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拍賣,從紫寶石針到黃鉆綢帶項鏈,再到澳白耳環,只要白思瀾他們起一個價,那麼這個東西就別想拿到了,全部被陳祉買下來。
而其他人照常拍賣。
到后面,白思瀾不敢再競價,大腦一鍋燉似的糟糟,只剩一個念頭——
南嘉再度搶了想要的東西。
小時候搶走芭蕾角,長大后又一籌,陸導的電影遲遲沒有定奪,業更有人宣傳是看上了南嘉,只不過南嘉不屑電影給拒了。
現在還有什麼,周今川的嗎?白思瀾不由得抱住側的人,明明很近,卻覺無法和周今川心心,這樣一個溫至上的人,為什麼總覺他忽冷忽熱,若即若離。
拍賣會還沒結束,陳氏夫婦提前離席。
“我們也走吧?”白思瀾挽起周今川的胳膊,“今川。”
“抱歉。”周今川不溫不淡表示歉意,“今天沒能給你買下你想要的鉆石。”
“沒關系。”白思瀾莞爾,“我上次聽周音說,你家里不是有傳給兒媳婦的傳家寶嗎,到時候可以給我嗎?”
周音原話是不傳給這個兒媳婦,白思瀾雖然不知道傳家寶是什麼,卻下意識要競爭。
陳祉牽著南嘉的手,從他們跟前肩而過時稍作一頓。
傳家寶三個字,幾個人都聽見了。
到對方犀利的目,周今川帶白思瀾主退讓,畢恭畢敬頷首。
到長廊上,陳祉出手機,撥電話前先代南嘉:“今天拍的東西會讓人送到半島,你記得查收一下。”
看他神匆匆,“你要去哪里嗎?”
“還有點事,先走了。”
“現在嗎?”
“嗯。”
想問的話咽到間,“那你這麼忙,你怎麼還趕過來。”
“還不是怕你被欺負。”他淡笑,“過來給我們家小公主撐腰。”
猜不太會落落大方刷他的卡,跟來這邊的有管家助理,隨時匯報況,前面幾件拍品,南嘉都沒過。
陳祉過來后看唯一看中的鉆,還被那對男爭奪,自然不會拱手相讓。
他剛轉,南嘉指尖不由自主攥住工整的襯衫角,眸復雜,“陳祉。”
“嗯?”
那幾句話早已在南嘉心底盤旋已久。
最終還是沒有草草問出來,搖頭,“你先去忙吧。”
拍賣會順利結束,紀大小姐的設計品牌不僅超所值,人更是獲得超乎想象的名氣,當然這一切都得沾好閨的。
早在直播頁面切出去后,全港炸鍋。
本對著這場拍賣會的鏡頭齊刷刷掃向更關注度的陳大爺。
這位可是從來不在娛樂版面面的太子爺,如今不僅出現,還攜新婚妻子一同出席,兩人手挽手,恩有加。
對這位爺,港不敢胡謅標題,一句【陳太子為妻拍得心形鉆】潦草了事,規矩的標題卻吸引更多的關注度。
他們沒有限制報道,兩人合照都被清晰地錄下來,很自然地相依而坐手挽手,安寧溫馨得不像是豪門婚姻。
南嘉的份更是沒一會兒被出來,原本只在芭蕾圈小打小鬧,這次鬧得人盡皆知,而的這次徹底相信,的丈夫就是陳祉。
原先嘲諷陳祉新賬號的那批人紛紛去微博那條評論下留言。
【哥你真是陳祉啊。】
【怪我們有眼不識泰山。】
從高球莊園出來,陳祉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療養院,一路飛馳。
是他們忽略一個點。
竟然從來沒有想過,那塊碧璽本就不是南家的,而是周家的傳家寶。
這種東西向來會保存在特殊的藏寶室中,南父只是周家的司機,不可能有機會接并且回家,唯一的可能就是,那是周家主贈送的。
疏離老一輩關系網中,南家的母親方清喜,和周家的父親并沒有過多接,但周父對方清喜有過示好。
江院長說過,方清喜是大人,富豪對此示好再正常不過,且方清喜和丈夫深厚,不會有越軌行為。
陳祉和沈泊聞都沒有往這方面考慮過,沒想過那塊碧璽,是周父送給方清喜的。
但既然送出去,又為什麼讓人去回來。
病房里。
陳祉屈膝,虔誠地和南嘉外婆仰視對,長指間的碧璽緩緩遞過去。
房間里除了他還有江院長。
“老人家這是給您的,您不想要嗎?”江院長循循善引導說話。
外婆目呆滯,凝視那塊碧璽良久,忽然老淚縱橫,將那塊碧璽揮之落地,“不要,我不要了,求求你們拿回去了,我,我再也不會收你們的禮了,把我兒還給我。”
渾抖,語速含糊不清,對那塊碧璽滿眼的恐懼。
但并沒有再發瘋,現在的意識可能是最清醒的狀態。
能挽回的阿爾茲海默都算不上真正的阿爾茲海默。
在斷斷續續的言語里,江院長理清出事的來龍去脈。
困束老人家這些年的不是病,是曾經害死兒的一個舉。
老人家貪財,想要兒過得更好,想要嫁給富豪,所以當周父送來價值連城的碧璽,想都沒想就收下了。
幻想能過上好日子,現實卻給予重重一擊,小為了回碧璽,竟不惜手段將兒推下樓,墜落亡。
再之后,這個家都要散了。
不肯接是自己的錯,討厭南嘉和南父,認為如果不是他們兩個拖油瓶,也許兒帶上過上好日子,也許就沒有這麼多事了。
真相終于大白。
和推測有出,但無論如何和周家都不了關系。
江院長讓人給老人家注藥之后,合上門,“陳。”
陳祉知道他有話要說,“你覺得那小是誰派去的。”
“那碧璽是貴,周先生既然舍得送出去,就沒有拿回來的道理。”江院長說,“大概是這塊碧璽本該的主人。”
傳給兒媳婦的傳家寶,那就是周今川的母親。
做到一家之母的人,豈非等閑之輩,外表裝出溫雅貴婦,骨子里卻為消除丈夫的人不擇手段。
只不過,方清喜太無辜,不過是擔心丈夫來了趟港島,被周父看上追求,不惜送出傳家寶,直接拒絕,卻不想周父送到的家里,老母親替代收,最終造無妄之災。
連拔起的因果循環,還有那些年的孤苦伶仃。
失去雙親,寄居周家,盡欺凌。
遭這些,周母難逃其責。
欺負的小孩子沒有大人的撐腰怎麼敢胡作非為。
周家偌大的家境,必然是有主人家吩咐,傭人才敢讓養吃不飽飯,穿不暖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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