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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忘恩義?攝政王撐腰,不原諒》第1卷 第300章 駱寧替王爺出力

蕭懷灃沒有和駱寧置氣。

他把自己做的事,說給了聽。

“……多謝王爺替我出頭。不過,您誤會母后了,是我自己要幫

我幫,只是為了幫自己。我那個表妹,在母后手里死得其所,才對得起我的籌劃。”駱寧說。

又細看蕭懷灃臉,“王爺,您是不是一直覺得,母后對我另有所圖?”

是太后。沒有純粹的,阿寧。”蕭懷灃道。

駱寧:“那王爺,您再看看呢?也許日久見人心。”

“你愿意相信?”

“是。”駱寧說,“我也知道王爺不信……”

“阿寧,本王愿意相信你的判斷。”蕭懷灃說。

駱寧親手給他倒了一杯茶。

“多謝王爺。”

蕭懷灃坐下,與聊起了胡七山。

駱寧上次說胡七山的長子有疾。

“……他長子今年十七歲,的確患有疾。他投誠時候說了,要本王替他尋個名醫。只是一時難以尋到。”蕭懷灃說。

駱寧:“王爺,我聽說,顧院判家里有個庶出的孫,頗有點醫,最擅長針灸。胡七山兒子的,也許得用針才能好。”

駱寧做鬼的時候,記得有件事:說書先生講,盛京城附近鄉下有個農婦,左臉傷疤無數,猙獰恐怖。擅長用針,針灸出神化,不人慕名去尋

來者不拒,醫德很好,但不進城、不離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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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自己出,只說跟娘家斷了親。

有人說是顧家三房的庶,自天賦極佳,一直被兩位遠不如的兄長打

甚至毀了半張臉。

后來祖父做主,給了十畝薄田,把嫁到了附近的莊子上。

駱寧只看過一次熱鬧,跟著求醫的人去看過

花掉的那半張臉的確猙獰。紅與傷疤翻滾,不是一次割傷造的,是反復數次的折磨,才會形那樣的疤痕。

但駱寧瞧著,并不可怕。可能是的眼眸著實明亮,面帶仁善、笑容親切。

回城時,求醫的貴人不停說:“可惜了,那一手神針,得了祖父真傳。”

“顧家不認,傳聞殺了嫡兄,三老爺跟斷了親。”

“眼神那樣清澈,不是大惡之人。若真有命案在手,也只是不得已。”

“看看那張臉,是吃了苦頭的。”

駱寧做鬼后,靈魂一點點得到平靜,因為看得越來越多。

逐漸明白,世道本就不公平,很多人跟一樣,明明沒有錯,卻被命運一次次戲弄。

駱寧后來沒有再去看那個人。一瞧見,就會想起活著的自己,靈魂就會波得很不舒服。

慢慢就忘了。

蕭懷灃提到胡七山,駱寧就想起胡七山那位驚才絕艷、卻跛足的兒子,思緒跟著這條線,才想起那個毀了容的農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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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沒聽顧院判提過。”蕭懷灃說。

駱寧:“王爺,您如果相信我的話,我想親自登門,把尋出來。貿然派人去問,可能找不到這個人。我只知道是三房的庶。”

蕭懷灃不解:“誰同你說的?”

“也是我自己猜的。”駱寧笑了笑,“萬一弄錯了,王爺別怪我。”

“你可以做任何事。錯了告訴我,我來收拾。”他淡淡說。

是很冷淡的,話卻無比懇切。

駱寧頷首。

想起那農婦臉上舊傷疊新傷的疤痕,應該熬過好幾年的苦日子。

駱寧給顧院判的太太下了名帖,想要明日登門拜訪。

沒說什麼事。

顧家派了管事的婆子,親自來回信,說老太太盼著王妃去做客。

翌日,駱寧帶上了藺昭與秋華,還把給秋華帶上,去了顧院判的府邸。

顧家府邸距離皇城稍遠,約莫半個時辰的車程。

因為遠,地價沒那麼貴,宅子修建得格外漂亮,大門也寬敞大氣。

顧院判今日也在家,與老太太一起在門口迎接駱寧。

“……只是偶然興起,過來坐坐,怎麼老爺子也親自等我?”駱寧笑道。

顧院判:“太醫院最近空閑,微臣也不用當值,在家閑著。既然王妃來了,豈能托大不來接?”

老太太后還有的三個兒媳婦。

們向駱寧行禮。

駱寧微微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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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去了正院的明堂,駱寧與顧院判坐了正位;其他人左右兩側依次坐定。

眾人寒暄。

駱寧與顧院判、老太太拉拉家常,聊些瑣事。

顧家的三位太太,其中三太太最靈活,能言善道,可以時不時接上幾句話。

“……王爺手下有個幕僚,有疾,求醫問藥都不太管用。想找個擅針灸的大夫。”半晌后,駱寧笑著說了來意。

顧院判松了口氣。

“這點小事,王妃派個人來問一聲,還親自登門,著實勞累了。老三就擅針灸,他去吧。”顧院判說。

駱寧知曉顧家有很多大夫,太醫就有三位。

上次給周婕妤“請脈”的,是顧院判的侄兒。

顧院判口中的“老三”,就是駱寧做鬼時見過那位農婦的父親。

“需要個孩兒,年紀不能太大。”駱寧說。

眾人一愣。

駱寧笑了笑:“此事我會回稟太后娘娘。顧院判放心,絕不會欺負了貴府小姐。”

顧院判笑容很勉強:“王妃,顧氏醫不傳子,沒有擅醫的孩兒。”

“小名兒‘阿湛’的,難道是位公子麼?”駱寧問。

顧院判看向老太太:“誰是阿湛?”

顧家兒孫的確很多。

老太太尷尬笑了笑:“三房那位早逝的韓姨娘,生了個姑娘,就是這個名兒吧。”

老太太原本也記不住。

是前幾天三房孩子打架,把一個孩子打傷了,小流不止。老太太就問了一句。

得知是三房的小姐,老太太教訓了孫兒們幾句。

三太太臉幾變。

給老太太使眼,可老太太在王妃面前有點張,竟說

直接說沒這麼個人就行了。

一個庶的名字,隨便改掉就是了,又不算蒙騙王妃。

“……王妃,說起來實在慚愧。阿湛的確是我房頭的姑娘,可從小癡傻,恐怕會沖撞了王妃,更不會什麼針灸。”三太太站起,笑容自然又熱切對駱寧說。

駱寧不看,而是轉向顧院判:“顧大人,我奉命來辦事的。有個不之請,讓我的丫鬟跟著您邊的人,去院找一找這個阿湛的人,可使得嗎?”

顧院判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自然。來人。”

一位管事進來答話。

顧院判他帶著秋華和藺昭,去院尋人。

三太太更張,臉微微發白。又不敢在公爹與王妃跟前造次,一時有聰明勁兒無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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