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寧遠在前朝面見臣子的時候,玉姣已經宣見了沈葭,更是見到了錦兒。
卻是知道玉姣等人回宮,沈葭猜想著玉姣肯定思念錦兒,便早早地帶著錦兒宮等著。
等玉姣一到棲鸞殿,楊元就將沈葭求見的消息傳了過來。
玉姣瞧見沈葭懷中,比從前大上好多的孩子,心中五味雜陳的。
沈葭走過來,將懷中的孩子,遞給玉姣:“娘娘。”
玉姣輕手輕腳的,接過錦兒,自和錦兒分別后,已有數月。
從前還在宮中,還能悄悄去看錦兒,可自從被拓跋恭帶出皇城,真是好久沒見到錦兒了。
許是母子連心。
錦兒忽然間換了人抱,并沒有哭鬧,而是用那一雙烏黑的大眼睛,看著眼前的玉姣,接著竟然咯咯笑了起來。
錦兒被沈葭照顧得很好,瞧著白胖且活潑可。
玉姣忍不住地將孩子,往自己的懷中又抱了抱。
這是上掉下來的啊!如何能不思念?
只不過,在陵城的那些日子,不敢總想起錦兒,因為只要一想起,便覺得思念難忍。
從前還一直抑著心中的,可如今……當錦兒就在懷中了,這種思念就徹底抑不住了。
玉姣的眼睛濡,心中暗自下定決心。
這次,要將錦兒留在邊,會竭盡所能的,去護住錦兒。
這個決定并不沖。
而是如今后宮之中,已經不似從前那樣充滿威脅。
最重要的是,和蕭寧遠的孩子,總不能一直養在宮外……這可是大梁帝王,唯一的孩子啊,需得好生教養著。
玉姣抱著孩子親近了好一會兒,孩子睡著了。
玉姣就輕輕地將孩子放在床上,這才看著面前瞧著憔悴了不的沈葭說道:“葭兒,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蕭寧遠一直派人在國公府之中護著錦兒。
所以就算玉姣在陵城,也經常有消息傳來。
玉姣知道,前段時間錦兒夜鬧,沈葭信不著旁人,就一夜一夜的,親自守著錦兒。
沈葭笑起來,一雙秀氣的眼睛如同月牙彎彎。
“不……不辛苦。”沈葭看著玉姣,滿臉親近之意。
玉姣開口道:“這次就將錦兒,留在宮中吧。”
沈葭聽到這,微微一愣……留……留在宮中?看向床上的錦兒,臉上有不舍的神。
但很快,沈葭就想通了。
這到底是貴妃娘娘和陛下的孩子。
沈葭道:“這……這……自然是……是好的。”
玉姣笑著說道:“你若是想念錦兒了,可以隨時宮來。”
說到這,玉姣微微一頓,看著沈葭說道:“這段時間,你在國公府為我護著錦兒,不只有苦勞還有功勞,想要什麼賞賜?只管說出來,我為你求陛下。”
沈葭聽了這話,面容一紅,連忙擺手道:“不……不要賞賜。”
說完,沈葭就道:“應……應該下朝了,我……我去等……等人。”
沈葭一邊往外走去,一邊加快了腳步,倒不是覺得后面有人追,而是……那腳步之中,帶著幾分迫不及待。
玉姣瞧著這一幕,角微微一揚。
春枝跟著說道:“沈姑娘,這是著急去見沈大人吧?”
事實上。
沈寒時也是這樣想的。
因沈葭在宮中,就直接去了前殿外面等人。
沈寒時從臺階上下來的時候,正好瞧見了沈葭,他的眼神之中,帶著幾分欣,將手向了自己的袖子。
袖子里面,放著陵城獨有的陶土小人。
他打算將這個,送給妹妹。
他雖然不善言辭,可對妹妹的關心,并不。
沈寒時大步往沈葭那邊走去的時候,卻見沈葭翹著腳往前看了一下。接著,人群之中,那一花花綠綠的徐昭,已經三步并兩步,直接跑向了沈葭。
“葭兒!”徐昭大聲喊著。
沈葭也滿臉歡喜:“世……世子。”
沈寒時眼瞧著,徐昭直接上手拉住了自己妹妹的手,然后從懷中,掏出了好幾樣東西,塞到了沈葭的手中。
“葭兒,這些你先拿著,我還給你帶了許多禮,都讓人先送回國公府了!”徐昭欣喜地說道。
沈葭點了點頭:“多……多謝。”
“哎,我們老夫老妻的,你還說什麼謝啊?”徐昭繼續道。
沈葭的臉一紅:“別……別說。”
徐昭道:“這人太多了,我們回府再說。”
徐昭拉著沈葭,往前走去。
這一抬頭,就瞧見沈寒時站在一旁,正冷冰冰的看著兩個人。
徐昭頓時心虛,從前他和沈葭假親的時候,他看到沈寒時就覺得,心中虛得慌。
可如今他真對人家妹妹起了那種心思,甚至打算留沈葭在府上一輩子了,這種心虛的覺,可……可就更明顯了。
“兄……兄長,你……你走路怎麼沒聲音啊?”徐昭有些結了。
沈寒時冷聲道:“是嗎?是我走路沒聲音,還是你們本沒注意到我在這?”
“兄……兄長,你……你……生氣了?”沈葭敏銳地發現到沈寒時不對勁了。
沈寒時看著沈葭說道:“如今,你已經將皇子送到貴妃娘娘了吧?”
說到這,沈寒時微微一頓道:“現如今,你也沒必須留在國公府的理由了,如今就先和我回沈府探母親。”
“至于接下來的事,就不用你心了,兄長自會為你謀劃。”沈寒時繼續道。
沈葭還沒想通沈寒時這話的意思,就道:“兄長……歸京,是該……一家人……團圓。”
沈葭看向徐昭:“你……你……也同去。”
徐昭卻知道沈寒時的意思,這會兒忍不5住問道:“謀……謀劃什麼?”
沈寒時冷眸看向徐昭:“你說呢?”
沈葭此時也有了不好的預:“兄……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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