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正在用膳的長平侯一家三口,滿臉不敢置信。
褚瑾玉傻傻地問:“是不是弄錯了?應該是二姐回來了吧?”七皇子就算要護送,也應該護送二姐吧?
稟報的下人趕道:“不是二小姐,是大小姐回來了。”
長平侯和靜安郡主同樣狐疑,知道七皇子就在門外,也不敢耽擱,趕出去迎接。
他們來到門口時,七皇子正準備離開。
長平侯趕過去向他道謝。
寧福兒笑瞇瞇地說:“侯爺不必言謝,咱們殿下只是恰巧要回京,在路上遇到馬車陷在坑里的褚大姑娘,想著風雪實在大,路不好走,便看顧幾分罷了。”
這話也解釋了七皇子為何會和褚家大姑娘同行的原因。
長平侯和靜安郡主總算松口氣。
送走七皇子,長平侯夫妻倆看向從馬車里下來的褚映玉,都很是納悶。
“怎麼只有你回來?惜玉呢?”長平侯詢問道。
褚映玉道:“妹妹還在別莊。”
靜安郡主不耐煩地問:“為何你先回來?”姐妹倆一同前去別莊玩,沒有一個先回的道理。
褚映玉冷著臉,沒有作聲。
看這副沉悶的模樣,靜安郡主心里的火氣就控制不住,正要罵時,長平侯趕道:“天氣這麼冷,這一路回來人也夠嗆,映玉你先回去歇息罷,有什麼明天再說。”
褚映玉嗯了一聲,扶著丫鬟的手走了。
見狀,靜安郡主氣得夠嗆,回來不給父母請安,直接掉頭就走,要不是確認這兒還是本尊,都以為是被人調包了。
哪有人變得這麼快的?
就算到叛逆期,也不至于都十七歲了,才開始叛逆吧?
“爹,你看,真是太過分了。”褚瑾玉嚷嚷道,“回來也不給你們問個安,像個木頭一樣,也不知道規矩學哪里去了。爹,看來還是要請個厲害的嬤嬤回來,教教規矩。”
這話說得不懷好意。
他可是聽說有些教養嬤嬤極為嚴厲,有很多不為人知的整治姑娘家的手段,不管多頑劣不聽話的姑娘,落在們手里,都會被治得服服。
他覺得,現在的褚映玉就需要這種厲害的嬤嬤來管教,讓天天不應、地地不靈。
長平侯斥道:“胡說什麼,映玉的規矩一向很好,許是心不好。”
他也不是維護長,而是兒子作為一個男人,一直盯著宅,像什麼話?姑娘家的規矩好不好,自有母親來管教,作為男兒,應該看的是外面廣闊的天地,而不是將心放在宅之中,顯得小家子氣。
褚瑾玉可不知道父親的用心良苦,還以為他護著褚映玉,非常不高興,哼了一聲就走。
“你……”
長平侯正要生氣,靜安郡主拉著他,“行了,比起瑾玉,還是映玉的問題最大。突然一個人回來,還在這種天氣,肯定是出了什麼事。”
說到這里,暗暗磨了磨牙,心里氣得不行。
不管發生什麼事,最好不要連累到惜玉和瑾玉,否則定不會輕饒。
長平侯聞言,也有些憂心。
要是以前的長,他是不擔心的,自從發瘋傷了兒子后,長平侯就覺得這兒開始叛逆,不再聽父母的話,總是擔心哪天會在外面闖禍,連累長平侯府。
兒都是債,他突然頭疼起來。
**
回到秋藜院,褚映玉讓人去燒水,要沐浴泡澡。
因是突然回來,秋藜院沒有接到消息,是以地龍沒有燒起,整個屋子冷冰冰的,沒有一暖意,伺候的丫鬟婆子都忙得人仰馬翻,不得又是一陣抱怨。
褚映玉冷眼看著,聽到有人抱怨時,突然一把將懷里只剩下余溫的手爐砸過去。
“不想伺候就滾,本小姐這里留不得你們這些大佛!”
瞬間,所有的抱怨和不滿都消失,眾人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一下,就連寄冬都嚇住了。
褚映玉冷冷地看著們,“我知道你們不想伺候我,改明兒我便去稟了夫人,讓你們各自去尋個好去。”
聽到這話,眾人大驚失,撲通一聲跪下來,磕頭求饒。
要是大小姐真的稟了夫人,夫人可不管大小姐是因什麼原因不要們,只會惡了們,覺得們是背主的,屆時還不知道將們安排去干什麼辛苦的活計。
褚映玉不作聲,冷眼看著。
直到們磕得頭昏眼花,終于大發慈悲地說:“現在,去給我燒水!”
這下子,也沒人敢再抱怨,們無比乖覺地退下去。
不過一會兒,屋子里的地龍燒起來,熱水也燒好,下人們非常干練利落,有別于平時的拖拖拉拉。
寄春伺候褚映玉沐浴。
為時,終于注意到手上的傷,先前褚映玉一直將手在袖子里,是以直到現在寄春才發現。
“小姐,你這傷……”寄春抖。
褚映玉淡淡地道:“不小心扎到了。”
說著,便進了浴桶,將浸泡在清水里。
見恨不得整個人都泡到水中,連頭發都打了,寄春又擔憂地說:“小姐,別這樣,嗆到水可不好。”
褚映玉沒聽,甚至將頭都沉下去,仿佛這樣就能洗去上的漬。
雖然蘇媃為清理過,仍是覺得上有揮之不去的腥味,特別是看到那尸,意識到那個醉漢死了時,更有一種要嘔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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