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肆瑾走后,樓晚棠連忙跑開了。
就連太后想要住,也沒來得及。
太后想趁著這個機會去找樓晚棠說說話,但卻被裴肆瑾安排下來的人給巧妙的擋了回去。
回到馬車上,樓晚棠臉上的熱意才漸漸消退。
都不敢仔細想剛才一路上別人那或曖昧或興的眼神,向來低調,從未做過這麼驚世駭俗的事。
在眾人面前,尤其是他要出征之時,在如此嚴肅張的時刻,裴肆瑾居然還給了這麼灼熱的吻。
是那樣的姿態和恨不得將吃掉的眼神,仿佛裴肆瑾打勝仗歸來時,就是對于他來說最好的哪個戰利品。
哪怕他已經擁有。
這下,恐怕在全京城都要出了名了。
裴肆瑾那吻,就像是將打上了屬于他的烙印,以后旁人遇見,就會想起今天這一吻。
誰都知道是裴肆瑾深的妻子。
正著時,簾子被人掀開,進來的是煜兒,在看見樓晚棠紅著臉不知所措時,頓了頓,還是走了進來道:“娘親。”
予安跟著進來,一下子撲到樓晚棠的懷里,“娘親,予安了,我們去吃飯好不好?”
他們故意轉移了樓晚棠的注意力,不讓為剛才的事而惱。
不過看到自己父王那樣,有時候他們也覺得有意思的。
他們逐漸長大,見過許多貌似神離的夫妻,哪怕年時頗好,可隨著時間的推移,總會發生了變質。
但他們的父王卻不會,無論過去多年,都癡著娘親,他對的不變,所以有時候都讓他們不到,其實已經過去了很多年了,自己也在長大了。
聽到予安的話,樓晚棠才將剛才的事盡量的拋到腦后。
說道:“好,我們回府,娘親今天親自為你們下廚如何?”
“好呀,予安來幫娘親搭把手。”予安高興的抱著樓晚棠的手臂。
忽然想到了什麼,覺得很好笑的說道:“父王也不知道去那邊能不能吃好,他做飯可難吃了。”
從漁村回來之后,裴肆瑾也不知從哪聽到的話,說想要抓住一個人的心,就要抓住一個人的胃。
所以他就跟打了一樣,一有空就下廚,練一練廚藝,好抓住樓晚棠的胃。
可他的廚藝跟格一樣糟糕,哪怕有大廚在旁邊指導,他也會做得十分難吃。
因為太有主見,在某些時候聽不進人話,所以一道好好的菜,在后面都會變得難以下咽。
多試了幾次,在最后也只能變可以吃但難吃的程度。
裴肆瑾也不舍得給樓晚棠吃,也怕吃到,別說是抓住的胃了,估計以后一想起他,就想起他那糟糕的廚藝。
更得不償失,所以后面只能不了了之,最多也就偶爾再試幾次。
想到裴肆瑾的廚藝,樓晚棠笑了一下,予安的頭道:“沒事,用不著他做飯,不了他的。”
“那就好,我怕父王肚子,就打不好仗了。”予安放心下來。
雖然平日里兩個孩子都跟裴肆瑾不對付,但在這個時候,他們還是想念他的。
樓晚棠能看得出來,所以更希裴肆瑾千萬要平安歸來,不想兩個孩子以后沒有父親。
尤其是在他們還這麼小的年紀上,要是失去了父親,會給他們的心靈留下不可磨滅的傷害。
......
裴肆瑾用了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北疆。
他們來到時,之前被奪回的城池就在昨日又丟失了。
敵國似乎知道陸北淮中毒昏迷,氣焰越發的囂張,一連數日猛烈進攻,將士們苦苦支撐著,才沒節節敗退。
裴肆瑾恰巧趕上了新一的戰爭,看到他們正于下風,裴肆瑾臉一寒,劍揮道:“殺上去!”
話音一落,他率先騎馬飛奔過去,所到之人頭飛舞,迸濺的鮮落在上,在敵人的視線中,猶如惡煞修羅般恐怖。
有人認出了那是裴肆瑾。
“是宸王!”
“是宸王殿下來支援我們了!”
將士們瞬間被鼓舞了士氣,對著敵人斬殺得更加猛烈。
裴肆瑾所帶來的兵幾乎個個武功高強,以一敵三不在話下,很快局勢就由敗轉勝。
敵國的將領見狀不妙,連忙揮手喊道:“撤!快撤!”
說著,他率先騎馬往回跑。
裴肆瑾立刻追了上去,一路斬殺了來阻攔他的士兵,很快就追上了那個將領,兩馬靠近之時,裴肆瑾瞬間拍馬借力騰空而起,對著敵國的將領的脖子橫刀砍了上去。
鮮迸濺人頭落地,裴肆瑾同時站在了地上,頭顱滾在腳邊,他拿起旁邊的長槍,將頭顱捅穿舉起,凜冽的目掃過眾人,高喊道:“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將士們看到裴肆瑾一劍斬殺了敵人將領的頭顱,頓時興的喊殺了起來,被鼓舞了士氣的將士們殺得更加兇猛。
裴肆瑾帶著將士們乘勝追擊,將失去的城池奪了回來。
這一戰打得激烈,但足夠讓萎靡的將士們了起來,之前因為主將昏迷而到絕的心也重新燃起了希。
待一戰勝利后,裴肆瑾將事務安排好,隨后問道:“陸北淮何在?”
郝副將連忙上前說道:“回王爺,在主帳篷,還昏迷中。”
裴肆瑾對陸北淮的死活并不關心,但既然有人對他下毒,就證明有細,所以他得從陸北淮上調查,揪出這個細殺了。
在郝副將的帶領下,裴肆瑾來到陸北淮所在的地方。
掀開簾子,裴肆瑾看到陸北淮邊守著一個子,正在旁邊照顧著。
裴肆瑾記很好,認出了這個子是誰,是之前被賜婚給陸北淮的人。
如今出現在戰場上,那倒是讓人匪夷所思了。
畢竟他再討厭陸北淮,也很清楚,陸北淮是絕對不可能將帶到邊來的。
所以這個人,是過來的?
十分可疑。
裴肆瑾冷聲道:“你為何出現在這里?”
見裴肆瑾進來,趙玉燕害怕的抖了抖,跪下說道:“回王爺,是妾不放心陸將軍跟過來的。”
裴肆瑾居高臨下的審視著,直接道:“可疑之人,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