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圖北和方璇出去就沒再回來。
一直到要散場,顧青蕪才發現了兩個人。
也不擔心,只是問人哪兒去了。
司年拉著張臉,“早走了,約會去了。”
顧青蕪笑了笑,“好的,可算是和好了。”
一行人從飯店出來,寒暄后各自回家。
沈窈沒喝酒,招呼顧淮川和齊嶼上車。
已經開了車門,才反應過來扭頭看司年。
司年也喝了酒,正一臉哀怨的看著。
沈窈說,“上車。”
司年梗著脖子,老大的不樂意,“我以為你把我忘了。”
沈窈先送的司年,之后朝顧淮川住開去。
顧淮川說,“先送齊先生吧。”
齊嶼沒說話,靠在后排車窗口閉目養神。
沈窈說,“先送你。”
顧淮川盯著看了幾秒,沒說話。
將顧淮川送到小區門口,放他下去,沈窈就開車回家了。
路上的時候齊嶼問,“和好了?”
也不等沈窈回答,他又說,“他人還行,雖說做了很多讓人不舒服的事兒,但初衷是好的,可能是沒經驗,用錯了方法。”
說這話的時候他一直看著窗外,有些醉酒,聲音就顯得混沌又低沉。
沈窈瞟了一眼車后視鏡,嗯了一聲。
車子開到家,不見沈圖北回來,鄒燕清問了一。
沈窈說,“和阿璇在一起,今晚應該不會回來了。”
鄒燕清一愣,隨即明顯的高興起來,“倆人和好了?”
沈窈沒說話,看樣子是沒和好,但是沈圖北放下了架子,跟顧淮川一樣狗皮膏藥似的,應該就離和好不遠了。
齊嶼有點喝高了,話沒說幾句,洗漱后回房睡去了。
時間已經不早了,沈窈收拾了一下也回了房間。
靠在床頭看了會兒手機,就聽外邊傳來的談聲。
聲音不高,只能辨別出鄒燕清的。
以為是沈固回來了,沒當回事兒。
過了沒多久,房門突然被打開。
沈窈被嚇了一跳,看清來人又被嚇一跳。
來的是顧淮川,他回家應該是洗了澡,又換了服,之前醉酒面上泛紅,如今退了下去,人看著清爽了不。
沈窈坐直子,“你怎麼進來的?”
顧淮川反手關上門,“大門進來的。”
他像是到了自己家,把外套了,然后去翻沈窈柜。
這里哪有他的換洗服,他只能作罷,沒穿睡,直接進了被窩。
沈窈翻下了床,“你干什麼?”
顧淮川手枕在頭下,“睡覺啊,我服都了,還能干什麼?”
沈窈瞪著眼睛,不敢置信,“你到我這睡覺?”
顧淮川勾著角,“舅媽都同意了。”
沈窈咬牙切齒,轉到看,很明顯想找一件趁手的兵。
東西還沒找到,被放在床上的手機就響了。
顧淮川作快一些,一個翻過去拿起,看清來電顯示后表就一變。
沈窈快速過去搶過來,“你干什麼?我東西。”
之后看了一眼屏幕,也是一愣。
電話是葉婉打過來的。
顧淮川說,“別管。”
沈窈來了犟勁兒,偏不,直接把電話接了。
剛一接通那邊就傳來了咒罵聲,仔細聽了一下,葉婉這次破防并非因為顧淮川,而是剛剛知曉葉夫人把家底子轉給了。
讓沈窈快點轉回去,要不然就報警,甚至起訴,然后去公司鬧,讓敗名裂。
嚷的聲音實在是大,顧淮川在床上都聽得真真切切。
他有點不耐煩,直接過來把手機拿過去,“你報警去吧。”
那邊一聽到他的聲音,瞬間沒了靜。
顧淮川說,“我倒是想看看法律會怎麼判。”
葉婉對上他就沒有那種囂張氣焰了,但是語氣也不似從前那麼溫,“你一定要為了做到這個地步嗎?”
