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你們……”呵了一聲,“倒是怪了,也沒見你們被罰過,難道我小時候真如此頑劣,只罰我不罰你們?可我怎麼記得,你們小時候也沒惹事?不管你們闖了什麼禍,他們永遠都會先為你們開,說你們還小,本舍不得罰你們……這不是偏心是什麼?”
褚惜玉語塞。
只要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出褚伯亭夫妻和靖國公的偏心,他們偏心得明正大,從來不遮掩,而且偏心得也有理由,誰讓長當年克死了慶大長公主。
可褚映玉怎麼聽說,當年還沒出生,外祖母就去世了?
難道在母親的肚子里,就開始克人了?能這般厲害嗎?
褚惜玉到底有些恥心的,被這一連串的質問,面愧無措之,訥訥不能言。
只有褚瑾玉不以為意,拼命地掙扎起來,似是有什麼話要說。
可惜摁著他的婆子不為所,沒有放開他的意思,褚映玉也不想聽他說那些不知所謂的話。
褚映玉懟了一通,神清氣爽,沒有再搭理他們的意思,說道:“你們走罷,我現在不好,太醫讓我好生休養,不能勞,想管也管不了。”
說著,作出一副虛弱的模樣。
事實上,也不需要故意做,的毒素未清,臉本就十分糟糕,更不用說這兩個月到的罪不小,人整整瘦了一圈,都快要瘦得形。
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的狀態有多差。
然而褚惜玉姐弟倆進來時,卻從未過問的如何,里口口聲聲說著是一家人,卻從不關心。
更不用說,這兩個月,本沒見褚家人登門來探。
如果他們登門,王府不會連提都未提一聲。
王府的人見神倦怠,哪里還讓褚惜玉姐弟倆說什麼,強勢地將兩人趕出去,不讓他們靠近王妃。
褚惜玉第一次被人如此不客氣地對待,委屈得直掉淚,褚瑾玉則開里的帕子,破口大罵。
只是他剛張,就見王府的侍衛虎視耽耽地盯著他,手里的佩刀寒湛湛,到的罵聲咽了回去。
最后姐弟倆灰溜溜地離開王府。
褚映玉聽說后,嗤笑一聲。
果然,褚瑾玉不是不會看人臉,而是他從未將自己這長姐放在眼里,甚至可能在他眼里,他邊伺候的小廝都要比更像個人。
他習慣折辱,習慣不將當人看待,不管做什麼,他都覺得是的錯。-
將近傍晚時分,陸玄愔終于回來。
褚映玉剛睡了個午覺醒來,人還有些渾渾噩噩,依稀覺到好像做了個讓很傷心的夢,只是醒來時卻忘記是什麼。
聽說陸玄愔回來,忙起迎出去。
陸玄愔從外面進來,發尾和鬢角都有些潤,顯然是在外頭沐浴。
褚映玉有些疑地看他,這天兒冷,很難出汗,這種時候特地去沐浴了才回來,怎麼看都有些奇怪。
等湊近時,突然聞到他上殘留著輕微的腥味兒,越發的疑。
褚映玉暫時將疑在心上,問道:“王爺,您今兒去哪了?”
陸玄愔手過去,握住的手,發現的指尖泛著冷意,擰著眉,讓人送一個手爐過來給暖暖手。
接著他將抱起來,抱到炕上坐著,又拿一件毯子蓋在上。
褚映玉也不掙扎,由著他照顧自己。
這些日子,他都是這麼照顧自己的,也習慣了。
丫鬟端來剛沏好的熱茶,還有褚映玉現在喝的藥茶。
陸玄愔仍是先將藥茶遞給,等喝完,他端起茶喝了一杯,那牛飲的架勢,像是要用茶水降下心頭的某些緒。
好半晌,陸玄愔沙啞地說:“有些事。”
“什麼事?”下意識地追問,問完后才察覺到不妥。
褚映玉心里有些懊惱,果然,這段日子被他無微不至地照顧,甚至他太過遷就,縱容,讓漸漸地忘記謹慎,在他面前說話也越發的隨意放肆。
這樣不好。
不能因為他的縱容,丟掉原來的謹慎。
陸玄愔沒有回答,他抿,神有些冷峻和抑郁。
褚映玉地覷他,轉而道:“王爺,今兒褚惜玉和褚瑾玉來找妾,說王爺一大早,就讓人將妾的爹娘、外祖父捉走了……可有這事?”
說完,突然發現他上的氣息越發的冰冷,甚至蘊著某種怒氣。
褚映玉有些納悶。
知道陸玄愔的為人,他是一個冷靜克制之人,很有什麼事能令他容、生氣,比起生氣這種他認為沒必要的緒,更喜歡采取行,解決所有難事。
這會兒,見他難得生氣的樣子,確實很好奇。
陸玄愔著,眼里的怒氣斂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說不出的憐惜和懊悔。
他抑地說:“映玉,他們……不是你、的爹娘。”
“什麼?”褚映玉心頭咚地震了下,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陸玄愔見茫然的模樣,心有不忍,只是今日的事就算他不說,很快也會從其他地方知曉。
好半晌,褚映玉終于消化完他告訴的事。
原來,褚伯亭現在的妻子不是真正的母親,也不孟蓉,而是孟芙,是靖國公的外室之,與娘長得極像。當年孟芙趁著娘生產之際,害死了,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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