不是不知道，一個沖什麼事都干得出來。”

“周萬城也不是什麼穩當人。”沈圖北說，“上次還被拘進去幾天，你忘了？”

他倒是不擔心，態度平緩，“要不你給姑姑打個電話問問，我覺得雅雅的事之后，變化大的，跟過去也未必是一時沖，興許是有自己的計劃。”

沈固也沒別的辦法，只能趕回房間打電話去。

一旁的鄒燕清擔心，“一個人跟過去的？葉家一家三口都去了吧？”

沈窈說是，“還跟了個葉婉的朋友，他們四個人，我阿姨也不傻，不會磕的。”

沈臨南也不擔心什麼，岔開話題，“你昨晚在顧淮川家住的？”

還是繞回來了，沈窈沒辦法回避，就說是。

不過馬上又補了一句，“我昨天喝多了，被他接過去的，我并不知曉。”

沈臨南嗯一聲，“我就是問問。”

小孩子在他懷里，他一邊逗弄一邊說，“前幾天出去應酬，跟他打了個照面，在會所走廊，當時葉家老先生也在，在走廊里跟他說著什麼，他態度不說冷漠，也并不算熱，我一走一過聽著，好似是葉老先生拜托他什麼事兒，他并沒有答應。”

沈窈不知曉這些，“這樣啊。”

想了想，“但他們關系還是好的，今天葉婉出門就醫，一路上他們之間的電話就沒停過。”

“是嗎？”沈臨南，“那有意思的。”

小孩子過了一會兒哼唧哼唧，有點困了。

沈臨南兩口子帶著孩子回了房間，沈窈也順勢回了自己的臥室。

剛換了家居服，顧淮川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接通后他問，“他們為難你了？”

沈窈頓了幾秒，走到窗口看向外面，“你還沒走？”

兩三秒后，大門口出現了顧淮川的影，“馬上走了，你這邊沒什麼事兒我就回去了。”

沈窈說，“我沒事，他們也只是問問，不高興自然是不高興的，但也不會苛責我太多。”

這麼聊了兩句，沈窈說要休息，顧淮川也就掛了電話。

沈窈看著他對自己這邊揮了揮手才轉離開。

在窗口又站了一會兒，最后還是出門走到大門口，正好能看到顧淮川的車子消失在路口。

抿著，看了一眼時間，不確定沈曼那邊有沒有下飛機，就給發了條信息。

……

顧淮川還在半路，葉老先生的視頻通話就發了過來。

正好等紅燈，他順勢給接了，手機放在一旁的支架上。

葉老先生意外的，“你在開車啊。”

顧淮川嗯一聲。

那邊也沒說要掛斷，“婉婉已經安排住了院了，要做個全面的檢查，阿哲提前幫我們租了房子，現在我和你阿姨就在房子里。”

顧淮川掃了一眼屏幕，能看到那邊畫面晃，應該是要給他展示住的環境。

葉老先生又說，“阿哲考慮事真周到，房子就在醫院旁邊，很干凈，都不用我們打掃，現在阿哲下去幫我們買生活用品。”

一旁的葉夫人也話，“我們這邊安頓完要去醫院，一會兒再給你發視頻，讓你看看醫院里面的環境。”

其實哪有什麼好看的，醫院部環境大同小異，也就那樣。

肯花錢就住的稍微好一點，應該跟青城這邊差不到哪里去。

又絮叨了兩句，顧淮川態度始終不冷不熱，就讓葉夫人多想了。

問，“沈小姐在你旁邊嗎？”

顧淮川意外了一下，但是沒解釋，就含含糊糊的啊了一聲。

葉夫人似乎給他的冷淡找到了合理的借口，“不方便的話那就先這樣吧，一會兒我們到醫院，到時候我們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