顧淮川說,“是你做的過了,我給你留了足夠的面,勸你見好就收。”
那邊說了好幾聲好,再沒說別的,直接就把電話掛了。
顧淮川作了兩下,將葉婉的電話拉黑,手機放到一旁。
他離沈窈近,一手就將拉過來。
沈窈毫無防備,順著力道摔在床上,顧淮川隨后也躺下,將抱過來,扯過被子蓋上,同時低聲威脅,“老實一點兒,要不一會兒我了。”
他還笑,“我的聲音可很是會引人遐想的。”
沈窈一腳蹬在他小上,“你要不要臉?”
“不要不要。”顧淮川將抱一些,“早就不要了。”
外邊又的傳來聲音,是沈固,不知今天去了哪兒,這麼晚才回來。
顧淮川悶笑,“別吵,要不然容易把你舅舅引來。”
沈窈磨著牙,最后一轉頭咬在他脖頸。
用了點力,引的顧淮川吸了口氣。
等了一會兒,沈窈就松了,躺了下來。
也有點累,知道跟他掰扯不出個所以然,干脆放棄。
顧淮川慢慢的松開懷抱,“睡吧。”
……
大年三十早上,沈窈進廚房幫忙。
年夜飯要做一大桌,白天就要將菜都備出來。
這邊忙了一會兒,就聽齊嶼,“窈窈,電話響了。”
鄒燕清也聽見了聲音,調侃著說,“估計是顧淮川打的,去接吧,活不多了,我自己來就行。”
沈窈洗了手回了房間,手機扔在床上,過去拿起。
并不是顧淮川打的,一個陌生卻又悉的號碼。
上一次見,是在周雅的手機上。
這是葉婉用來聯系周雅的那個號碼,后來也用它聯系了孫特助。
沒想到手機卡還在葉婉手里。
估計是那個號碼被拉黑,只能換這個用。
葉婉已經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前面沒聽到,沒接起來。
這麼沒完沒了,肯定就是有要事兒。
沈窈猶豫幾秒就把電話接了,“說。”
相比于之前的氣急敗壞,這一次葉婉老神在在的,“微信給你發的消息,你好好看看。”
沈窈這才注意到微信里也有未讀的信息,點開來看,葉婉給發了張照片。
照片是顧淮川住臥室的,站在門口朝著里面拍的。
沒看到顧淮川,沈窈有些意外,“發給我這個干什麼?”
葉婉呵呵,“依著顧淮川對我的厭惡,肯定不會讓我進來,那你猜我是怎麼站在這兒的?”
沈窈想了想,趕把電話掛了,轉手打給顧淮川。
顧淮川今天沒聯系,不太符合他的格。
結果電話打過去始終沒人接,連撥了好幾個都是一樣的結果。
葉婉似乎算準了時間,這邊剛停下,的電話又打過來。
語氣慢悠悠,“不用打了,電話在我手上。”
沈窈問,“顧淮川呢?”
葉婉說,“在沙發上躺著。”
聽靜是慢悠悠下樓了,邊走邊說,“我今天約了他見面,他本是防備心那麼重的人,居然對我一點不設防,被我一粒藥就撂倒了。”
還得意,“早知道早用這一招了,還能讓你鉆空子?”
沈窈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人已經抓著外套跑出去了。
鄒燕清在廚房里看到,有些驚訝,大嗓門喊了兩聲。
沈窈停頓都沒有,上了車直接啟開出去。
葉婉應該也聽到了聲音,并不驚慌著急,“要過來?也行,我們之間的糾葛總是要面對面好好算一算的。”
說,“我等你。”
隨后電話就被掛了。
沈窈把手機扔在副駕駛上,腳下油門踩,一路飆了過去。
路上有點堵,到顧淮川住的時候已經是二十多分鐘往后。
門衛認得的車,直接放行,車子開進院子里,顧淮川的車也在家。
沈窈熄火后下車,就見葉婉站在客廳里,正對著笑。
沒有戴帽子和口罩,一張臉就那麼明晃晃的出來。
嚇人,依舊很嚇人。
臉上結的痂全都掉了,只剩下錯綜的疤痕,皮因為糾結導致不做表五也變了樣子。
讓人看了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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