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細雨朦朧。

云墨禮目送云婧棠離開國公府，想到不久前與他說的那些話，心底不擔憂萬分。

“明明可以多留一夜，為什麼偏偏現在要走？”宋惜寧還是有些舍不得，但是尊重棠兒的意愿，恐怕是有什麼謀算，想到這，回頭看了一眼云墨禮。

“棠兒跟你說了些什麼？”

“母親，這件事棠兒說了要保，雨下大了，我們先回去吧。”云墨禮含糊其辭，隨后吩咐下人將大門關閉，目送一行人離開之后，他自己從后門出發。

馬車車軋過漉漉的街道，偶爾有小水洼，車陷進去濺起一片水漬。

這個時辰街道安靜得很，家家戶戶大門閉，雨霧中若可見裊裊炊煙，云婧棠掀開窗簾往外一看，不過多時，真的被一批著黑的人給攔住。

敢在京中對手，君晟澤都沒那麼大的膽子。

“拿下云婧棠，其余人就地格殺。”藏在這堆黑人最后面的男人戴著一副面，看不到容，他緩慢抬手，面之下的雙眸帶著極強的自信。

他敢如此作為，恐怕盛京巡邏的士兵是不會趕來的。

“你是何人？”琳瑯將門簾掀開，云婧棠的目準而帶著疑忌地凝著對面的男人，黑油紙傘下，那雙如鬼魅般的眼神既陌生又悉。

瞧這語氣與姿態，角微，難以察覺的笑意轉瞬即逝。

激烈的打斗聲并沒有影響到云婧棠的心態，今日沒帶多人，也特意囑咐過這些暗衛優先保護好自己。

“你不害怕？”

“呵，怕什麼？”云婧棠只要保證眼前這人不離開自己的視線足矣，緩慢起，琳瑯撐開油紙傘跟在旁邊。

“費盡心計想要我出府，你打的什麼主意我不清楚，但是，今日又敢如此大膽地帶人刺殺當朝寧王妃，此等罪名，足夠你掉腦袋了。”

云婧棠走下馬車，君逸言的人聽候命令本不敢，朝君逸言走近，一路暢通無阻。

“你究竟是誰？蘭月細作還是……”

“你不要我的命，但我……很想要你的命。”云婧棠八已經能夠確定眼前人的份，而的神態，也著實讓君逸言一怔。

不應該害怕嗎？恐懼嗎？

君逸言最喜歡看怕他的樣子，這一切，與他預料的完全不同。

“撤！”君逸言察覺到不對勁，從不戰，但正準備轉離開時，琳瑯上前阻攔住他。

過了幾招，不是他的對手。

云婧棠拿著油紙傘，一開一合間，傘尖擊中他腹部，君逸言眼底滿是震驚，隨后立刻調整計劃準備將云婧棠這個人給解決掉，他拔出長劍朝云婧棠襲去。

而姿翩躚，側躲開，長劍劃破手中紙傘，嘩啦一聲——

云婧棠抬手抓住他手臂往下，趁他掙之際，傘尖中君逸言的面側方。

“果真是你。”

黑獠牙面落在地上，君逸言更是一心想將云婧棠給殺了，既然看了他的真面目，命也不必留了。

“你的武功藏了數年，可真是令人瞠目結舌。”

云婧棠放下傘，綿綿細雨打在臉上：“想殺了我栽贓給君晟澤？君逸言，可惜你這次失算了。”

“是嗎？”君逸言趁此機會狠厲出招，得云婧棠往后退卻好幾步，劍鋒從脖頸劃過，又刺向口。

幾息之間，云婧棠只一味躲閃，并沒有主出擊。

直至聽見馬蹄疾聲。

“瑞王殿下，刺殺自己的皇嫂該當何罪？”云婧棠旋來到他的后背：“你做的那些骯臟事以為無人知曉嗎？”

“閉！”

君逸言轉，劍柄往云婧棠的心口刺去，故意側，讓這鋒利的劍刃劃破手臂，銀長劍沾染鮮紅跡，云婧棠看了眼傷口。

琳瑯與另一個暗衛隨即攔在云婧棠前方，阻擋住君逸言繼續行兇。

“來人，將這些刺客拿下！”

云墨禮飛下馬來到云婧棠邊，看清君逸言的面容，幾十名衛軍將此街道團團包圍。

“哥哥。”云婧棠捂著手臂的傷口，掌心溢滿鮮，蒼白，暈倒在琳瑯的懷中。

“棠兒！”

……

皇宮。

云縝與云墨禮，還有幾位朝中大臣齊齊跪在書房請求陛下主持公道，君凌川眼底一片疲憊，他垂著頭了眉心，百思不得其解。

“陛下，寧王殿下遠在梅州城抗擊賊，寧王妃孤一人留在盛京已然了委屈，如今還被瑞王殿下刺殺，陷昏迷之中，陛下，無論如何也要給寧王殿下一個代啊，否則實在令人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