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你不是說只是短暫昏迷,為什麼都過去十幾個小時了,還沒醒?」
看了眼病床上的藍鱗兒,醫生也有些納悶,頭一次遇到這樣的患者。一沒傷,二沒患病,卻始終不醒。
「這個,我也是頭一次遇見。雖然不知道怎麼說,但生命征全部正常。」說著,一聲皺眉深思了會兒,轉而詢問,「是不是最近熬夜嚴重缺乏睡眠了?」
嚴重缺乏睡眠?
藍頌蹙眉,雖然這幾天他也不清楚鱗兒到底是怎麼過的,但從的氣看來,應該不會。
下一秒,腦海驀地閃過一個月前,鯨兒跳海后,鱗兒也是將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他曾在第二天進去看,發現睡得很沉,當時他並沒有多想,只以為是哭累了,便睡著了。
莫不是……
轉頭看著病床上的人,藍頌心中疑。
莫不是一直昏睡著?
正凝神想著,床上的人兒突地睜開眼睛。
藍頌表一變,衝到病床邊,「鱗兒!」
醫生瞥瞥已經醒來的藍鱗兒,笑了笑,「你看,我就說只是睡著了吧。」
見人已經醒來,醫生也就轉離開了。
病床上,藍鱗兒並沒有看藍頌,而是目空的盯著天花板。
有時候『過目不忘』的本領,也是一種想忘都忘不掉的痛苦記憶。
「頌哥哥。」
藍頌從未見過這般失魂的樣子,不有些擔心,「你怎麼了?」
「我是不是很不懂事,經常惹姑姑擔心。」
藍頌一怔,知道是在為他母親的死,而到萬分難過。
他又何嘗不心痛。
抬手了額前秀麗的髮,藍頌輕聲安,「你沒有任何錯。」
這時,藍鱗兒才緩緩轉過那清澈的水眸,看向藍頌。
豆大的一顆淚珠,突地從眼角落,「不是的,那天姑姑出海前,明明叮囑過我不要離開海豚灣,可是我沒有聽……」
看著這副模樣,藍頌心疼不已。
「我還是出去了。如果我沒有出去,手機就不會掉,手機不會丟,姑姑也就不會為了給我買新的手機而上街了,不來市區,姑姑就不會死,就不會像姐姐那樣,離開我們了……」
一字一句,刺痛了藍頌的心。
失去母親固然讓他備打擊,但這一切並不能怪到的上。
未經世事,雖然學過人類不知識,但沒有經歷過、不曾與這個社會融,的人生便如同一張白紙,沒有任何的人生經驗。何況本就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好奇,小時候他也經常瞞著母親,帶們姐妹二人去市區看繁華似錦。
「不是你的錯。」他聲音沙啞,對充滿了憐憫,「誰都無法預測到下一秒可能發生的事,如果發生了,就將這一切歸其中,那太牽強。在這個世上,沒有誰能未卜先知,你懂嗎?」
藍鱗兒淚流不止,就這麼看著藍頌。
他繼續安,「錯不在你,而是那個肇事逃逸的人,罪該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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