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用房卡開了門,門開的那瞬間蘇啟就后悔了。
萬一封浴室的花灑真壞了呢?
可不會修。
要是沒壞,現在的行為又算什麼?頂老板的包?揭穿他明明宿舍的花灑沒壞卻要到宿舍洗澡?
而且,剛才封說要到宿舍洗澡并不是在征詢而是在反問,意思大概跟什麼人都能到你宿舍洗澡差不多。
后面不倔大抵是不會出現現在這種況。
現在怎麼辦?
承認自己不會修花灑?
“封總。”蘇啟住了已經進門的封,“我剛才說大話了,我不會修花灑。”
先承認然后以攻為守,“我其實就是想到你宿舍坐坐,外面熱的。”
封倒是沒有為難,點了點頭讓開了一個道,“那就進來坐坐吧。”
他把外套扔到沙發上,又把領扣解開了一顆,然后拿過一個玻璃杯去直飲機上接水。
蘇啟站著沒有。
“進來!”
蘇啟這才往里走了兩步,稍微打量了一下封的房間。
對于一間宿舍來說,封的宿舍著實豪華的一些,大柜大冰箱還有一臺跑步機,房間的寫字桌上還有果盤,上面放著洗好的圣果跟草莓。
“你宿舍不錯的。”蘇啟說著眼睛卻看向寫字桌上的果盤。
工業園區什麼都好,就是到了晚上只是自販賣機,販買的除了飲料就是方便面。
想到今天自己水果的攝取量,蘇啟咽了一下口水。
封接好水喝了一口,再次邀請蘇啟往里走。
“坐。”他指了指沙發。
蘇啟坐下了。
封也坐下了,他沒說話,斜靠在沙發上一邊喝水一邊看著蘇啟。
蘇啟被他看得有些局促不安。
“你別這樣看我。”表達了自己的不安。
這種不安倒不是害怕,蘇啟只是覺得跟封現在的關系不適合他用這種眼神來看。
封收回目,他把桌上的果盤拿過來遞給了蘇啟。
蘇啟沒有接,選了一顆草莓后客套地說了一聲謝謝。
“這麼客氣?”
“當然要客氣,你現在是我老板。”
“只是老板?”
“本來就是老板。”
“前男友,不算?”
“我是想算的,怕你不同意。”
“為什麼會覺得我不同意?”
“因為你是被前任。”
“你覺得我還迷你?”
蘇啟剛想咬草莓,聽封這麼說只好把草莓放下來解釋。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們之間是我負了你,你應該恨我,被恨的人不配當前任。”
“恨你!”封笑了,他也拿了一顆草莓,沒吃,只是拿在手里把玩。
“我只能說你不夠我,倒也達不到讓我恨的程度。”也沒有恨的理由。
這是封的真心話。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蘇啟要的只是跟他談一場,追求的只是過程的愉悅度。
當這個過程不再愉悅,會毫不猶豫的斷舍離。
是他舍不得,是他想糾纏不休,所以他有什麼立場去恨。
在他們的關系里,被為難的一直是蘇啟。
“在選擇你會選擇什麼樣的人往?”封把草莓放進里,笑著問。
“你說下一段?”蘇啟還真的開始認真思考。
“不要太有錢,門當戶對就行。”蘇啟也咬了一口草莓,“人,格好點,他父母喜歡我,能包容我。”
說這些時蘇啟的眼睛笑了月芽,其實只是在用笑掩飾著自己的心酸。
最喜歡的人就在面前,卻要跟他分未來的理想型。
封也在笑,蘇啟說的每一條他都不符。
他把草莓全數放進里,有點酸,他微皺了一下眉。
“什麼不要太有錢?什麼格好?”封敲了一下蘇啟的頭,“你這些都是主觀判斷。”
他站了起來,“你該什麼樣的男朋友我幫你把關。”
呃?
沒聽錯吧!
封是說的男朋友他幫忙把關嗎?
這是關心還是想跟劃清界限。
所以他們以后只是朋友,是這個意思嗎?
這樣也行,大家把話說開了以后更好相。
“好。”蘇啟也站了起來,把封放下的果盤端了起來。
“以后我的事就勞煩封總心了,果盤我端走。”說著又拿起一顆草莓咬了一口,然后愉快地往房門走去。
臨出門時,轉朝封嫣然一笑,“明天不加班的話我請你吃飯。”
“請我吃飯?”
封一驚,心想蘇啟不會是去相親吧,他說什麼男朋友由他把關可不是真的幫把關。
他才沒這麼好心。
剛要問,蘇啟已經推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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