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夏坐起來,臉比他平靜多了。
“你什麼時候在乎過我媽說的話?你那聰明腦子看不出來用的那些低端技倆?”盛則復走到床邊,起下頜,與自己對視,“陳小姐漂亮?你見過了?還是調查過?啊?祁夏?!”
祁夏上的被子落,出白皙肩膀和脯,全是痕跡,沒人管,祁夏直直看著他眼,卻倔強得一句話不說。
“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你不就是想掙錢嗎?我給你這個機會。”
盛則復說完,大步邁出臥室,開了門出去。
祁夏輕笑,從地上撿起和服套上。
就穿服這麼一會功夫,盛則復去而復返,將手里東西扔到被子上,“戶口本份證,現在下午三點半,民政局還開著。”
祁夏瞬間睜開眼,不可置信,“盛則復你瘋了?”
“對,我瘋了,結婚,你敢不敢?”盛則復眼尾漸紅,語氣卻低了幾分。
祁夏冷靜說:“盛則復,這不是兒戲。”
“我知道,跟你在一起后我沒想過娶別人。”
劍拔弩張的對峙氣氛緩和,對視的目凝在空氣中,誰也沒移開。
盛則復再問:“祁夏,你敢不敢?”
祁夏笑:“我有什麼不敢的。”
下午五點,尤音房門被敲開,祁夏進來,直接躺倒在沙發上。
尤音以為心不好,“姐你沒事吧?”
“有事。”祁夏頭朝下,聲音悶著,“音音,我沖做了件事。”
“什麼啊?”
祁夏手,到個小本子,不看方向,丟到地上。
尤音撿起來一看,眼睛瞪圓,“這......”
祁夏又猛地坐起來,“音音,今天翹班,陪我吃飯去。”
尤音已經看明白,曖昧朝笑:“你們這怎麼也算新婚,你確定今晚跟我吃飯?”
祁夏:“閉。”
新婚的另一人正在自家餐廳高興喝酒,紀年同樣眼珠子快瞪出來,給他比大拇指:“哥,你真勇。”
盛則復聳肩,“也就吵了一架祁夏一時上頭,等明天清醒指不定拉著我去離婚。”
“啊?那怎麼辦?”
盛則復給他一個白眼,“你哥我看起來那麼傻嗎?”
紀年嘿嘿笑,“我嫂子呢,怎麼不出來?”
“烏躲進烏殼了,讓緩兩天。”
“恭喜恭喜,唉,以后就剩我一個孤家寡人了。”
孤家寡人......盛則復想到什麼,不要臉地拍了張自己新鮮出爐的結婚證甩給某人:“席總,我先上岸了,你繼續游吧。”
......
祁夏說吃飯,飯是吃了,可吃完到底放心不下生意,又拉著去酒吧。
尤音不是第一次來,跟其他工作人員都認識,大齊練給調了最喜歡喝的white russian。
尤音自覺酒量越來越好,兩杯尾酒早不能把灌醉,很快,玻璃杯見底,把酒杯推過去,“大齊哥,我還要。”
大齊又給調了杯,“這是我這幾天研究的,你嘗嘗,這個比white russian烈,喝慢點。”
確實比white russian烈,一小口下去,辣得尤音緩好久。
但喜歡這個味道,沒一會,又空杯,“還要。”
一邊祁夏趕攔住,“行了你,結婚的是我,你還自個喝上了。”
尤音失,但不敢再要,酒意也漸漸上頭,趴上桌子,閉眼。
這一趴,睡著。
最后是在祁夏肩膀上醒來,在車后排。
祁夏見醒,笑道:“本來還想著去找新婚老公,得,照顧你了。”
尤音眼,反駁,“你們鬧分手前一晚誰照顧的你?” 祁夏點點額頭,“行啊,長大了是不。”
尤音勾笑,不過笑容很快下來,祁夏注意到,又見今晚一幅買醉的狀態,聲問:“怎麼了你,心不好?”
尤音搖搖頭,也沒有心不好,就是最近確實納悶,心思算敏,能明確覺到徐游最近狀態跟以前不一樣了。
的消息會回,但總是很晚,只能在白天上課見到他,有時候想和他一起吃頓飯,可他都會被兼職、組會、師門聚餐等各種事纏著。
但是又不想多想,而且他最近確實很忙,除了兼職他們組事也很多,師姐說齊教授跟駱教授放養形式不同,他手下很多項目,他的學生歷來是最忙的,當然,也是長最多的。
徐游剛去就和師兄接了個小項目,今天上午的課他都沒來上。
卻還是忍不住去想,約約察覺一切變化的源是他知道自己和席庭越關系以后。
尤音轉頭輕聲問:“姐,你說男人是不是都會介意一個離過婚的人?”
祁夏瞬間明白,“告訴徐游了?”
“嗯。”
“他什麼反應?”
“我不知道,他說不介意,可是他最近很忙.....”尤音聲音委屈了些,喝過酒的雙眼迷蒙,“我以為我們會在一起的,我都做好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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