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聞晏，停下。”宣芋用深呼吸緩解上的熱，做著最無用的抵抗。

郁聞晏解開最後一顆扣子，掉肩繩，拿掉最裏面的小件，然後，他擡手開臺燈，雖然是最微弱的亮度，相的他們能將彼此看得清清楚楚。

“可以讓我看看嗎？”郁聞晏伏在耳邊說，鼻尖過的鬢發，氣息落向。

“很醜的。”宣芋在鏡子裏看過這些刀口，愈合後果然增生了，和原先的紋理融合不到一起。

郁聞晏沒有強制拉開的手，哄著說：“乖。”

宣芋松開拉著兩邊領口的手。

衫自然落，出心口的淺疤，他好像怕長著老繭的手會弄疼，用著最的，輕輕吻過每一寸。

像是在舐靈魂上的刀傷，麻麻的電流，從頭到腳竄過，一陣又一陣。

他看完傷口，捧起的臉，目流連：“不醜，特別好看。”

宣芋側頭，臉埋黑的長發裏，試圖躲避他的注視。

郁聞晏勾起脖側的發，夏季燥熱，沒一小會兒，便出了汗。

“阿芋，在機場給你打電話時，你知道我在想什麽？”他親吻的耳廓。

“嗯？”宣芋手放到他發尾後面，了長長的地方。

“想到以前被困給你打電話的心。”

“宣芋會接嗎？”

“你想我接嗎？”宣芋也想知道他怎麽想的，當時很恐怖吧，在那樣的境遇裏。

“想。分手時你說我們也就是隨意玩玩，我想說不是的，從一開始就是真心的。畢竟我都快死了，告個白不過分吧。”郁聞晏笑笑， “後來又不想了，我都快死了，告白是徒增煩惱，不接也好的。”

“可我想接到那通電話。”

“不怕我道德綁架要求你和我複合嗎？”

“不會的。”宣芋知道他是不會輕易做承諾，更不會這樣要求。

郁聞晏輕笑，低吻上的。

……

宣芋是在客廳沙發上睡著的。

嫌棄郁聞晏清理房間太慢，眼皮打架厲害，沉沉睡過去。

過度的運導致生鐘準時的宣芋直到中午才醒來。

房門輕輕打開，郁聞晏進來，穿著休閑和黑T恤，應該出過門。

“東西已經準備好了，等你下課我們就過去。”郁聞晏擔心空調溫度太低會著涼，拉過被子蓋住肩頭。

他的眼睛往下掃過幾下，留痕不止手後會留疤，前的紅痕深深淺淺疊一起，最淺的那道竟然是上周留下的，非常離譜，他不敢用太重的力氣。

“好困。”宣芋背，不想看到他。

郁聞晏去到櫃前給拿服，放在床邊：“買了壽司，你昨晚不是念叨著要吃？起來吧。”

宣芋躺平子，剛睡醒腦子渾濁，忽然想到他們往第一年的年夜。

一群人去海邊放煙花，看著紅的一束煙花，靈一現，張口就說要吃蘋果。

半夜十一點，回城需要半小時，哪有蘋果，唐複淙還說應該大膽一些，吃蘋果派。

宣芋還真想吃了，嘟囔著蘋果派也想吃。

深更半夜，人的腦子容易比肚子，宣芋也只是說說，看完煙花便回民宿睡覺，不再惦記吃蘋果的事。

天蒙蒙亮時，半夢中醒來，忽然發現睡在旁的郁聞晏不見了，急著赤腳出門找人。

看到他冒著雪走過崎嶇小道，手裏拎著兩個袋子，是想吃的蘋果和蘋果派，昨晚特地拜托家裏的阿姨早起幫忙做的，一出爐，他便開車去取。

那會兒已經不記得昨晚惦記吃蘋果和蘋果派的事，也沒太強的，還是吃得一口不剩。

無意的話卻被他特意放到心上，就覺得這是世界上吃過最好吃的蘋果和蘋果派。

今天也一樣。

“我隨口說的。”宣芋說。

郁聞晏沒有表現出異樣緒：“想吃別的東西也可以，我逛超市時看到櫃臺有，想著你念著要吃隨手買的。”

不僅不生氣，還擔心會給造心理力，非常溫和地給臺階下。

“我給你煮面條。”郁聞晏走出房間。

宣芋從床上坐起來，還陷在曾經的記憶裏，表看起來木木的。

拿過服，又放下：“郁聞晏。”

走到門口的郁聞晏回：“怎麽了？”

“你的結婚申請了？”

“嗯？”郁聞晏沒反應過來。

宣芋撥開腦子裏的團團迷霧，有了決斷。

仰頭看向他，用著很淡然很稀松平常的語氣說：

“我們周一去打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