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初見的時候,黎晚意夜闖百森國際,從而結識了大名鼎鼎的‘東哥’,再到宋逾白留宿百森被蘇今安算計,紀憲東上說著不幫,還是將監控視頻發給了,后面跟吳汐桐遭遇槍殺,被他所救,還有黎父的案子,當時幾乎是沒人敢上...
人人都說紀憲東壞,說他惡,說他黑。
可這樁樁件件的事真正發生的時候,才逐漸意識到,人都是欺怕的,‘惡’只是他的保護傘。
覺得紀憲東才是那真正活得通,心底之人。
黎晚意正要仰頭喝的時候,宋逾白的手了過來,“哎哎哎,這麼重要的時候,怎麼能了我呢。”
“邊兒去,你去小孩那桌。”紀憲東故意擋住,不讓他進來。
“我跟我老婆喝,有你什麼事?”
“我跟我妹妹喝,有你什麼事?”
黎晚意無了個大語,當即翻了個白眼,“我說你們兩個天天吵吵吵,不稚?有完沒完?”
兩人異口同聲說,“不稚,沒完。”
黎晚意問,“那還喝不喝?”
兩人默契度滿分,異口同聲地說,“喝。”
說完兩人還嫌棄地沖對方翻了個白眼。
宋逾白調笑道,“一世風流的老終于結婚了,可喜可賀,恭喜恭喜。”
想當初紀憲東可沒在宋逾白面前帶姑娘晃悠,每次還都不一樣。
紀憲東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許攸,發現并沒有任何異樣,笑得一臉沒心沒肺地樣子,心里暗暗舒了一口氣。
許攸從未問過他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過往,但是卻看的很,過于計較只會讓兩個人添堵,不如珍惜當下的每一天。
現在很確定紀憲東很,非常,那就夠了。
紀憲東睨了宋逾白一眼,“誰稀罕你的祝福了?我只請了我妹妹,某些人臉皮真厚。”
宋逾白說,“到底是誰臉皮厚?我們份子錢都是隨了兩份的,收了份子錢就想趕人走?合著天下好事都讓你占盡了?”
紀憲東道,“誰稀罕你的份子錢了,自作多,回頭我就給你退回去。”
宋逾白說,“你要是不嫌不吉利你就退,我無所謂。”
許攸在一旁笑的花枝,心說這兩人不去說相聲可惜了,要是開個班指不定火遍大江南北。
最終四人還是握手言和,將杯中的酒干了,只有許攸喝的是鮮榨的車厘子。
嚴格意義上來說,是兩人握手言和。
紀憲東和許攸這酒敬到許仂和許母的時候,許仂臉上掛起了久違的和煦笑容,“祝你們新婚快樂。”
許攸看到哥哥的笑容,心很知足,甜甜道,“謝謝哥。”
紀憲東笑著說,“謝謝哥不遠千里參加我們的婚禮。”
其實按年齡來說,紀憲東比許仂大了近十歲,但他這聲哥的卻是毫無違和,親切又自然。
;許母坐在椅上激地握上紀憲東的手,“東子這孩子好啊,之前在宋城就去看過我,還不讓你兄妹倆知道,現在能看到你們這麼幸福地在一起,我這個當媽的死而無憾了。”
許攸聞言間一哽,“媽,您說什麼呢,什麼死不死的,您要好好的,等寶寶出生您還要當姥姥呢。”
一提到孩子,許母笑的合不攏,“是是是,我馬上就要當姥姥了。”
笑的一臉慈祥寵溺,“仂仂我的倒是不擔心,畢竟是個男孩子,攸攸這孩子心思干凈又單純,認準了的事還很軸,我生怕會遇人不淑,如今我是真的很放心,一個人不對方眼睛騙不了人,你們兩個的確很相。”
紀憲東回握著許母那雙飽經風霜的手,屈膝,半跪在的椅前,認真地說,“謝謝媽,我紀東跟您保證以后的每一天,只要我活著,我都會好好許攸,堅定不移的地寵、呵護。”
許攸捂住自己的,強著眼淚不落下來。
紀憲東這輩子除了跪過許攸,另一個就是許母了。
許母滿意地點點頭,“好孩子,快快起來,不用行如此大禮,你們過好自己的小日子比什麼都強。”
紀憲東緩緩站起,許母將許攸的手放進他的手里,“祝你們白頭到老,相一生。”
婚禮緩緩落下帷幕,夜里他們在篝火旁狂歡,唱歌跳舞。
兩人婚禮結束,宋逾白一家跟徐京揚一家從爾蘭出發,開始踏上了周游世界的旅途。
每到一個地方,宋逾白總要拍很多小花妹妹的照片發給紀憲東,儼然一個曬娃狂魔。
發到最后,紀憲東一氣之下把他的微信給拉黑了,沒人不喜歡小花妹妹。
只是,宋逾白每次都說,我閨怎麼怎麼樣,而到了紀憲東這就是‘你兒子怎麼怎樣’。
紀憲東一直想要一個兒這是大家都知道的,聽說生孩子很痛,他又不想許攸二次苦,萬一是個男孩...
想到年哥那張一副生人勿近冷冷的面孔他就頭大,一定不能讓宋逾白天天在他耳子邊念叨,興許老天爺靈驗了呢。
每次做產檢的時候,紀憲東也想借機查一下是男是,可許攸卻想等生下來的時候那一瞬間開盲盒帶來的喜悅。
許攸還寬他不要急躁,反正都是親生的,是男孩還能扔了不。
紀憲東心里想的是如果上來尋仇的臭小子還不如扔了。
在紀憲東辦完婚禮后的第三個月,遠在宋城的宋逾白收到了紀憲東打來的越洋電話。
自打紀憲東將他拉黑后,宋逾白跟紀憲東徹底斷了聯系,完全是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狀態。
這還是兩人自鬧掰之后頭一次聯系上。
宋逾白這輩子都記得,紀憲東當時電話打過來那一臉得意炫耀的口吻,他都能想象到電話那頭的紀憲東如果有尾,那尾一定翹到天上去了。
宋逾白沒好氣問,“干嘛?忙著呢。”
紀憲東翹著尾說,“我老婆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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