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的話讓樓晚棠愣了一下。
見裴肆瑾起,也起,但不知為何到不安,踉蹌了一下。
裴肆瑾眼疾手快的扶住了,見神慌張,心中一,安道:“別怕, 不會有什麼事的。”
皇帝雖然與他暗地里不合,可如今突然這麼著急的找他進宮,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
重要到能讓他們都必須暫時放下最近的恩怨,重視起眼前的事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陸北淮出事了,北疆的戰事變得嚴峻了起來。
裴肆瑾大概也能猜出來了,但就算陸北淮出事了,他也并沒有到高興。
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出事對大家來說都不是一個好消息,而且他出事了,自己要上戰場,就代表要將樓晚棠留在京城。
他不放心,可帶去戰場,他更不放心。
戰場上刀劍無眼,哪怕將安置在別的城上,或者離自己近的安全駐扎地,都太危險了。
裴肆瑾握了樓晚棠的手,只說道:“等我回來。”
事態急,他沒磨嘰,連忙出府前往皇宮。
裴肆瑾走后,樓晚棠徹底沒了胃口,皇帝收到的消息是最快的,所以發生了什麼,無打聽,只能等裴肆瑾回來。
煜兒和予安見緒不對,過去將湯圓抱了過來,放在的懷里,安道:“娘親別擔心,不會有事的,我們都會保護好您的。”
聽到煜兒的話,樓晚棠笑了一下,只當是小孩子的天真發言,了他的頭,“是娘親保護你們才對,好了,你們快吃飯,吃完去溫習一個功課該睡覺了。”
不能在兩個孩子面前表現得心焦。
抱著湯圓回到房間,親自給它喂了點吃的,湯圓不知道外面在發生什麼事,只知道每天吃好吃的,在院子里瘋跑。
這幾日被迫節食,它早就饞得不行,一見樓晚棠又給它喂好吃的,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一邊吃一邊抬頭對樓晚棠喵喵,后面又趕埋頭苦吃。
看著湯圓嘟嘟的軀,樓晚棠輕嘆,這小貓怎麼這麼難瘦下來呢?
因為擔憂,樓晚棠并沒有在房間看書,而是忍不住的在院子里逛了起來。
還順路去看了一眼小呆。
小呆比較認主,見樓晚棠過來,親昵的過來蹭蹭的手,也不急著吃手里的胡蘿卜,等樓晚棠它之后,才慢慢的吃起了手里的胡蘿卜。
看著小呆在府里被養得很好,都一樣胖胖的,但是沒有湯圓這麼胖。
樓晚棠看了一眼天,裴肆瑾還沒回來。
到底,是什麼樣的事?
與此同時,皇宮。
裴肆瑾看著手中的急報,蹙眉道:“陸北淮怎麼會突然中毒?”
他本以為應該是在戰場上重傷,才會如此讓人著急,可偏偏是中毒?
“原因還沒查出來,但可以知道是所為,可不管怎麼樣,陸北淮為主將,中毒昏迷之事,不會瞞得太久,敵國很有可能會趁著這個機會進攻,到時候才是真的危急。”
裴明舟此時也焦頭爛額,他要跟裴肆瑾斗,可眼下對他們來說,最重要的事都是要對付共同的敵人。
“肆瑾,眼下只有你能上戰場,而且你在軍中頗有威,你去,一定能振軍心,而且你幾乎沒打過敗仗,沒有人比你更合適。”
裴明舟看著裴肆瑾冷沉的臉,放緩了語氣,說道:“知道最近你和朕之間的事,你肯定不放心就此離開,擔心朕會趁機對你妻兒下手是嗎?”
裴明舟第一次將話搬到了明面上來,裴肆瑾抬眼,不聲的看著他。
裴明舟嘆氣,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在兩人站在同一個階層上時,裴明舟恍惚的發現,裴肆瑾比他高大,在氣勢上,就足以迫到他這個皇帝。
裴明舟下心中的焦躁不安,語重心長道:“如今戰事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肆瑾,你若不出戰,你我都無法安穩的在京城度日,連同妻兒一起。”
“我向你保證,在你打仗的期間,絕不會對你的妻兒下手,不管未來如何,我們都要一同抵抗敵軍,為這天下百姓、為心的妻兒,我們都不能意氣用事。”
他用上了以前和裴肆瑾談話的態度,表明了自己的決心。
裴肆瑾看著裴明舟那兄長的樣子,好像回到了從前。
他笑了起來,真摯的說道:“皇兄哪里的話,保家衛國是每個男兒該做的,臣弟既然有這個本事,自然是要上戰場的,并且臣弟相信,皇兄是個明磊落之人,做不出背地里下手之事。”
裴肆瑾說著,對他拱手道:“還請皇兄放心,臣弟定會出戰,擊退敵軍,凱旋而歸。”
說完,他在轉離開的瞬間,眸冷了下來。
他要上戰場,并不是因為相信裴明舟那假惺惺的話。
只不過很清楚,裴明舟是絕對不會在他上戰場期間就對樓晚棠下手,因為他不敢。
裴明舟需要他來護住他的天下,他的皇位,所以不僅不敢在他上戰場時對樓晚棠下手,并且還必須保護好樓晚棠。
只要樓晚棠安全,他就一定能打贏勝仗。
所以他唯一下手的時候,那就是他打贏勝仗回來的時候。
敵國被打退了,他還遠在北疆趕不回來,這個時候,就是他下手的最好時機。
所以,在他打了勝仗后,必須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來。
裴肆瑾快速的離開了皇宮,事態急,必須在兩天出發,剩下的時間里,他必須回到樓晚棠的邊陪。
夜越來越深,樓晚棠并未像以往那樣上床休息,而是一直等著裴肆瑾回來。
等到下人來通報時,樓晚棠立刻站了起來,急忙跑到門口,看到裴肆瑾大步的朝著走了過來。
“夫君。”樓晚棠小跑了過去,第一次這麼主的來迎接他。
雖然知道是為了什麼,但裴肆瑾還是到寵若驚。
“你慢些。”裴肆瑾握住的手,低頭親了一口,問道:“夜深了,夫人怎麼還不睡?”
“在等你回來。”樓晚棠頓了頓,還是問道:“是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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