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04.12/是二更 我是你的。……

黎霧還沒適應自己是程清覺妹妹的份, 所以第一時間沒聽出意思。

接著就看到程清覺坐直，敲了敲桌子：“按剛剛的來，換位置。”

除了黎霧，其他人其實也沒反應過來剛剛那句什麽意思, 此時已經被程清覺控場。

他輕磕桌面, 看向段非，重複一遍：“按剛說的那個簡單的來, 你和盛辰換座位。”

盛辰還是不願意：“他這個太簡單了！”

黎霧還在琢磨剛剛那句話, 小聲問程清覺：“什麽大舅哥......”

“沒事，和你沒關系。”程清覺回。

段非被迫和盛辰換了位置。

又玩了幾局真心話大冒險, 盛辰嚷嚷著換游戲, 讓玩牌。

三人鬥地主，盛淮生和棠梨一組，再加上盛辰, 大明，段非一邊買碼觀戰，一邊繼續和黎霧討論的畫稿。

又討論了一會兒，黎霧從畫稿裏短暫拔出來，意識到自己太耽誤段非的時間了：“謝謝你, 後面的我自己考慮就可以, 你跟他們玩牌吧。”

段非不覺得耽誤時間, 甚至還想跟多說幾句：“沒事, 鬥地主人正好夠，我也加不進去, 你有什麽想問的還可以問我。”

黎霧說了聲“謝謝”，又擡頭張，程清覺不在沙發上, 不知道去了哪裏。

“找程清覺？”盛淮生看一眼。

黎霧忪怔，之後點了下頭。

盛淮生示意：“好像去書房了。”

盛辰聽到聲音，擡頭搭話：“覺清覺哥晚上吃的很，他喜歡吃什麽啊？”

盛淮生：“酸的。”

黎霧沒再聽他們說話了，只是一個勁兒的往書房看，書房離客廳很遠，從的角度只能看到半敞的書房門。

看了一會兒，收回視線，有些低落，半撐著腦袋，程清覺不在，在客廳呆著好像也有些無聊。

無意識地抓起畫筆，正琢磨要不要繼續畫條漫的線稿，手機收到消息。

CQJ.：[要不要過來聽歌？]

梨子：[嗯嗯？]

CQJ.：[他們打牌很吵，我以為會吵到你畫畫。]

黎霧擡頭，左右看了兩眼，其實大家也不算吵，但低頭小心敲字......

梨子：[有點。]

CQJ.：[那過來聽歌？]

梨子：[好的！]

梨子：[你等我一下下。]

說完再擡頭，掃視一圈，見沒有人注意自己，小心翼翼地站起來，往書房的方向快步走去。

半分鐘後，走到書房門口，敲了下門。

門沒關嚴，程清覺的聲音從裏面傳出來：“進來吧。”

黎霧收回手，輕輕把門推開。

程清覺的書房更偏向音樂工作室，樓上那間工作室放不下的東西都搬到了這裏，靠牆的架子鼓，鋼琴，電音貝斯，還有他現在手裏拿的尤克裏裏。

走進來，把門帶上，還是有些驚愕。

“怎麽了？”譜架後的男人問。

還是驚訝，手指稍稍蜷，指了一下：“我以為......你說聽歌的意思是放音樂。”

“我彈不好嗎？”程清覺垂眸，把譜架上的譜子往後翻了一頁。

“不是不是，”黎霧擡手擺了擺，“當然好。”

了發梢：“只是你彈，豈不是很貴......”

男人失笑：“我讓你給錢了嗎？”

“他們太吵，我在外面無聊，自己想彈的。”他語聲淡淡，低沉又好聽。

他穿灰T恤，拿一把尤克裏裏，坐在角落的琴架後，姿態閑散，書房線很昏，襯得他上的氛圍更重。

“所以別有力，”他擡頭看，清啞嗓音，“你就當是我一個人太無聊，給我做一下觀衆。”

黎霧被他的眼神蠱到，怔愣兩秒，輕輕咳嗓，瞥開視線：“......好的啊。”

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想聽什麽？”低頭調音的人問。

書房的氣氛太好，外間偶爾傳來贏牌的聲音，也全當聽不到。

垂眼，避開和他對視，點了首歌：“《晨時界》可以嗎？”

是程清覺的一支單曲，一直很喜歡。

程清覺似乎對知道這首歌并沒有意外，調適好琴弦，撥了兩下，從前奏開始。

他的嗓音條件很好，清唱甚至比有厚重的伴奏更好聽。

除演唱會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聽他唱歌，說不激是假的。

因為最近的相，甚至除看偶像的激外，還有一不屬于追星的心。

輕輕攥右手，會電流從心尖流過的覺。

好像給程清覺當助理當出來病了，現在是真的有點喜歡他......不是當偶像的那種喜歡。

瞥開視線，為自己的這種念頭而心驚。

太離譜了，怎麽可能和程清覺有什麽發展，應該是個兢兢業業，拿每月三萬塊的“做飯助理”。

有這念頭萬一被黃銘發現，這份三萬月薪的工作就要不保了......

