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孩子之間的事,也不好鬧大鬧僵。
大皇子因為先挑釁,本來就上不得臺面,裴明舟就罰了他足十日,打五個手板。
而予安因為下手重,同樣要罰,足十五日,打五個手板。
但裴肆瑾為的父親,于是就替了打手板,又因為是大人,多加了十五個手板。
裴肆瑾看著自己泛疼的手,毫不在意,也懶得跟他們扯皮,只要明確表明這件事予安沒錯,罰只不過是為下重手買單而已。
而且,一個最有可能為太子的皇子,因為看不爽妹妹箭比他厲害,所以要欺負妹妹,但反過來卻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傳出去,怕是新皇的臉面都不好看。
而且,新皇的孩子,已經不止一個被予安給制住了。
這件事沒過多久,肯定會傳的沸沸揚揚。
太后也十分清楚,所以相比孩子之間的小打小鬧,更在乎新皇的孩子居然一個個的如此沒出息的事。
更被裴肆瑾的態度給氣到,在他準備離開前,怒道:“肆瑾,你非要領下這個罰嗎?是大皇子的錯在先,我們可以不罰予安,只要認錯打了人就行,你偏偏要領這個罰干什麼?”
“予安的錯是下手重,不是因為反擊。”裴肆瑾慢條斯理的笑了笑,懶得跟太后說太多。
直接道:“罰也罰了,孩子們也驚了,不如就散了吧,母后,兒臣先行告退。”
說著,他就帶著予安準備離開。
裴明舟此時忽然開口:“肆瑾,你非要如此嗎?”
他指的,不是孩子之間的事。
但今天的事,加上裴肆瑾那腫了的手,到了第二天,文武百都會看見,就都徹底確認了今天發生的事是真的。
他在許多員眼中本就比不過裴肆瑾,如今連孩子都比不過。
這下,裴肆瑾只會得到更多的擁護者。
予安為子,卻如此厲害,而他的長子,更是像足了他,兩個孩子都是人中龍。
他替予安領罰,是告訴所有人,自己孩子沒有錯,但既然了手,就要有懲罰,所以就自己替了。
好一個不偏不倚、深明大義。
裴肆瑾皮笑不笑的看著裴明舟,說道:“皇兄這話,倒是讓人聽不懂了,時候不早了,還請母后和皇兄,多加休息。”
裴肆瑾拉著予安的手,轉快步的離開了這里。
予安看著裴肆瑾通紅的手,不敢用力,第一次對他這個討厭的父王到了愧疚,說道:“父王,今日是我沖了,其實我自己罰也行。”
“不用,你要是被打手板了,你娘親肯定要心疼,我可不想難過。”
裴肆瑾滿不在乎的說著,又道:“而且,你今天確實沖,下次要手可以,但前提是不能連累到自己。”
予安點了點頭,明白了,今日是做事不夠周到。
走出宮殿,看到樓晚棠正在外面焦急的等著。
見他們出來,樓晚棠擔心的問道:“怎麼樣了?母后是不是很生氣?予安了什麼樣的罰?”
“就足十五日,和打五個手板。”
樓晚棠一聽,小心翼翼的拉起予安的手,心疼道:“早知道該我過去的,我替了罰才是。”
可一看予安的手心,發現并沒有被打的痕跡,愣了一下。
隨后聽到裴肆瑾那咬牙切齒的聲音:“夫人,你要不要先看看我?”
樓晚棠這才去看裴肆瑾的手,發現開始變腫了,頓時嚇了一跳,“夫君,你的手怎麼會腫得這麼厲害?”
打五個手板,不應該這麼腫才對。
裴肆瑾見的注意力終于放在自己上,這才臉好看一點。
還真是他不提醒,樓晚棠眼里都沒有他這個夫君!
裴肆瑾哼道:“總算想起來關心我了?要替罰,肯定是要重一點的,不然哪有那麼容易過去。”
樓晚棠想起他說會護著予安的話,沒想到他還真的護著了。
樓晚棠過去拉起他的手,哄道:“回去我給你些藥,不然明天會更疼。”
“你倒是一點都不心疼我,剛才對予安也不是這個態度。”
裴肆瑾還是覺得不滿,剛才對著予安那麼著急,都沒見著怎麼樣就心疼了。
到他這里,就客客氣氣的說點藥而已。
不應該是心疼夫君,說點好聽的話來哄哄嗎?
裴肆瑾要醋死了。
樓晚棠知道他這臭脾氣,所以著聲音哄道:“我肯定是心疼夫君的,不然也不會急著要回去給你藥,你疼,我自然是心里疼的。”
裴肆瑾被哄得心花怒放,但還是哼了哼,故意道:“看不出來,我可疼了,都手抱不到你,你還離我這麼遠。”
樓晚棠無奈,只能過去近一點,繼續哄道:“這不是怕到你的手讓你更疼嗎?好了,不說了,我們回去,早點給你藥。”
裴肆瑾舒服了,借著自己手疼,哼哼唧唧的要樓晚棠各種主親昵。
不是要喂就是要幫自己洗澡,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手廢了,但說著不方便,他抱著要親時,倒是一點看不出疼來。
好不容易將纏人的裴肆瑾哄好,樓晚棠出去看看湯圓回來了沒時,忽然看到予安守在不遠。
見出來,不安又難過的看著。
樓晚棠似乎察覺到的不安,過去聲問道:“怎麼還不睡?”
“娘親。”予安的看著:“娘親是不是討厭我了?”
樓晚棠愣了一下,沒想到今日撞破予安真面目的事對來說這麼難。
樓晚棠嘆氣,了的頭說道:“沒有,只是,娘親還是第一次見到予安這個樣子,有些意外而已。”
“但我不會討厭你,你比我想象中的獨立堅強,會保護好自己,娘親很高興。”
的孩子這麼獨立,就算哪一天不在了,或者死了,他們也能保護好自己,過好自己的生活。
可以放下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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