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怎麼看著氣不太好啊?”云婧棠察覺到君硯璟上的氣不對,慢慢走近,小聲關心道。
君硯璟確有失眠,看云婧棠倒是滿面春風,朝氣十足,石桌上鋪了一層鮮花,各式各樣。
“殿下,你怎麼啦?”
云婧棠見他不回答,又再次問了一句。
“你昨日酉時之后去哪里了?”君硯璟今日很不正常,聲音沉悶,都這般關心了,他臉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云婧棠應答自如:“那麼晚了我還能去哪里?”
“回答本王。”君硯璟的聲音愈加嚴厲。
“殿下你這麼兇干嘛?”云婧棠還是耐心且溫和地回復:“酉時我都沐浴休息了。”
君硯璟目看向四周,最后焦距在手臂,眼看不出什麼異常。
云婧棠瞧他的目盯著自己傷的那只手臂,手往后了,君硯璟瞧這微妙的變化,便準備上手去,被直接躲開。
一向不喜歡他的。
君硯璟這次沒有再退,抓著的另一只手往房間走去。
“王妃。”琳瑯與佩瑤見事不妙趕忙追上前,但沒走兩步,被秦昳與其他暗衛的長劍擋住去路。
“殿下,你到底要做什麼?”云婧棠掙扎了幾下,毫無作用。
門砰然關閉。
“殿下。”云婧棠的聲音也越加焦急,想要掙他的束縛,手腕被抓紅也沒有消停。
君硯璟將人拉到房間梁柱邊,將右手手臂舉起在頭頂上方,寒眸深不見底,即使有石子落下也掀不起一波瀾,像無盡深淵。
“昨夜酉時,真的在房間休息?”君硯璟的另一只慢慢的左手手臂,從手腕上移,雙眸一不觀察臉。
“殿下,疼~”
云婧棠不自覺癟著,楚楚可憐地抬眸。
要弄哭了。
君硯璟的手最后停留在傷口,冷冷揚:“云婧棠,回答我。”
“我不待在房間我還能去哪兒?殿下有什麼話不能直接說嗎?”
“每次都這樣,疑神疑鬼的。”
“啊~”剛罵完君硯璟的指腹便慢慢用力,在的傷口,云婧棠本就沒有掩飾,該疼就疼。
掙扎著甩開他手腕的制,右手抵著他膛,想要將人推開。
“云婧棠,本王昨晚遇見一個人,很像你。”
“無論是材,還是氣質……都很像你。”
君硯璟的手落在脖頸,勢必要瞧一瞧手臂究竟有沒有傷口,呼疼,他便稍微松了松手,但也更加確信心中的想法。
一切都是可以裝出來的。
云婧棠若是真的敢騙他,王府地牢的大門會立刻向敞開。
“走開。”云婧棠捂著口,全權將君硯璟當作登徒子理,但的違抗終究是徒勞。
還是哭了,鼻間泛紅,肩輕微抖,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什麼。
君硯璟眸終于有了點兒容,像是強迫了一個無知,指腹劃過脖頸,凝著剛才他住的手臂,還是狠下心,將的衫往側面拉開。
“不要……”云婧棠眼尾淚珠沿著下頜流下,聲音有些無力。
的外衫被剝到肩頭往下,出君硯璟本以為有傷口的地方,現在卻毫無痕跡,如凝脂一般,僅有一顆微小且不明顯的痣。
君硯璟心頭一震,匆匆看了一眼,指尖輕,將云婧棠的衫拉上去。
“嗚……”云婧棠哭出聲,想要后退離開君硯璟影的籠罩,但后又有梁柱擋著。
“別哭。”
君硯璟呼吸有些急促,看云婧棠這般模樣,但自己無能為力,想要安,卻發現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的。
“我討厭你。”
云婧棠抬起頭,杏眸漾滿淚水,襟凌,一只手捂著口聲音也比往日大很多。
因為剛才的作,些許碎發從發髻中逃出,淚水沾,在云婧棠臉頰,君硯璟抬手拂過臉上碎發,低音安。
“是我的錯。”
他徹底恢復清醒,萬分懊惱,拿起旁邊架子上掛著的披風,將云婧棠蓋住。
“別哭了。”他想要手去抱。
“為什麼這麼對我?”云婧棠抬眼迎上他后悔的視線,聲音還有哭腔。
“你的這支發簪呢?”君硯璟鎮定下來,從袖口拿出昨夜尋到的東西,放在掌心。
云婧棠呼吸放慢,抬手指了指梳妝臺:“這個不是我的簪子,殿下送給我的在那兒。”
說完就將這支簪子扔到地上。
清脆的響聲震碎君硯璟心里最后一懷疑,他朝梳妝臺走去,發現了那支一模一樣的簪子,安然躺在首飾盒里,被保存的更好。
云婧棠坐在貴妃榻,攏披風,時不時噎。
君硯璟的目看過去,立刻別過頭,一個正臉都不愿意留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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