“不好聽？”男人的手從琴弦上下去，擡了眸看。

黎霧收攏心思，趕搖頭：“不是。”

程清覺低眸，去看譜子，語聲平和：“嗯，看你走神，我以為不好聽。”

“不是的，”絞盡腦，想說辭，“我在想我們兩個都不在外面，他們會不會找我們......”

“你想去外面了？”程清覺問。

再呆下去，可能會心的更厲害，想了想，點點頭：“嗯......出去吧。”

琴架後的人看了一眼，表不明：“好。”

之後他收了琴，起，撐了拐杖走過來。

離出事已經過去了半個月，他傷好不，雖然還是離不開拐杖，但走路沒有之前不穩，相比正常時只是緩一點。

所以黎霧沒有過去扶他。

黎霧也站起，立在原地等他走過來。

幾秒後，程清覺走近：“走嗎？”

“嗯？”黎霧擡頭，“好。”

兩人并肩往房門去，快走到門口黎霧的服被右側架子勾到，回扯開時，再次被勾到手鏈，鏈子斷開掉在了地上。

一驚俯就要去撿，卻被先一步彎腰的程清覺撿到。

鏈子是程清覺的應援手鏈，但應援的彩不重，很日常，平時看不出來，只有打開上面的掛飾看出裏面有他的Q版頭像。

而剛剛鏈子掉出時，正好把卡扣摔開，此時裏面的Q版頭像就正面平攤著，在程清覺的手心裏。

黎霧呼吸都要凝固了。

男人垂著眼皮，似乎是疑看了兩秒：“這是......”

“嗯嗯？”黎霧還想裝傻，擡頭卻對上他的視線。

“你還知道《晨時界》這首歌？”程清覺看著，淡啞聲線，“很有人知道這首。”

他一副已經知道了的神，稍稍低眸看：“所以是......”

黎霧當然知道瞞得也不好，從一開始就各種，強行強牙只是沒有契機直接承認，此時半低頭，躊躇著。

瞞了那麽久，每次撒謊也心累的，這次又被逮個正著，再不說實話真的不好......

最後一閉眼，咬咬牙，幹脆說實話：“......對不起，其實我是你的，之前騙了你。”

黎霧：“我不喜歡盛淮生，當時差錯那麽說的，而且那時候你要住我家，我怕說了我是你的會很尷尬......真的對不起，我也不是故意要騙你，而且我人品很好的，就算我是你的，也不會做什麽不好的事，也絕對不會拍了你的照片拿到網上賣。”

小聲嘟囔：“我跟黃經紀簽了合約的，賣你照片犯法，要賠錢的......”

“嗯。”程清覺又開始裝大尾狼，“是這樣？”

黎霧在心裏認真祈禱，他忘了腹照那件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祈禱有用，大概過了幾秒，男人再開口，但沒有提拿/照讓他簽名的事。

“所以你是我的，很喜歡我？”他語聲溫和，不知道是不是黎霧的錯覺，雖然他很溫，但總覺得他這句話像在循循善。

短暫沉默，只能再次稍稍閉眼，點頭：“嗯......”

程清覺：“只是因為是，喜歡我？”

他問得有點慢，黎霧也沒太聽懂這句話的意思，只是下意識應聲回：“對，把你當偶像。”

哪裏敢承認現在已經有點心懷不軌，不僅是當偶像了。

“所以只是當的喜歡對吧。”

“對......”

程清覺這次沉默有點久，黎霧不知道是不是承認是這件事讓他不舒服了，半低頭也不敢再說話。

須臾，他聽到男人說：“知道了。”

他聲音還是很溫和，黎霧終于敢再擡頭看他。

他可能因為傷，左使力不舒服，已經換了靠牆的姿勢站著，高的個子，背倚著牆，懶散而站，有種隨意慵懶的勾人。

“那要不要抱一下？”他忽然問。

段非他們似乎是發現了和程清覺兩個人都不在客廳，喊了兩聲他們的名字，他們回去。

程清覺像是沒有聽到他們的聲音，看著的眼睛又問了一遍：“要抱嗎？”

“之前有要簽名，會這樣要求，我以為你也想，”他低聲，“但你不想就算了，我只是問問。”

黎霧都不會說話了：“你不是不喜歡擁抱嗎......”

看過很多網上他的視頻，接機的，活花絮的，他從來沒有和抱過，最多只是握手。

“嗯，你是例外，”他聲音好聽，“你給我做飯了。”

“所以要抱嗎？”他展開手，禮貌地看向。

黎霧心髒重重被敲了兩下，終于是沒忍住/，往前兩步，開手輕攬住他的腰。

抱得很輕，但臉依舊蹭到了他前的布料。

離得近，他上薄荷的味道更重，很好聞。

完全被這種氣味籠罩，有種難言的心悸。

覺到他右手也輕上的後背，完了這個擁抱的作。

再之後聽到他啞啞聲線，輕聲笑了下，很勾人的：“謝謝你，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