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去春來,時荏苒。
日子一天天過去。
郁棠生完小公主之后,即墨蒼梧一直在殷朝待到過完年三月,郁棠完全恢復如初,且兒滿七個月,他才終于帶著景曜回了東瀾。
原本他是想待到兒周歲的,過完抓周禮再走。
但一來他這次在殷朝待的時間確實太長,東瀾怕是堆積了不事等著他回去理,二來景曜的文武課不能再耽擱下去,雖然在殷朝時每天也沒耽誤上課,但兩地規矩略有不同,教學方式也不太一樣。
再加上他為景曜挑選的老師都在東瀾,殷朝到底不是景曜的主戰場,所以深思慮之后,趁著春暖花開時節好趕路,即墨蒼梧就帶著兒子回了東瀾。
對于這段,能堅持這麼久。
郁棠其實詫異。
尤其是這幾年只去過東瀾一次,跟約定不符,反而是即墨蒼梧一年至三四個月留在殷朝,兩人相聚四個月,分居八個月的相方式,六年過去之后,都沒讓即墨蒼梧到厭煩。
也算是出乎郁棠意料了。
景曦出生之后,郁棠更沒有時間千里迢迢去往東瀾。
必須確保兒時刻待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照顧的娘和宮都是百分百信得過的。
兒的出生讓的生命變得更有意義,每天忙完枯燥的政務,晚上回到寢宮看見糯糯的小團子,忍不住就抱著親上幾口。
孩子一天天長大。
這種為人母的滿足,沒有任何一種可以代替。
隨著孩子一點點長,郁棠驚奇地發現一個現象。
景曦私底下是個很粘人的子,時而會撒,在郁棠空暇時候舉起小手手,要求摟摟抱抱舉高高,但是郁棠忙的時候,就會安靜地待在母親邊,不吵不鬧,而于人前則會換上另外一副面孔,板著個小臉,看起來一副不茍言笑的樣子。
郁棠悄然觀察了一段時間,發現確實如此。
尤其是在能走路會說話之后,在面前和在別人面前完全兩副面貌,這讓郁棠到有趣。
景曦三歲生辰之后,郁棠牽著的手一起去上朝。
大臣們震驚詫異,叩拜皇和小公主,站起之后發現,跟在陛下邊的這個小公主,眉眼神韻跟陛下好像,不言不語坐在一旁,小臉上沒有一點笑意的樣子,簡直就是陛下的翻版。
大臣們心里驟然生出了不安。
他們忍不住猜測,陛下把小公主帶上朝堂的用意是什麼?
他們意識到皇陛下已經二十六歲。
相對于同齡的不管男來說,陛下的子嗣都太了,正常這個時候應該有三四個孩子。
而且陛下該立太子了。
大臣們勸諫皇充盈后宮,綿延子嗣。
眼下是承明九年,陛下登基的第十年,殷朝早已兵強馬壯,富庶繁華,不必再忌憚東瀾。
陛下若想充盈后宮,完全有底氣。
可是郁棠說道:“本宮畢生的目標就是讓殷朝強大起來,對后宮沒什麼想法。另外本宮有一個兒子,一個兒,子生孩子傷,批閱奏折親力親為,生孩子親力親為,你們是想讓朕英年早逝嗎?”
“臣等不敢!”
朝堂上有人提議:“若陛下不想再生,就請陛下把皇子殿下接回殷朝,立為太子。”
郁棠沒有立即回絕,也沒有答應:“此事需要跟東瀾攝政王商議之后再決定。”
景曦四歲開始識一些簡單的字,五歲正式開蒙。
除了學文課,還要強健。
郁棠給請了四個老師,文課兩個,一男一,武課兩,一男一,都是朝中棟梁之才。
老師們不但學識厲害,格局也非同一般。
隨著郁棠年紀漸長,眉眼間屬于帝王的威嚴越發濃厚,這些年培養了很多心腹人才,不管是朝堂還是林軍,或者是外面的軍隊,都在掌控之中。
的帝位早已經無人能撼。
所以不介意流出立景曦為儲的決心,不介意被大臣們看出的意圖。
承明十四年春,景曦七歲。
郁棠在朝堂上當眾宣布立為儲。
讀圣賢書的老臣們紛紛反對,并提出可以過繼宗親子來做太子。
郁棠坐在龍椅上冷笑:“朕坐了十多年江山,殷朝蓬向上,經濟越來越好,實力越來越強。諸位卿不同意朕立景曦為儲,是因為是兒,還是因為你們覺得沒有能力?”
“回皇上——”
“如果覺得沒這個能力,那朕可以告訴你們,景曦年僅十歲,學識和武功都已勝同齡男孩數倍,是名師悉心教出來的儲君,朕還會請人專門授他帝王之!”
郁棠冷笑:“若只因為是個子,那麼你們就是為了反對而反對,全盤否認了朕這麼多年做出的政績!”
老臣們紛紛跪下:“臣等不敢!”
郁棠站起,語氣強充滿威:“立景曦為儲這件事,朕心意已決,不容任何人更改!”
眾臣跪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承明十四年春,公主景曦被立為太子,為殷朝史上第二任儲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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