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溪也幻想過房間里或許會出現的畫面,怎麼都沒想到這個房間里竟然掛滿了的畫像。
有筆三兩筆勾勒出來的畫卷,也有素描,速寫,應該是在不同的景下他隨手勾勒出來的。
如果不是將的樣子刻在了心里,又怎麼會刻畫得這麼惟妙惟肖?
在房間中間,黑布遮住了高高隆起的一塊東西,不知道是石頭還是雕,看上去有三米高。
孟晚溪問道:“這里面是什麼?”
霍厭站在的后,低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掀開看看。”
孟晚溪拽住了黑布一角,然后輕輕扯開。
是木雕。
準確的說是的木雕。
在劇中穿鎧甲,手持紅纓槍的。
人眉目堅韌,上袂飄飄,鎧甲冰冷,宛如龍鱗一般顆顆覆蓋在的上。
那樣的栩栩如生,讓孟晚溪都看懵了,“霍厭,你什麼時候……”
男人從背后擁住了,將下抵在的脖頸之,“當年拍完《微臣》我一直都沒辦法出戲,不管是劇里還是劇外,我都是你骨,那些天我很煎熬,我無法面對沒有你的日子。”
這些事,孟晚溪本就不知。
戲拍完傅謹修就帶著回了家,那幾天傅謹修一直陪在的邊,孟晚溪只當是兩人分開了許久的溫存。
如今想來,傅謹修一定是害怕難以出戲,所以才想方設法和在一起,削減那部劇對孟晚溪的影響程度。
從未想過分開以后的霍厭,究竟是怎麼樣的心?
“后來呢,你是怎麼走出來的?”
霍厭的手輕著的小腹,炙熱的吻落到的脖頸,“晚晚,你覺得我要是走出來了,我們還會有今天嗎?”
孟晚溪驚了,轉過看著面前的男人,那雙一貫漠然的眸子此刻浸染著毫不掩飾的。
房間里燈暗淡,霍厭那張臉晦暗不明。
他哪里像個高潔的佛子,分明全都染上了一層黑的霧氣。
霍厭不是佛,他是魔。
孟晚溪突然有種覺,之前在面前的霍厭一直都戴著一層假面。
的心臟一,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他會變像傅謹修那樣偏執的人嗎?
心積慮,只是為了將困在邊?
腰間抵在了凹凸不平的雕上,霍厭的指尖上的臉,“晚晚,不要怕我,我不會傷害你的。”
他彎下腰,和的相。
“我只是太你了。”
這一刻的霍厭,宛如虔誠的信徒,拜著他的神明。
“當年我走不出來戲,也走不出沒有你的日子,明知道你已經和他領證,你有丈夫,可我還是一遍又一遍想著你的臉,想著我們拍的戲,我就像是一活死人,明明還活著,卻又像是死在了那場劇里。準確的說我是困在了一場迷霧里,怎麼也走不出去,我整夜失眠,強行制著對你的。”
孟晚溪從未見過這麼失控的霍厭,完全不敢想象他是怎麼熬過來的。
的手指著他的臉,“可是你沒有對我做什麼,不是嗎?”
“不,我做了。”
不可置信看著他,“你做了什麼?”
“我幫了二哥的公司,助他扶搖直上,我用這樣的方式來斷絕自己的念頭,甚至我做好了出席你們婚禮的準備。”
孟晚溪有些心疼這個男人,分明是那麼高貴的份,他卻將自己置于這麼卑微的地步。
“我沒有等到你的婚禮,我也無法徹底忘記你,所以我飛去了深山,向三叔取經,我該怎麼放下?他便讓我雕刻佛像去轉移注意力。”
孟晚溪看著面前這尊自己的塑像,“很顯然,你還是失敗了。”
“晚晚,我從來不信神佛,我只信你。”
霍厭雙手環住的腰,“什麼佛子,只有我知道,這串佛珠鎖住的不是其他,是我對你的。”
“還好老天給了一次機會,讓我真的擁有了你,晚晚,我本就不在意你是不是完璧,你有沒有懷孕,你能為我的妻子,就是我霍厭此生之幸。”
他的眼底浮現出一抹瘋狂的神,誰說冷靜?
霍家的男人歸結底都是一樣的,霍霆琛脾氣暴躁,傅謹修狠冷漠,霍厭冷靜高貴。
一旦沾染上和人有關的事,他們都是一樣的偏執。
只不過傅謹修的偏執用在了強行將留在邊,霍厭的偏執是讓幸福。
看著那雕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眉眼,自己在家里備孕的日夜里,霍厭與青燈古佛為伴,明明一個大總裁,卻跑去寺廟修行。
這樣炙熱又濃烈的,燙得淚水涌。
“霍厭,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傻子!”
“是啊,傻子才不會變心,才能等到今天。”
霍厭將抵在自己的雕像前,手捧著孟晚溪的臉,額頭抵著的額頭,聲音深:“晚晚,以后眼里不要只有二哥了,你也看看我,好不好?”
他在祈求他的神明,從此上他。
孟晚溪心尖都在抖,“好。”
“晚晚,我有些怕,二哥現在變了,他不再那麼執著,我能覺到他是真心想要護著你,我怕終有一天你會回他……”
沒等霍厭說完,孟晚溪拽著他的襯,吻上了他的。
不能否認過去深深過傅謹修,可是現在,的心在一點點偏向霍厭。
霍厭將從泥濘中拉出來,一點點將清洗干凈,讓重新沐浴,水分滋養,煥然一新。
不管傅謹修如何,終究已經是過去式了。
松開霍厭,眼里泛著綿綿意,“小爺,要我怎麼證明,你才知道我的心里有你?你才不會那麼沒有安全?”
孟晚溪的手指輕輕刮著他的結,“你有沒有想過在滿是我的房間里,狠狠占有我?”
“將你的神從天上拉下來,和你一起在浮塵中廝混,沾染上滿的,這樣,神明就不能再回天上了,只能留下來,永遠屬于你。”
孟晚溪親吻著他的結,“所以小爺,今晚請盡占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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