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天魔?”
場上眾人,目猛地一。
李星魂點頭,道:“天魔界乃是道域的暗麵,麵積多半與這邊差不多,但麾下沒有這個族、那個族的劃分,它們擁在一起,數量無窮無盡。”
“除此之外,那些忌天魔也會……”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開始商談起來,小半日後,李不悔緩緩說道:“綜合這些信息來看,天魔的優勢有三點,一是數量多,二是無形無質,很難鏟除,三是擁有瞬間侵識海奪舍的能力,就如同瘟疫一樣,稍有機會,就會蔓延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李星魂微微頷首,“正是如此,所以數量在天魔麵前,起不到很好的效果,甚至可能為拖累。”
眾人會意。
哪怕你意誌再堅定,還能抵擋得住萬千天魔侵?
而隻要你忍耐不住,就會淪為魔人,轉向同族揮刀。
從這一點來看,天魔與仙奴有著同樣的特質,也是最為可怕的特質。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篩選出一批強者來,麵對天魔,至於普通族人,要轉移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免得被天魔所趁。”
蘇惜月緩緩道。
這番話,顯然也是思考許久,將各種利害關係都想到,這才道出。
包括李不悔、白海棠、神後宮主在,場上大部分都讚同。
李星魂看向殷秀,問道:“姨娘是怎麽想的?”
殷秀麵沉凝,不怒自威,道:“在天魔麵前,普通人族無異於土瓦狗,非但幫不上忙,還會為拖累。”
“若能妥善安置,自然最好。”
李星魂想了想,突然道:“可以打開下界的通道,將眾人送到下界中。”
此言一出,眾人不由悚然一驚,神後宮主詫異道:“真要如此興師眾嗎?”
李星魂肅聲道:“如今的三界,看似一片祥和,但等天魔一到,就會淪為鬼蜮,再加上有異族從旁虎視眈眈。”
“那些異族,雖也清楚天魔為禍,卻心懷鬼胎,都有自己的小算盤。”
“不能指它們,一切都要靠自己。”
“因為我們輸不起!”
眾人麵麵相覷,臉前所未有的凝重。
的確如翌皇所說,如今的人族看似風平浪靜,實則已危若累卵,在這種局勢下,必須要小心再小心。
否則恐有滅族之禍。
“這次的浩劫,與上古不同,會更可怕,更洶湧,因為天魔是帶著仇恨而來,我等稍有差池,人族就可能從道域被抹掉。”
李星魂又沉聲道。
李不悔起,沉聲道:“好,就如翌皇所言,即刻起,大軍趕往各大域、城池、部落,將族人盡數轉移到太昊王域,通過傳送陣,進下界。”
早在數千年前,李星魂就打穿了道域與青冥界的通道,以供地球的修士飛升道域。
“是。”
眾人都憂心忡忡離去。
等他們走後,李星魂轉頭對白海棠道:“你也火速回天庭,召回在外的弟子,齊聚在天,約莫半年後,下界就會開啟,他們都將前往青冥界。”
“好。”
白海棠點點頭,有些憂心,又有些激,道:“說起來,我也想回大夏一趟呢!”
“我也想家了!”
蘇惜月一雙眸中,閃耀著淚花。
漂泊在異鄉的人兒,有哪一個不想家呢?
尤其是大夏子孫,哪怕飛升來到道域,哪怕修煉了數千年,依舊割舍不斷那份。
李星魂笑著道:“那到時候,你們與弟子一同前往下界吧。”
“不急。”
蘇惜月搖頭道:“雖說人數對天魔起不到作用,但道域也不能無人鎮守啊,先看看形勢再說!”
白海棠也道:“先讓修為在帝級之下的弟子下界,若形勢不對,再送走天帝之下的弟子。”
“好。”
李星魂斟酌一番,確定沒有紕後,便緩緩點頭。
眾人起離開。
接下來的十幾日,人族忙得熱火朝天。
各個大域,各個城池之中,最火熱的話題,就是即將而來的天魔浩劫。
許多人都在擔憂,三界會不會徹底淪陷。
畢竟當初連古天庭都無法擋住天魔,而如今人族的兵力,遠遠不如上古時期,又豈能擋住災厄?
“天魔有多可怕,沒有接過的人是不會懂的。”
“不錯,不知翌皇這次,是否能為我等擋住浩劫。”
“估計難了……若他有把握的話,豈會將族人送往下界?”
到都是這樣的聲音,人族從底層到高層,對這一戰,都不看好。
但無論如何,還是要與天魔鋒一場!
畢竟諸天大發後,又有誰能想過,人族能撐到今日,有驚無險的度過了數千年?
人族,本就擅長將不可能,變可能!
又是幾日過去。
浩浩的遷徙開啟。
李星魂穿著一長袍,頭戴玉冠,立在大船之上,仿佛濁世公子般,俯瞰天地。
浩瀚天地間,一艘艘寶攆、樓船、飛舟橫空而過,在虛空中漾起層層波紋,宛若魚鱗般。
很快,那些城池便化為空城。
先是乾清界的修士,一腦湧太昊王域中,險些將一個大域填滿!
“師父,人真的好多啊!”
小蕓目掃過下方,不由驚歎道:“幸虧我們事先想好對策,將這些人轉移走,否則一旦打起來,不知會死多人!”
李星魂微微頷首,道:“在諸天之中,人族算是數量極多的族群,僅次於蟲族,但天生孱弱,不備多反抗之力。”
“所以轉移走是最好的選擇。”
一旁,白海棠也在,俯瞰下方,笑著道:“這些人中,不知有多好苗子,一些出類拔萃的,定要招收進天庭,培養天兵。”
祝煙羅笑道:“招收弟子一事,還是給嵐兒負責吧。”
“沒問題!”
公孫嵐當即表態道:“最初時,我便為公子招收門人,做這種事可謂爛於心。”
眾環繞在李星魂邊,雖是笑著,神輕鬆,但眼底還是蘊著一抹揮之不去的憂。
人族已經派遣斥候小隊,深宇宙,監測天魔的靜,雖說現在並未有任何靜傳來,但那種無形力,卻越來越大。
仿佛眾人頭上懸了一柄利劍,隨時都會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