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稱呼有些微妙,樓晚棠心中怪異,可沒多想。
只是疑的看向裴肆瑾,“王爺還有別的事嗎?”
裴肆瑾示意坐下,“既然相逢,那便是有緣,本王今日抓了不獵,眼看用午膳的時間也快到了,樓姑娘不如留下來,品嘗一番?”
對于剛見面的人,這個態度其實并不奇怪。
可對方的份是王爺,并且還是傳說中不近人的宸王,他做出這樣的邀請,著實奇怪。
而且,樓晚棠不敢看他的眼睛。
總覺得,對方的眼神過于......灼熱,甚至是灼熱到可怕。
好像再待下去,就要為裴肆瑾口中鮮的獵。
他想把自己吃了。
這個念頭突然從心口閃現,樓晚棠被自己大逆不道的想法給驚到,趕了下去。
王爺怎麼會這樣,可能他只是眼神兇了一點而已,不能這樣想。
樓晚棠讓自己冷靜下來,委婉的拒絕道:“多謝王爺的好意,只是臣已經跟人有約,不好毀約,而且他現在恐怕在找我,我不回去,他會著急的。”
“與誰有約?”裴肆瑾眸冷了三分,只是勾起一抹得的笑容繼續道:“是樓姑娘的......心上人嗎?”
不知為何,樓晚棠覺得裴肆瑾在說這句話時,明明含著笑,聲音卻變得極冷。
本來是可以隨便回的話,但樓晚棠莫名的不敢回了。
可又不得不回,而且很誠實:“是、是的。”
有一種直覺,覺得誠實一點的比較好。
裴肆瑾盯著略帶張的漂亮臉蛋,在提起心上人時,那藏都藏不住的意,眼神一點點冷了下來。
他并不好奇那人是誰,不出意外的話,就是那天的男人吧,同時也在這里。
已經有心上人,親耳聽到也就坐實了,為一個尊貴的王爺,有傲氣的男人,他做不到求著嫁給自己的事。
他的驕傲不允許。
然而思想如此理智,但裴肆瑾卻開口問道:“你與他,有婚約了嗎?”
“婚約?”樓晚棠想了一下,只是口頭上答應了要嫁給陸北淮,可還沒見過對方父母,沒真的下聘,所以,不算是有?
但還是回道:“算有吧。”
“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你這回答,對方是個不負責任的人嗎?”
“不是的。”雖然知道裴肆瑾不認識陸北淮,但還是認真的解釋道:“只是還沒下聘,不過也快了,我已經答應嫁給他了。”
最后那句話,也不知道該不該說,但直覺告訴還是說出來比較好。
可最后的話,裴肆瑾卻自忽略掉了,只聽到了沒下聘的話。
沒下聘,就是沒有婚約。
一切......都來得及。
可心有所屬,強搶的話......
理智和驕傲告訴他,他不能這麼做,可心卻有一個瘋狂的念頭不斷占據他的心頭。
為何不搶?
可能是你這輩子,唯一遇見的喜歡的人了。
可之事,他本來就不在乎,但是......
裴肆瑾第一次陷了糾結當中,可心的天秤已經開始傾斜。
樓晚棠見他沉默了下來,也奇怪他為什麼這麼好奇,但急著要去找陸北淮,而且心里也有些害怕待在他邊。
再次說道:“王爺,臣有急事,多謝您今天的寬容大量,臣先行告退了。”
說完,見裴肆瑾沒攔,樓晚棠趕離開了這里。
等走出裴肆瑾的視線,才趕將面紗戴上,小跑的朝著原來休息的地方過去。
好在離得不是很遠,沒有再迷路,在準備靠近時,突然被人一把抓住了手:“晚棠!”
著急的聲音響起,樓晚棠并沒有被嚇到,反而放心了下來,轉頭看到陸北淮時,一子委屈忽然涌了上來。
剛才見到裴肆瑾時的害怕,此時都化作了委屈,先紅了眼眶。
陸北淮本來因為找不到而差點急壞了,正想問去了哪里,可見到紅了眼眶的樣子,一下子心疼了。
“怎麼了?誰欺負你了?”陸北淮心疼得不行,彎下腰來,“我去幫你報仇。”
雖然他才來京城,這里恐怕很多都是他不能得罪的人。
可如果誰要是敢欺負樓晚棠,他拿命也要去替報仇。
樓晚棠搖了搖頭,才不能說是自己沒出息,見到王爺被嚇到了,所以才在見到陸北淮時,下意識的想找安。
“沒人欺負我,只是剛才發生了點事,我回去再跟你慢慢說。”
樓晚棠不想現在說剛才的事,轉移話題道:“你給我的兔子呢?”
“急著來找你,就先在宮人那邊放著,等回去,就買個籠子養著。”
“好......”
因為到了午膳的時間,皇帝就將合適的獵分配下去,弄了火堆,給大家燒烤吃。
其余那些難獵到野,一部分送到宮中,一部分分給打獵的人。
下午就是自由去狩獵的時間,一天下來,過得十分充實。
樓晚棠也玩累了,在回去的路上,靠近住所的那一條路沒什麼人經過,就撒著不想走。
“你背我。”樓晚棠手,傲的看著他。
陸北淮寵溺的笑了笑,沒有猶豫的蹲下子,樓晚棠像小時候那樣,惡作劇般撲上去,笑得張揚快樂:“死你!”
可那點重量,哪怕故意撲上去,也不能讓陸北淮一下。
還為了防止自己沒抱穩,大手穩穩的托住,慢慢的朝著給安排的住所走去。
金黃的暖灑在上,將兩人疊的影子拉得纖長,樓晚棠手中還拿著陸北淮給做的草編大蝴蝶,抬手晃了晃,看著影子蝴蝶像是要飛起來。
樓晚棠特別喜歡陸北淮給草編各種東西,每次心不好陸北淮都會給做,來哄高興。
這一次,陸北淮還特意給編了一個大大的。
樓晚棠看著翠綠巧的大蝴蝶,說道:“陸北淮,你以后要給我編一輩子,我還想要個蜻蜓,要大大的。”
“好,回去給你編一個比這個更大的。”
編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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